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聽她道:「多半是極重要的事,才讓他如此行事。」
「主子,要不,奴婢再去打聽打聽?」潘媽媽也是感覺有問題,今兒中午才與錢側妃提了提,錢側妃這才叫她去好生打聽一番。
「不急,莫要叫對方發現了,只多些時日慢慢察看,再悄悄打聽,想來,必會知道些什麼。」
平王妃與錢側妃都是有兒子的人,而且,蘇子燁相比蘇子泓更出色,平王心中的天平也越來越傾向蘇子燁這一邊。
劉稻香想了想,又道:「娘,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了,你娘家人少,平日也沒有那麼多糟心事兒,你拿那邊的當磨刀時,好好打磨打磨自己即可。」劉稻香的段數在同齡人中或許已算高的,但在錢側妃眼裡,還是有些不夠看。
錢側妃見她當真聽進去了,心中越發高興。
而在另一邊,金鑲玉與烏珠也在自己的房裡說話。
「哈哈,真叫人高興,當真是報應!」
金鑲玉一想起蘇惠雅那落寞、傷心的憔悴樣兒,高興的直拂掌。
「烏珠,多虧了你的計謀好。」
烏珠笑答:「公主高興才好,只不過,依奴婢瞧,王妃待公主並非真心實意。」
「哼,當我不知,她就是打骨子裡瞧不起我的出身,覺得我是蠻夷之地來的,就該比京城裡的貴女們低上一等。」
每每提起這一茬,金鑲玉就恨得咬牙切齒。
「若非留著她還有用,當我會低聲下氣地去哄她麼?也不過是個王妃罷了,還不如我母妃的位份高呢!」
王妃品級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公主息怒,如今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呢,咱們還得徐徐圖之,依奴婢之見,一是要穩住王妃,二嘛,西院那位與王妃一向不對付,咱們得尋了機會,趁機點把火才行。」
金鑲玉連連冷哼,那邊的那位一慣不動聲色,她還沒品出味兒來,那邊的那位與她婆婆的爭鬥已落幕了。
她怎麼捕到風影暗中伺機而動?
「你的意思是要我這幾日真的去陪著蘇惠雅那瘋子,還要時時想法了哄得她開心?」
「公主,在王府里,世子靠不住的,唯有王妃才能為公主遮擋些風雨。」烏珠再次提醒她。
「知道了!」金鑲玉懨懨地應下,又道:「真希望蘇惠雅那瘋女人日子越過越難受,要說,都是她自己造的孽,看中誰不好,偏生要看中安國侯?長得跟個娘們似的,就差搔手弄姿了,也就她眼瞎了才會相中那樣的軟弱男子。」
「各花入各眼,大抵郡主就好這口,不過,還不是叫公主藉機出了一口氣。」烏珠再勸,遂又道:「公主若是覺得惡氣沒出盡,不如......」
金鑲玉伸手一擋,道:「先不說那些,要我說,關鍵是咱府里這邊,那邊麼,大周不是有古話,說是什麼蠅要鑽縫的。」
烏珠到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公主說得是,我瞧西院那位郡王妃整日閒著也是閒著,公主何不明日邀了她一同陪著郡主呢,也免得出了什麼事,有嘴說不清......」
蘇惠雅能害她一次就能害她二次,烏珠提醒金鑲玉不得不防。
「說得也是,明兒我得早早去那院裡堵住我那好弟妹。」
誰知,金鑲玉第二日掐在劉稻香平日起床的點兒去捕她的人影,卻被守院子的春暖告知:「世子夫人,我家三姑娘來了,主子帶了三姑娘去逛後花園了。」
「三姑娘?去後花園了?」金鑲玉不信。
「沒辦法,咱家主子在娘家時,與自己的姐姐,弟弟妹妹們相處的極好,今兒不是三姑娘來尋她,便是四少爺、五少爺說想她了,幾個的感情好著呢!」
春暖就差沒明著說,人家姐妹情深,想單獨說說悄悄話,你啊,就別討人嫌的湊上去了。
金鑲玉的腦迴路沒有這麼複雜,她就只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
也不說什麼,帶著自己的丫頭轉身離去。
「烏珠,我要不要去後花園尋那位,總覺得不妥,可要我獨自一個人面對蘇惠雅,我怕我會克制不住,拿了鞭子抽她個八百回合。」
可見金鑲玉是個相當記仇的。
即便她把蘇惠雅坑她的還了回去,可依然難銷心頭之恨。
烏珠小聲道:「公主糊塗了,即然是後花園,自然是誰都可以去,公主到是可以先去繁錦院請了郡主一同前往。」
金鑲玉冷冷一笑,道:「何不偶遇一番?」
她這般想著也就這般做了,帶了烏珠等人去了繁錦院。
到了內院的月洞門口,遠遠的聽到屋裡傳來一陣陣的嬌笑聲。
平王妃更是疼愛的說著什麼。
金鑲玉的眼裡閃過一絲陰鬱,果然,媳婦不算自家人。
屋裡正說笑的郭玉環、蘇惠雅與平王妃,見到挑起帘子走進來的人,笑臉皆是一僵。
「母妃,你們在說什麼呢,整個王府,就數您這兒最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