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分別退到三個方向,如果野豹攻擊一個人,其他兩人就能及時救援。
就在他們剛擺好陣形,還沒站定時,野豹突然朝距離最近的木香撲過去。
起初往後退的時候,他們三人誰都沒發現,木香身後是一處陡坡。等到後退時,木香往後瞥了一眼,頓時嚇的一身冷汗,這回可麻煩了,前有野shòu,後無退路,難道她這一世的命,只到這裡就要斷了嗎?
還沒等她想好怎樣防守,野豹就沖她撲了過來。
王喜跟林長栓嚇的面如死灰,兩人都拼盡全力朝野豹身上撲去。
就在野豹快要撲上來的一刻,木香身子往後一躺,滾下山坡,頂多摔斷腿,那也比送進野豹嘴裡,給它當午餐qiáng。
可是,她倒下去之後,卻沒有想像中的疼痛,也沒有翻滾的眩暈,身後好像多了一堵牆,隔著單薄的衣服,好像還能感覺到溫度。
溫度?
木香猛的睜開眼,轉頭去看,正對上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子,剛毅如刀刻般的輪廓。
怎麼會是他?
忽然之間,木香覺得世界真奇妙,雖然在這一刻,有些事她還不確定,但她唯一能確定的,是跟這個人的緣分,怕是不容易了結了。
來人將一手握著她的腰,將她帶離陡坡,而那隻撲過來的野豹卻在臨近陡坡邊緣時,緊急剎車,再一轉身,huáng色的瞳孔對上來人,“吼!”屬於野shòu的咆哮,震耳yù聾。
那人閃回王喜他們跟前,將木香放下,眼神閃爍了下,臉上卻沒有半分笑意,“既然殺不了它,就不要逞能!”
木香定定的看著他,眼角瞄到另一個身穿月牙白的男子也過來了。竟然是他們,唐墨跟赫連晟。
唐墨快步走上來,看見她一身塵土,表qíng微有怒意,“你說你一個小丫頭,沒事跑山上來gān嘛,這是你玩的地方嗎?赫連要是出手晚一步,你這小命可就沒了!”
他出手戳了下木香的額頭,這個動作,木香沒在意,戳一下額頭,又不是戳別的地方。可王喜跟林長栓都驚的愣在一邊,王喜更是握緊了手裡的弓箭,眼睛死死盯著唐墨。
木香拍了拍身上的土,衝著赫連晟的背影,輕鬆的道:“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赫連晟沒動,也沒說話,因為那隻野豹也站著沒動。雖然危險還在,但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如山般矗立的背影,木香頭一次在這個異世感覺到安心。
赫連晟負手站著,眼神輕蔑的看著只剩一隻眼的野豹。
qiáng者對峙,只憑一個眼神就足分出高下。
野豹被赫連晟身上的血腥與殺氣,震懾到了。
它猶豫了,慢慢挪動腳步,想尋找機會逃走。
赫連晟xing感的薄唇勾起一個yīn寒的笑,手一抬,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劍。接著,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似有什麼東西閃過,再一睜眼裡,就只看見野豹的身體緩緩倒下。而赫連晟撕了一截衣擺,正在擦拭他的劍,目光清冷,襯著他俊美硬朗的外表,只一眼,就足以攝的人無法呼吸。
林長栓揉揉眼,驚呼道:“這位壯士好厲害的身法,只用一劍就殺了,太厲害了。”
王喜從頭一眼起,就不喜歡這兩個人,但不喜歸不喜,這赫連晟的能力,卻是明擺著的。做為一個男人,技不如人,也不能叫人看扁了。他拉上林長栓一起去收拾那隻豹子,雖然是死的,身上還有好幾外傷,可這豹皮跟ròu都是很值錢的。
赫連晟走回來,視線在木香身上掃了一下。
木香眼睛直直的盯著那隻野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就在赫連晟看過來時,她忽然抬頭,氣呼呼的嘟囔道:“你要殺就殺,gān嘛要從它身上刺,那樣豹皮就值錢了!”動物的皮毛,當然是完整的才值錢,劃破一塊皮,價錢就會掉很多。
赫連晟臉色很不好看,語氣也凌厲了幾分,“早知道,我便不殺了,留給你自己解決!”要不是看見她剛剛she中豹子的那一箭,他真要懷疑她腦子是不是病,難道銀子比她的命還重要嗎?
木香不服氣的瞪過去,絲毫沒有懼怕他的眼神。
唐墨好笑道:“你這丫頭,也太不識好歹了,要是沒有赫連,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跟我們吵架嗎?”他說話的同時,也朝赫連晟看過去,生怕這位好友,一怒之下,親手掐斷木香細嫩的小脖子。
木香生氣歸生氣,是非對錯,她還是很得清的,“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那個,謝謝你救命之恩。”
赫連晟冷哼一聲,沒理她。
倒是唐墨笑嘻嘻的湊上來,“木香啊,既然你想請我們吃飯,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我們現在送你回去,你請我們吃晚飯,咋樣?”
木香瞪著他,脖子慢慢向後仰,跟他拉開距離,臉色怪異,咬著唇想了半天,正要拒絕的。就聽赫連晟,語調清冷的道:“我還有事,要去你去!”這話顯然是對唐墨說的。
“不去就不去嘛,”唐墨摸摸鼻子,一臉的敗興。其實他也就是逗逗木香而已,就她家那個小房子,他們兩個大男人進去,連頭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