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眼眶兒都紅了。
蘇子燁忙道:「我承認,我是知道了這事兒後,暗中安排人引了林珍珠把你救走了,我可以發誓,我真不知道後面有人會將計就計,而這人就是金鑲玉。」
「衛承賢是她引過去的?」劉稻香現如今恨極了她。
蘇子燁又答:「不是,是劉老夫人,也就是你那便宜祖母,她本是想要把你踢出劉府,又不想你過得如意,就想設計了衛承逸與你,這樣,你過去因為身份的問題,又因為對林珍珠的愧疚,必不會與她爭,頂多也就甘願做個良妾之類。」
想著劉老夫人的算計,蘇子燁當真是恨不得叫人弄死她,可劉老夫人一直縮在劉府那龜殼裡不出來,他一時也無計可施。
「人,是你那便宜祖母派人去引的,只不過,金鑲玉還真是叫人小瞧了,竟然很快得知此事,又引了蘇惠雅先一步去了那小樓,然後,就叫兩人成了好事,她的目的是想叫蘇惠雅出醜,叫她丟盡臉面。」
「金鑲玉?她怎地如此狠毒,怎就沒想過珍珠姐姐在那府里本就舉步維難,卻還要給她弄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劉稻香聞言大聲尖叫,恨不得現在就衝到金鑲玉的面前,扯她的頭髮,撓花她的臉,噬其骨,吃其肉都不能解她心頭之恨。
金鑲玉,蘇惠雅,她劉稻香與這兩人不共戴天,那麼善良,才十六歲的林珍珠,在如花兒般的年紀,就被這兩人給害死了。
「你放心,這事兒沒完呢,金鑲玉雖是無心之過,但這事的確因她而起,真正害死林珍珠的是蘇惠雅,哼,她一慣是個驕傲的,怎能容得了別人踩在她的頭上,郡主是當今聖上封的,而世子夫人這個位置,得要衛氏一族的承認方可。」
林珍珠一日不死,衛承賢一日不肯更改族譜,更別說那族譜上早已寫明,林珍珠是衛承賢的原配髮妻。
何況她是孤露,不在七出之列,安國侯府自然拿她無法。
而林珍珠就是因為擋了蘇惠雅的道,才被她給弄死的。
想到自林珍珠死後,衛承賢總個人兒像是換了個魂似的,她不由冷笑道:「她以為如願以償,等著吧,她肯定會生不如死,衛承賢在珍珠姐姐死後,可是想明白了許多事,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蘇子燁知道她心裡一直存在著一個疙瘩,道:「皇上賜婚,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拍散了的,不過,那位年紀大了,終歸會有辦法的。」
劉稻香聞言,心裡一驚,隱隱有了猜測。
不過,蘇子燁並不曾給她太多的空閒,又說起另一個話題引開了她的注意力。
「知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買個大牧場,自去歲二皇子倒台至太子落馬,京城幾經變故,如今多出來不少產業,早先才清理出來歸了類,我叫人尋了尋,裡頭有個不錯的牧場,可以養許多的牛羊、馬匹之類的。」
「牛?」劉稻香微微皺眉,牛不是不許私自宰殺嗎?
蘇子燁答:「那只是為了拘束平民百姓,免得他們貪圖短利,而使得耕牛銳減,影響到了生產,致使糧食短缺,而牧場裡養的牛羊,基本上都是賣給各世家,馬匹更是好出手。」
劉稻香瞭然,果然這古代就是特權階級的社會。
但她並不想聖母的去推翻大周又或是高喊著人人平等之類的。
什麼社會有什麼遊戲規則,完全是由當時的社會環境所產生。
「如此甚好,只不知那牧場可大,做價多少?」
蘇子燁好笑的看向她,道:「還是按老方法。」
劉稻香眼睛賊亮賊亮的,如此一來,她手頭的銀子到可以再多添一個鋪子了。
「真的,可還有鋪子?」
「咦?你手頭上竟有如此多銀子?」蘇子燁不由好奇地問她。
「自然,還是我小舅舅幫了我一把呢,才叫我得了如此多的銀子。」劉稻香接著把胡馨蓮那裡知道的事兒說了,又把張裕德如何設局,而黃二爺夫婦又如何被黃大人一手遮天的給撈出大牢,都一一告訴了蘇子燁。
因這事與蘇子燁安排下去的事無關,因此,張裕德並不曾與他報備。
只是聽到張裕德除了把青樓留給自己當辛苦費之外,也就只把府城的那個養豬場留給了劉三貴夫婦,剩下的按約定分給了故馨蓮與劉稻香。
而劉稻香依然是拿了最大頭。
這裡面,要說張裕德沒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蘇子燁知道此事後,很滿意張裕德的安排。
蘇子燁聽了這事後,笑道:「此事便依了你,回頭我幫你弄一個城西的鋪子,你看如何?」
城西的鋪子可比城東的還貴,而且一鋪難求。
只因城西住的都是一些商賈之流,口袋裡別的沒有,就銀子多得花不完。
「對了,我要的鋪子是打算拿來做糧油鋪子。」劉稻香又告訴他,自己手上另兩個鋪子已修葺完畢,只待三月初一開門做營生。
「哦,可要我去一趟?」蘇子燁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