劉三貴疼寵閨女們,這十里八鄉哪個不知?
「如此再好不過了,我姐還擔心你們二老呢,生怕你們執意要單獨前去。」
「不礙事的,凡事不能按死規矩來,那還叫人活不活?大不了,我們在京城城門口分開行事。」
如此一安排,到也無礙了。
劉三貴家嫡長是閨女,兒子尚小,送親的只怕是張裕德及劉稻香等人。
劉三貴夫婦應該會留在青州城,明年春,青州城的書院那時開學了。
與黃金剛說完正事,薛大河來求見了。
「姑娘,聽說你找奴才。」
「是呢,咱家分了七十畝田的事,我才知道呢!」
薛大河笑答:「是這事啊,那日我見夫人時,順嘴說了一句,本想跟姑娘說說這事,只是姑娘回來後,鮮少在家,都忙著出門吃酒了,現在到好,姑娘到是日日在家,可奴才想著,姑娘忙著呢,左右那筆進帳都入了帳冊,想著姑娘幾時看到了,肯定會找人來問奴才,到那時再提,也不遲。」
總之,那七十畝紅土坡早已分到了劉三貴一家子的名下,劉稻香問起,是遲早的事。
劉稻香微微點頭,算是知道了這事,又指了指一旁正吃茶的黃金,吩咐道:「一會兒,你帶了人隨了鎮長爺爺出門,他會交待你先從哪家去拉紅薯藤回來。」
趁著這段時日天氣不錯,劉稻香與黃金商量過,先從遠的地方把紅薯藤及紅薯都拉回來。
洗洗曬曬,再磨漿曬粉,怕是要忙到年後了。
「姑娘,只怕還得多準備些人手,今年怕是能好幾十萬斤紅薯。」薛大河也不過是粗略算了算,只是算了個大概,具體還得等把紅薯收上來才知道。
「這事兒,你安排人去辦吧!」劉稻香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又與黃金商量了一下紅薯的問事,便聽到小丫頭來問是否留鎮長吃午飯。
黃金想著劉三貴不在,沒人陪他小酌兩口,便推了劉稻香的熱情邀請,回家去了。
十一月二十五這一日,是劉珠兒的添妝日。
劉稻香三姐妹隨了張桂花踩著點兒去了劉珠兒家。
四人去的時候,劉珠兒屋裡已經有不少小姑娘,差不多都是劉秋香請去做事的小繡娘子,因著年紀小,大多還沒有去青州城,只待明年開春後,由劉珠兒帶著去青州城,安放在巧雲繡坊內。
「喲,你們都來了?」劉秋香對小繡娘們都很熟,大多又是同村,還有一些是周邊一些村的,與本村的人家,都有些親戚關係。
「來了,來了!」一群小姑娘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與劉小蘭添妝那日的冷清,有著天壤之別。
「小東家,你給珠兒姐姐添的什麼妝啊,快些拿出來給我們瞧瞧。」有與劉秋香相熟的小繡娘快言快語地問。
本來添妝也是要拿出來給在場的人看的,劉秋香也不懼這些,叫人抬了一個小樟木箱子進來。
只見她笑道:「我以女紅起家,如今又開了繡坊,自然要送與繡有關的東西,這不,今年秋,我娘給我們三姐妹一個訂了一個湘繡坑屏,還是雙面繡,我瞧著心生喜意,便也給珠兒姐姐訂了一個。」
說完,她示意自己的丫頭花顏打開了那樟木箱子,自有小丫頭幫著取出那個坑屏來,繡的自然是穿著紅肚兜兒的百子圖,討個開枝散葉好兆頭。
在場的都是小繡娘,自然看出這繡屏很值錢,一群小姑娘圍著那坑屏議論了好一會兒針法,聽得一旁的劉稻香與劉春香相對無語。
劉春香揪了揪自己的小垂辮,小聲道:「大姐姐送的是繡活,莫非我要送本拳譜?」
劉稻香聞言差點笑噴了,樂道:「照你這麼說,我只需送幾盤好吃的點心了。」
劉春香懵了,後又答道:「啊?今兒才發現,二姐姐的愛好挺不錯呢!」省心又省力。
「你還當真呢!哪能如此行事,咱們還是把自己準備的東西送上吧!」劉稻香說完,示意嘴兒忒甜的春嬌上前。
「劉大姑娘,咱家姑娘來給你添妝了。」春嬌從懷裡拿出一個金漆描牡丹花開的小盒子,裡頭是一支精緻的紅石榴白玉牡丹蝶戀花金釵,一對紅石榴珠兒耳墜,一個紅石榴金戒子,討的是多子多孫之意。
接著就是劉春香的貼身丫頭之初拿了個小首飾盒上前,是一對金銀雙股絞絲實心鐲子。
「珠兒姐姐,這鐲子你可喜歡?」劉春香來到劉珠兒跟前,眼巴巴地等著她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