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我家的人只能我欺負!
劉芷容聞言鬆快的笑了:「二侄女謝了,以後你的表姐表兄弟們,要托你多多關照了。」
「只要不是爛泥扶不上牆,總會有出息的。」有劉稻香這話在,劉芷蓉是徹底放心了。
她怕劉稻香誤會,又道:「我知那邊的人是靠不住的,或許,我婆婆還會照撫我的孩兒們一番,然,我的公公不喜我之後,連帶看我的孩兒們都不順眼了。」
能順眼嗎?
葉金秀可是李尚書的正經親戚。
劉芷蓉見她應下這事,這才辭行。
送走了劉芷蓉後,劉稻香這才有空問張桂花:「娘,二姑姑在婆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桂花聞言嘆了口氣,道:「當年我與你爹帶了你們上京,頭一回見到你二姑姑時,那時就是個真正的貴女,誰知,自我們出現後,李府那邊就待她不如從前,李府那邊打的好算盤,當年,你爺爺就這麼一個嫡女,那李府盤算著,你爺爺與你祖母百年之後,這若大的家業大半是要落到你二姑姑手中的,這才起了心思求了你祖母,讓李文軒討了你二姑姑回去。」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二姑姑的家勢哪點不如人了,當初出嫁,聽祖母時常提起,那也是十里紅妝,更何況祖母去後,她手裡的嫁妝還不是要歸二姑姑的,只是家業肯定不會給她了。」
劉稻香一邊說,一邊想,李尚書這麼貪財的人,不知貪了多少人的銀子。
「我有時在想,是不是那家子想銀子想得魔怔了?」張桂花同樣很不能理解李尚書夫婦的想法。
劉稻香嘆了口氣,道:「只怕二姑姑以前那般驕縱的性子,也惹得她公婆不喜呢!」
若僅僅只是因為產業的問題,看在劉芷蓉所出的幾個孫兒的份上,李家的這兩個長輩也不會太為難她。
「那葉金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打她生了兒子後,那府裡頭就不曾清靜過,你二姑姑時常受了氣,被氣得跑回娘家來,在仁禧堂一待就是一下午,也不在這裡吃晚飯,留都留不住,就神色匆匆的回了李府。」
張桂花忍不住抱怨。
「那葉金秀時常生事?」劉稻香覺得,自己在平王府是不是小日子過得太逍遙了?!
「嗯,雖然每回出事都有人出來頂槓,但我總覺得那都是葉金秀指使人幹的。」張桂花說出心裡的懷疑。
原來,葉金秀自生了兒子後,便在李文軒耳邊吹枕頭風,說他多少年了,才得了這麼個小兒子,定要擺酒熱鬧熱鬧,也不拘旁的,只想多討些吉利話,想讓自己的兒子活得太太平平平。
為什麼只有這樣,才能讓葉金秀安心,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平安長大?
這話里含沙射影的都指向劉芷蓉是個心思歹毒的人。
李文軒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葉金秀不過是委婉的一提,他就把她摟在懷裡心疼地說道:「可是她又為難你了?」
「我無事,姐姐生來是貴女,有些小性子也是理所當然,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妾,自然該多多體諒姐姐的。」
葉金秀怎的一個乖巧、聽話。
甚討李文軒的心,只聽他道:「哼,她也就仗著個出身好,只不過她娘如今不再是當家主母,又只管吃齋念佛,當初討她回來時,尚覺得她性格溫柔懂事,過了些年,待孩子們出世,又加上她已做上當家主母后,越發驕縱起來,連我,她都時常甩臉子,更何況是你了。」
「怎麼可以?難道她不知,她如今的一身榮耀,全是夫君給的麼,縱然她娘家再勢大,可她如今已是李家的媳婦,怎地還把自己當劉家人看不成?」
葉金秀一臉心疼,又道:「可把妾身心疼的,老爺,妾身定不會犯這般錯,妾身只想老爺回到家中能吃口熱飯,舒舒服服的,不想衙門裡的那些糟心事。」
「秀兒!」李文軒不感動是假的。
雖然他很高興妻妾們為他爭風吃醋,但前提得是他的妻也要嬌美如花,而不是糟糠!
葉金秀小李文軒許多,自然更容易招李文軒的疼寵。
「姨娘,你讓奴婢縫的東西已經做好了。」她的兩個大丫頭之一明守,正拿著一個棉布做的東西進來。
葉金秀微微皺眉,輕聲喝斥:「沒瞧見老爺在此,還不把那東西拿下去?」
「那是何物?」李文軒早已看見明守手中的東西,是兩塊棉布做的東西,裡面襯了些棉絮,兩端縫了數根帶子:「這是拿來綁何物的?」
跟在明守身後進來的明靜,並不曾聽到葉金秀先前的話,答:「回老爺的話,因為最近夫人說姨娘的規矩沒學好,每每老爺上衙門後就讓姨娘在她身邊立規矩,姨娘的膝蓋已經蓋出一片淤青,奴婢們便想了這麼個法子,好叫姨娘少吃些苦頭。」
「劉芷蓉!」李文軒咬得板牙咯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