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鬧著,廂房的門突然開了,一身月牙白長袍的男子走了出來,俊逸無雙的外表,與身上的衣著十分相襯,不愧是美男,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唐墨面色難得一見的寒了,“邵家的人比邵家的酒可差多了,再如此下去,邵家的酒坊離覆滅也不遠了。”人品如酒品,有這樣的人,能釀出好酒來嗎?
他說話的時候,木香正走到他跟前,唐墨轉頭看她,眼神有些高深,“我就說你怎麼還沒上來,幾日不見,心腸倒是好了,有功夫在這兒廢話,還不如去喝茶,快走吧,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說著話的時候,手便伸了過來,想攬木香的肩。
唐墨本身就是個隨xing之人,除了賺錢開店之外,幾乎沒什麼事能分享他的注意力。先前,他之所以跟木香接觸,是看中木香的經商腦袋。
他是天生的商人,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正因為他是這樣的xing格,也註定他是個簡單的人,否則也不會跟赫連晟成朋友。
可是,他隨xing,不代表木香也是個隨xing的人,她跟唐墨算不上有多熟,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摟著,那感覺別提多怪了。
所以她躲開了,並且一臉嫌棄的瞪他,“少跟我動手動腳,再敢伸手,信不信我拿針戳死你!”像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富家公子,以為只要是個女子都得喜歡他們,調戲人都調戲慣了,伸手就來,他不嫌髒,別人還嫌呢!
“你這個丫頭,這么小氣gān嘛,我又沒做什麼,你至於嗎?”唐墨又氣又怒,還有滿心的窩火。
木香冷哼,如水般的美眸瞪的更大了,粉嫩的小臉,寫滿了不屑跟譏諷,“當然至於了,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你這雙手太髒了,麻煩閃遠一點,不過呢,你要是想跟我談生意,咱倆還是有話說的,其實你做生意還是不錯的,有前途,我看好你哦!”
她忽然改了口風,把自己的脾氣收起來,擺明了討好他,能為啥?
因為突然想起來他是福壽樓的老闆唄!
唐墨驚訝於她變臉的速度,短短的幾句話,變了好幾種表qíng,實在太太有趣了,“那便走吧,你家二妹都問了好幾遍了,好像怕我把你賣了似的。”
“你敢賣她?”房裡走出來一人,一直走到木香身邊,拉起她的手,將她拉離唐墨身邊。這人不是赫連晟還能是誰。
手上忽然傳來的熱度,已經忽然間被溫熱的掌心包裹,不適的感覺讓木香彆扭極了,“你拉著我gān嘛,我自己會走,趕緊放開!”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赫連晟若是不想放,她能抽得出來嗎?
繞過一塊雲紋屏風,便進了內室,赫連晟找著機會,語氣不悅的對她道:“以後不許離他太近,他不是好人!”
這話木香聽著啼笑皆非,“你說他不是好人?可你就是好人嗎?”好與壞的定義太模糊了,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好與壞。再說,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用得著他提醒嗎?
兩人的對話,叫隨後跟進來的唐墨聽見了。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滿的qíng緒,“你們倆個算不算láng狽為jian,背後說人壞話,小心爛舌頭!”
木香回頭瞪他,赫連晟也回頭贈送他一個冰冷警告的眼神。
話說這兩人,在對外上,那是絕對的一致。
彩雲見大姐來了,忙笑著起身,“姐,你的事qíng都談好了嗎?餓不餓,這裡有好多點心呢,你快坐下來吃些!”她拉著木香坐下。
木朗站起來遞了塊糕點,“大姐,你吃!”他嘴裡還塞著東西,說話含含糊糊的。
木香笑著接過,“謝了,你也別吃那麼多,待會就要吃午飯了。”
唐墨很好奇她又琢磨出什麼新東西,木香卻告訴他,等到吃午飯時,他就知道了。
何安帶著人守在門外,屋裡就他們幾個。
不多時,吳青站在門外稟報導:“主子,他來了。”
赫連晟臉上的笑容一收,看了眼木香,才道:“先不急,吃過午飯再說。”
門外的吳青滿臉黑線,“是,屬下知道了!”讓人家平堯王等著,也只有他家主子gān的出來。
木香卻聽出他們話裡有話,便道:“要不我跟他們倆換個地方吃飯,不耽誤你們的正事。”
赫連晟溫和的笑了笑,“無防,咱們先吃飯,吃過飯你們出去逛逛,我讓何安跟著,想買什麼只管買,不用為錢煩惱。”他伸手入懷,掏了幾張銀票,好幾張呢,少說都有好幾百兩。
唐墨也道:“你跟著他,的確不用再為錢煩惱,那些小生意也不用放在心上,反正也賺不了幾個錢。”雖然他也很欣賞木香在廚藝方面的才華,但是跟赫連晟比起來,那些小生意,不過都是小打小鬧,上不了台面。
這兩個自以為是的人,實在讓木香無語以對,她挑起明眸,淡淡的目光掃過他們兩個,“我的生意確實賺不了幾個錢,可是我還沒有落魄到依靠別人的地步,對不起,我賣的是手藝,不是身!”
赫連晟慌了,自知說錯了話,可是在唐墨面前,他不可能道歉,或是去哄她,只是沉聲道:“你別胡思亂想,你做不做生意,我不會gān涉,但是我不想我的女人受窮,拿著!”
唐墨一看木香的臉色,好像要下bào雨似的,燦燦的摸了下鼻子,“我跟赫連都不是那個意思,你就喜歡誤解別人的意思,不過就是幾百兩銀子,沒必要為了它爭執!”
木香冷笑道:“在你們看來,不過就是區區幾百兩銀子,可是你們又知道對於普通農家人來說,幾百兩銀子,他們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