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仙樓,才看到何大人早早便等候著他了。
何太尉一身華服,見他進門便起身拱手道:“徐大人請入座。”
徐長生有些不知所以,看著何大人笑出滿臉褶子,心頭便更加怪異了。
何太尉還親手為他斟滿了一杯酒。
他飲下了一口:“徐大人可知今日我喚你來為何事?”
徐長生盯著面前的酒杯:“不知。”
何太尉笑了兩聲:“我今日喚你來便是想與你討論一番何為做官之道。”
徐長生心中已是幾分明了,他前幾日上奏的摺子分分針對當朝張丞相,而這何太尉分明是張丞相的走狗。
想到此處神色便有些冷。“在下自是知道。”
何太尉打量著他的神色,笑得圓滑:“徐大人,官場之道可不是是非分明,非黑即白。你剛剛做官,怕是還得小心琢磨才是。”
徐長生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何大人,我只知道為官之前要先學會做人!在下還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看著他摔袖離去的背影,
無鏡恢復原來的樣貌,兩指搖晃著酒杯。
“你這是出的什麼法子,取個淚水用得著這麼麻煩麼?”坐在屏風後的方璟鈺走出來,輕輕搖著摺扇。
“你不懂,我這是欲要取之必先悔之。”無鏡瞥了他一眼。
“你是打算怎麼讓他後悔?就讓他官場失意?後悔考官?”
“膚淺!”無鏡搖頭。
“我要讓他從頭到尾後悔做人!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讓他改變一下。這樣發展下去我豈不又成了徹頭徹尾的反面角色。”
方璟鈺暗暗感慨,徐長生肯定又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徐長生便被當朝官員處處排斥,下了朝倒霉事還不斷。
時間一長,連皇帝也開始對他有了意見。
家中也開始霉運連連。
僅剩原來的兩位好友還肯與他來往。
張劉兩人也不禁前來詢問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徐長生便把原來他上奏摺的事情告知了兩人。
張子言嘆聲道:“徐兄啊,不是我說你,這雞蛋是碰不得石頭,你我原本剛剛步入官場,人家張丞相在朝中的權勢聲望你哪個比得過。”
徐長生篤定道:“我堅信公道自在人心。”
劉賀搖頭:“人心?在官場上哪個人的心不是黑的。心中有公道的人早已不在官場生存,我們也只是苟且偷生隨波逐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