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劉春香這時才開口提醒自家姐姐。
劉稻香連忙把剛過來的劉春香介紹給蘇惠蘭認識,又說自己在家是老二,上頭還有個姐姐,以後有得了空閒再介紹給蘇惠蘭認識。
「姑娘,主子還在樓上等著,若再不去,只恐又叫她擔心了。」那位管事媽媽見兩人聊得差不多,便開口催人。
蘇惠蘭歉意地跟劉稻香說:「今兒莫非是黃道吉日,竟與都指揮使家的兩姐妹不撞不相識,待我身子骨好轉,我下帖子邀你們姐妹來府中玩耍,到時,切莫要推卻才是。」
劉稻香心想自己好歹是現代穿過來的,也沒有古代姑娘家那般面兒薄,到是可以與蘇惠蘭結識,多多往來,說不得能結識幾個閨中好友。
這般一想,她又思起在三十里村的翠花來了,聽說她快要成親了,不知那位齊大少爺的性子是否還如以前那般搞笑。
「二姐,那位平王家的姑娘走遠了,你在想什麼呢!」劉春香扯了扯她的衣袖。
劉稻香回過神來,嫣然一笑,答:「沒想啥,我們去給娘挑簪子吧,先前那金鯉魚簪,我瞧著像是對簪,咱們過去問問那小二。」
她拉了劉春香去了先前的櫃檯前,小二果然還在那裡等著兩人。
「小的就知道姑娘們還會回來,不瞞兩位說,這金鯉魚簪可是才上櫃檯的時興花樣子,瞧這魚鱗金光閃爍,是咱樓里最老的師傅親手打的,瞧瞧這魚鱗個個都不同,連魚鱗上的紋路都一清二楚呢!」
小二再次把金簪取出來遞給兩人。
劉春香輕輕地咦了一聲,當真如她二姐所說那般,是一對金簪。
「這對金簪怎麼賣?」劉稻香想著,這個讓她娘平日裡在府裡頭戴戴還不錯。
「不瞞兩位,這對金簪共用了二兩金子,外加手工費,一共三十兩。」小二見她兩面生,又補了一句:「金順樓是不議價的。」
劉稻香隨意地嗯了一句,又給她和三妹挑了一支金釵,一共花了四十九兩九錢,她從荷包里摸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給了小二,又告訴他不必再找了,這才帶了劉春香轉出旁的櫃檯處。
如此兜兜轉轉,她花了一百兩銀子又給她娘添了一對金蓮手鐲,有小指粗,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二姐,你先前咋慌慌張張的走了?」在回包廂的路上,劉春香才找著機會問她。
劉稻香秀眉緊凝,想了想,答道:「我瞧著一個人的身影很眼熟。」
劉春香又問:「誰?是從青州來的?沒聽說哪個相識的最近來京城,四叔?不可能吧,咱們離開前,蓮姐姐不是打發綠珠來了麼?四叔壓根兒就沒空,聽說,他去府城黃府了。」
劉稻香搖搖頭,笑道:「若是他來,我才不想見他呢,我瞧見那人的背影,像是趙一腿。」
趙一腿?
這個已經埋進了劉稻香一家子記憶深處的潑皮!
「我記得你說過,趙一腿有個妹子嫁到了京里,靠上了大樹。」劉春香對趙一腿很有印象,當初,薛大河還帶人跟他的手下幹了一架。
「嗯,當初判了流放,聽說給弄回了京里。」兩人說話間,已到了張桂花所在的那間包廂門口。
兩姐妹互望了一眼,都收了聲不再提起剛才的事。
待回到包廂里,張桂花少不得又要說她亂花錢了。
轉頭,又招了兩姐妹去看小二拿來的新頭面畫冊。
「這些頭面都是單訂的,外頭櫃面上不曾有賣,你們兩姐妹瞧瞧,看有哪些喜歡的,娘給你們一人打兩套精緻點的。」
劉稻香依言坐到了桌子旁,拿起畫冊子挑起來。
又在金順樓逗留了片刻,娘仨個各挑了兩套,又給已出嫁的劉秋香打了兩套赤金頭面。
張桂花出了金順樓後不免又有些心疼:「這金順樓的茶雖是好茶,可以差不多花了我五百兩銀子一壺!」
「娘,銀子賺來不花,擱在那裡只會長霉。」劉稻香笑眯眯地安慰她:「再說了,這銀子花得又不冤,總歸是值錢的,又不是花沒了。」
張桂花轉念一想,自家二閨女說得沒錯。
出了金順樓一路向西,母女幾個少不得又要扯上幾身好料子,打算做幾身新襖袍。
京城,遠比她們想像中的還要冷!
之前在青州做的襖子,到了北地,只能當秋襖穿了。
從平安西二街轉到平安西一街,在京城最有名的翠玉樓里,劉稻香給自家學霸爹爹還有兩個弟弟各挑了一塊玉佩。
劉三貴那一塊蓮花玉佩,花了她三百兩銀票,是一塊非常細膩的羊脂玉,劉智浩與劉智瑜的是兩個梨花白玉扣,因著兩人年紀還小,劉稻香給兩人買的不算頂好的,兩個玉扣一共花了一百兩。
在她逛街買東西時,有兩波人馬在後頭跟著,而她對此渾然不知。
有強大掃描功能的禽獸007卻沒有這個分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