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老夫人順勢不再說這些。
對於她兒子,很多事只須點到為止。
「罷了,罷了,文宣,你表妹才來沒多久,她的住處也還沒收拾妥當,你婆娘就因為這事兒氣沖沖地跑回娘家去了,你好生招待你表妹,再去我後頭的那個院子瞧瞧,看你表妹喜不喜歡,左右咱家中的小院兒多,隨她挑一個。」
李老夫人的臉色有些發白,估計是因為被劉芷蓉氣得狠了,還不曾緩過氣來。
李文宣的心裡起了疑心,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娘親很強勢,不曾想,自己的妻子竟然會頂撞自己的娘,而且還是瞞著他的情況下......
這由不得他多想了。
......
劉稻香奇怪的看了春嬌一眼,說道:「那李老夫人不是早說了要把葉金秀給李文宣做妾嗎?哦,是了,之前她只與我那二姑姑說過,李文宣是不知的,但是,就這些還不至於會氣哭我那二姑姑的貼身丫頭吧!」
春嬌笑道:「自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李大人原來也是個風流人物,瞧得自家表妹嬌嬌柔柔,當他帶了那葉金秀去李老夫人院子後頭的那個小院,才發現那院子真的很小,而且,因為長期無人居住,很多地方都發霉了,他去的時候,下人們正忙著收拾。」
結果,李文宣回頭正好看到葉金秀被寒風凍得直哆嗦,腦子一抽,便讓人去準備了酒菜,請了葉金秀去能避風的廂房小坐。
他也很無奈,自家娘老子被媳婦氣病了,媳婦又賭氣帶著孩子回了娘家,自己的爹還在衙門當差,這府裡頭還真就只他一個頂用的主子。
又加之葉金秀是他表妹,李老夫人說了,以後她便住在自己家裡,李文宣心裡隱隱有點小想法,自家娘親即然如此說了,是不是......
都說酒後亂性,一個是美色當前,一個是心裡成算,一個順水推舟,一個半推半就。
李老夫人本就已點頭,早先就說了要讓李文宣納了她,葉金秀再次見到李文宣的時候,一下子被他成熟的男子息氣給迷惑,因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待李老夫人小憩醒來後,聽到自己的得力管事媽媽說那事兒成了的時候。
她越發笑得很得意,說道:「吩咐下去,看看黃曆,最近哪個日子好,另外給我去表伯母家遞個帖子,我家文宣欲納她孫女為妾,我去與她商談一下,好歹是自家的孩子,終究不能太過虧待了她。」
接著她又吩咐自己的貼身丫頭:「另外,去開了我的私庫,挑些適合姨娘用的,貴重一點的東西,雖說是納妾,但金秀這孩子是老爺那邊的侄女,按理兒,我們得添妝,即如此,索性給那孩子多添點,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這樣的做法,擺明了就是給葉金秀撐腰。
對於李老夫人如此行事,劉稻香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樂道:「早就聽說我那二姑姑好出風頭,豈不知槍打出頭鳥之理?」
李老夫人以前沒有對她磨刀,那是因為看在劉府產業的分上,如今,劉正信尋到了嫡親的兒子,更是白得了兩個大胖孫子,怎麼算,這劉府的產業是輪不到她李家的子孫得,因此,李老夫人覺得不必再委屈自己,也不必再看兒媳婦的臉色,小心的行事。
春嬌笑道:「不是奴婢說嘴,那位的脾性,與那老的一般模樣,也就李府才縱著她的性子。」
劉稻香低頭淺笑,伸手摳著自己的小指甲,小聲道:「還真能隱忍。」
李老夫人的態度,再次刷新了劉稻香的三觀。
她又再次說道:「我道說為何那府里的人遲遲不來,原來是發生了這事兒。」
當真是人生處處都是戲。
不管如何,李尚書夫婦與李文宣還是趕在宴席開始前到了,最終沒有讓劉芷蓉掃了顏面。
當然,李府給的理由很正當,李尚書讓差事絆住了腳,李文宣另有要事在身,李老夫人更是拉著劉老夫人親家長,親家短地喊著,一直不停地給她賠罪兒。
劉正信與劉老夫人想法不同,即然人家都說了原因,又一直在賠禮兒,這事兒就算這麼揭過去了。
但劉老夫人被氣得想掀桌,自家女兒前腳回娘家,這當婆婆的就後腳設計讓自己的女婿滾了床單。
要不是今兒是劉正信的散生,她只怕早就拂袖而去。
這場酒席,除了劉老夫人及劉芷蓉吃得不痛快之外,旁人都吃得很開心,還誇讚劉正信家的廚子手藝不錯,菜的味道也尚可。
眾人唯一覺得遺憾的是,沒有見劉三貴,劉正信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