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用管天要不要下雨,又不能擔心旱澇保收。
「姐夫,聽說京里又要放出一批小院兒,可不可以......」她站在那裡低頭對對小手指。
為了成為個大包租婆,她真的很努力了。
蘇子燁略微一挑眉,道:「你二姐說過,開武館之事,待你成親後再辦!」
呃!劉春香回頭望向自家二姐,見她微不可察的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知道了,姐夫。」
「成親?」蘇子泓的面上掛著笑意,眼神卻冷若冰霜,又是在醞釀更大的狂風暴雨。
他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劉春香要成親了。
劉稻香暗道一聲糟了,不知自家夫君為何在此時提起。
蘇子燁眼角餘光掃了一側的薛禪一眼,笑道:「嗯!」
他並沒有給出多餘的解釋,反而叫蘇子泓心裡很憋屈,他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凡與劉春香有關的,他全都想知道。
蘇子泓想到這兒,朝劉春香笑道:「哦,你幾時成親啊?」
薛禪也跟著道:「已說親了?怎麼著,我也該送份禮的,定在了幾時?」
劉稻香與蘇子燁對視一眼,卻見他給了自己一個安心的眼神,她只得靜觀其變。
蘇子燁回頭看向劉春香,後又道:「長輩們定的。」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回答了對面的兩個大男人。
薛禪正琢磨著該送些什麼禮,無意中正巧看到蘇子泓眼中精光暗藏,一時心裡犯了嘀咕,猜不透這其中的緣由。
他並不知,蘇子泓對於劉春香的感情是真愛......
蘇子泓此時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瞬間又怒火叢燒,憋屈,欺辱,失落,傷心......
同時,還有一股子怨恨之氣襲向蘇子燁。
蘇子燁的眼裡閃過一時光彩,側頭對上蘇子泓,就那麼定定的瞧著。
別以為他沒瞧出來,蘇子泓想借了這機會與薛禪修好關係。
至於為何會如此,這念頭在蘇子燁的腦里打了個迴旋,猜不透,卻不防礙他藉機在薛禪心中埋下種子。
「大哥?」
薛禪聞言再次看向蘇子泓,先前蘇子泓與他吃酒,言語間儘是悔過,又有意與他部落修好,薛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
如今聽出蘇子燁語氣里的疑惑,不由留意了。
頓覺蘇子泓自知道蘇子燁的小姨子要出嫁後,似乎很反常,他狐疑地看向蘇子泓。
蘇子泓強迫自己臉上揚起淡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著,咱們是不是該把彩頭給三姑娘呢!」
薛禪聞言,覺得自己剛才定是眼花了,才會如此多想。
蘇子燁並不認為能幾句話就把薛禪策反了。
他點了點頭,示意下人把彩頭都取了來。
劉春香自是歡喜的接下。
又因此時已至午時,金鑲玉做東,請了大傢伙兒去她的住所吃過午飯。
下午時,劉芷菱差人來尋劉稻香去陪她打馬吊,劉春香與蘇惠馨、蘇惠蘭兩姐妹又被別的小姐妹給尋去玩兒了。
蘇子燁自是去當差,一時間,熱熱鬧鬧的小院,就只剩下金鑲玉、薛禪與蘇子泓。
「塔娜,你先進屋休息一會兒,我與妹夫還有些事要說。」
金鑲玉以為薛禪是要為她撐腰一事,便歡快的應了,心下又琢磨著,幾次三番想陷害劉稻香都不得手,今兒,好不容易才叫自家大哥瞧入了眼,她得找烏珠商量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方好。
這般一想,便先退了下去,又叫人給兩人上了清茶。
她去了自己的屋裡,烏珠是隨著她一起進來的。
「公主,可要先吃些茶?」
「嗯,叫人去泡兩杯來,烏珠,你陪陪我。」金鑲玉示意烏珠隨她進了東屋次間,坐在了那靠碧紗櫥外的羅漢床上。
「公主?」
「烏珠,你看我阿哈可瞧中了?」金鑲玉倚在小几上,提了顆新鮮提子放嘴裡,又隨意地問她。
烏珠答:「奴婢瞧著,今兒中午時,世子好似很高興,奴婢看他吃酒時,也比往日來得痛快,席間,看了睿郡王妃三次,後來,要不是睿郡王有所感,只怕世子還會多瞧些眼呢!」
「我還以為他不喜好這類美人呢!」金鑲玉聞言心下放鬆,又道:「我阿哈一向很疼我,他想要的東西,我總要成全了才是。」
烏珠湊上前去,小聲道:「公主,怕不是易事,如今已八月底,要不了些日子,當今皇上怕是要下令回京了。」
金鑲玉伸手撫上戴著綠松石戒子的左手,喃喃道:「之前怎就沒想到這一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