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雖說是親兄弟,但是關係並沒有其他的親兄弟那樣親密。
阿莫修是庶出,再加上臉上有這麼一道詛咒的傷痕,所以自小便沒有和西瑞待在一起。
他被侍女送出了王宮,安置在了一家平民那裡撫養,要不是後來因為魔法天賦很高,憑藉自己的實力成了奴隸市場的主人的話,可能他至今也不會被允許進入王宮。
阿莫修對西瑞沒有什麼怨恨,因為兩人都沒什麼感情,只是偶爾會見見,像個熟悉一點兒的陌生人一樣聊上幾句,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男人的生母去的早,從小沒感受過什麼親情。也正是因為在這樣的成長環境裡,阿莫修對感情很淡漠,情商也低。
要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感到稍微安心是話,那大概就是金錢了。
對於了解男人性子的西瑞一點兒也不意外對方會這麼說。
他獨來獨往慣了,自然是不會喜歡有人跟著他。
“那好吧,你儘量早些回來吃飯。”
西瑞說著,看著男人起身準備往外走去,路過了那窗口位置的時候,他腦海里下意識的想起了昨天夜裡自己不小心看到的那讓人震驚的畫面。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阿莫修的大長腿快要邁出去的時候沒忍住喚住了對方。
“等等!”
黑袍的男人回頭看過來,眼神疑惑。
“還有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一句。”
“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信得過哥哥的話你可以告訴哥哥。”
阿莫修皺著眉盯著說完之後似乎又想要再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眼神閃爍的男人。
“我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哥哥希望有一天你能夠親口告訴我。”
銀髮綠眸的男人嘆了口氣,而後想到了什麼,用自己以為很是隱晦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阿莫修的下面。
面露擔憂。
“……”
神經病。
完全不知道自己腦洞大開的兄弟已經將自己昨日不經意比大小的事情,自動腦補成了身體有什麼難言之疾的阿莫修。
此刻在往目的地走去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正巧要路過沉雪的宮殿。
黑袍的男人腳步不自覺刻意放緩了些許,放在袖子裡的手微動,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畢竟已經路過了,不去的話似乎有點兒不好。
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侷促著什麼,明明換做平日裡十分簡單輕鬆的事情,到了現在卻變得分外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