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總是對我這般無禮?本王還不夠遷就她嗎?”
“……王,恕我直言,您所說的遷就具體指的是?”
“她能和我在同一張桌子上用餐難道不是本王所給出的天大的遷就嗎?”
“……哦。”
阿尤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雖然只回應了這麼一個字,但是卻全然的表達了他此刻微妙不已的心情。
然而這個時候紅髮的男人還煩躁至極,並沒有注意到對方這個字背後複雜的情緒。
“嘖,算了,是我太操之過急了。”
阿萊莫斯視線冷冷的落在了破碎凌亂的地面,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征服一個冷漠的女人和開拓一片荒涼的疆域一樣,畢竟有價值征服的東西的確需要些耐心。”
“你說對吧,阿尤?”
橙色發的男人這個時候實在忍耐不住了,他從小就侍奉著阿萊莫斯,所以比誰都知曉對方與生俱來的莫名的自信。
其他的事情還好,他知道男人有這個自信的資本,可是在沉雪這件事上他這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被壓制,處於劣勢的是阿萊莫斯。
半晌,阿尤抽了抽嘴角用一種隱晦的嘲諷眼神看向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男人。
“王,我記得沙魯在被進獻給你的時候也很暴戾難馴。”
沙魯,是男人登基時候鄰國進獻給他的一頭極為威風強大的獅子。
阿萊莫斯聽後一頓,以為對方是在用沙魯比喻此時難以征服的沉雪。
他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玩味。
“啊,即使再難馴服的猛獸到了我的手中最後還不是變得如貓一般乖順,更何況一個女人?”
“……”
不是,我並不是指的是小殿下。
那頭暴戾的獅子怎麼看也指的是你吧王。
可能被馴服的,是你啊。
……
賽爾西亞敢發誓,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一次將身體清洗的這麼幹淨。
然而這渾身清爽並不能讓他感到高興。
相反的,他覺得此刻自己穿著細膩的絲綢製作的衣服顯得那般的諷刺。
剛從那樣污穢的地方出來,現在也只是去了另一個表面光鮮的地獄罷了。
“那個,這是大長老讓我交給你的東西,請,請務必收下。”
侍女在離開房間之前將一個圓形的小盒子遞給了黑髮的少年。
她的臉紅的厲害,讓賽爾西亞不得不好奇其中究竟裝的是什麼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