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說下去,相信說了這麼多,赫連晟能明白。
她不是他圈養的寵物,也不是他後花院種著的嬌貴牡丹,她是開在風雨中,四季皆宜生長的薔薇,堅韌,適應力超qiáng,再貧瘠的土地,她也能活下來。
可若是qiáng制xing的把她養在溫室里,只會讓她慢慢失去抵抗力,越養越嬌貴,也會漸漸失去本xing。
赫連晟安靜的聽她說完,摟著她的手卻沒有鬆開的跡象。
聽她說心裡話,跟抱著她,這兩者之間沒有衝突,他喜歡抱著她的感覺,手掌下的觸感軟的不可思議,淡淡的馨香比任何香味都要好聞。
光著抱著,他就覺著,心裡殘缺的那塊完整了,他的心不再寂寞。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木香發現自己說了半天,這人竟然紋絲不動,眼神帶著灼熱的溫度,在她身上掃過,讓她很難受啊。她試著推了推,可惜男人的力量,實在可怕。
“嗯?”赫連晟像是剛剛回神,低啞的聲音帶著魅惑的調調。有末有很邪惡啊?
木香深吸一口氣,忍下滿心的怒火,咬牙切齒的瞪他,“你嗯什麼嗯?還不快鬆手,這樣抱著好玩嗎?我再警告你一次,非禮本姑娘的代價可是很嚴重的!”
赫連晟輕笑,胸膛微微震動,看著她的視線越發深邃,“哦?要如何嚴重?”
木香發現自己看走眼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個色坯,她這算不算引láng入室,而是一匹餓了很久的láng。
儘管她不想承認這匹色láng的懷抱,其實有那麼一點點讓她依戀,有點不想離開。也不想承認,他身上的味道,該死的很對她胃口。俊美絕倫的長相也是她喜歡的,沒辦法,顏控的人,對美男的抵抗力,幾乎為零。
可那又怎麼樣?喜歡美男又不是她的錯,可這也不代表,他就可以隨便非禮自己吧!
赫連晟還真就沒有放手的意思,好像真的在等她那個所謂的代價。
木香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挑釁。
她忍不了了,突然的撲上去,靠近他的胸膛。
“唔!”
一聲悶哼從赫連晟嘴裡跑出來,還帶著隱隱的抽氣聲。
別亂想,這可不是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面。
赫連晟低頭,看著扒在自己胸前,張著嘴,恨不得咬下他一塊ròu的小腦袋,星眸中綻開一朵燦爛的笑顏。
木香恨恨的等著某人的反應,她咬的很重,真的很重,下了大力去咬。
沒辦法,兩隻手不能動,腿也被他壓著,唯一能動的,自然就剩嘴巴了。
這人這麼可惡,她咬的時候可是毫不留qíng。
可是……為嘛他除了哼了一聲之外,都沒其他動靜,反倒是她,咬的牙痛。
好硬的胸肌,硌的牙疼。
“咬的過癮嗎?要不要換個地方咬?”赫連晟是唯恐她氣的不夠狠,非得添一把火。這大概就是痛並快樂著。
木香鬆了嘴,狠狠的瞪他一眼,“你讓我咬,我就咬啊?神經,我不想跟你廢話了,快把我放開,我還想留點名聲好嫁人呢!”
“嫁人?你想嫁給誰?”剛剛還好好一個人,瞬間就被被點燃了,只因她的隨口一句話。
赫連晟是長年征戰殺場的人,若是發起火來,骨子裡的冷血因子就會肆nüè。
蒼瀾人本就生懷豪邁,因為長在糙原,個個生的虎背熊腰。可是在赫連晟面前,他們那些人,都不值一提。
曾經有傳言,赫連將軍只是單單的站在城牆上,一手握劍,一手握軍旗。
凌厲yīn狠的視線掃過城牆外蒼瀾的騎兵時,剎時間,天地變色,風起雲湧,嚇的蒼瀾啟騎兵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當然了,傳說歸傳說,真相如何,木香是不知道的。她連眼前這個人真實的身份老都不知道,更別說他的那些豐功偉績了。
赫連晟生氣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兩隻鐵鉗似的爪子,禁錮著木香的肩膀,不讓她動。
木香氣的冒煙,他還真敢登鼻子上臉,“你管我嫁誰,你以為你是誰啊?無聊!”
先前顧及他是傷患,她沒想真的跟他動手,可這會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見,她猛的把身子往下一縮,同時腰身一扭,身子便如泥鰍似的,滑了出去。
赫連晟沒想到她會用這麼奇怪的動作,更沒想到,她的腰身這樣軟。
一走神,就被她溜了出去。
赫連晟也不是吃素的,大手向下一撈,一個詭異的角度,掐著木香的腰跡,又將人帶了回來。
這回木香也不會再隨他的意,既然人家都不在意自己的傷,非要仗著傷,占她便宜,她也不用手下留qíng。再怎麼說,前世她還是一等一的殺手呢,近身搏鬥的技巧拿捏的十分jīng准。
兩人從互相拉扯中,很快就演變成了近身搏鬥。
赫連晟也沒料到,她竟有這般利落的身手,可她的招式跟通俗的武功套路卻又不同。很刁鑽,很狡猾。
兩人在炕上翻來翻去,木香的打法是不顧一切,赫連晟卻要顧著炕上的東西,免得殃及池魚,回頭她又得找他算帳。
終於,屋裡的動靜把彩雲招來了,“大姐,屋裡怎麼了?”
就在彩雲推門的一瞬間,也不知是木香意念爆發了,還是太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