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就這樣穿著吧,捂捂就gān了,沒事的,”劉二蛋哪好意思讓她麻煩,再說,他穿這樣的衣服也習慣了。
木香卻不由分說的,推他進去換衣服,“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等下自己去廚房打些熱水洗洗,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注意下自己的模樣!”
劉二蛋被她說的臉蛋通紅,囧的恨不能找個地fèng鑽進去。
彩雲看他低頭的樣兒,也催了,“我去燒熱水,你動作快些,待會還有好些事兒呢!”
“走吧走吧,我大姐要做生意,好忙好忙的,”木朗拖著他的手,硬拉著他進了堂屋。
劉二蛋爭不過,只得隨他進了屋。
可剛一邁進堂屋的門,就被一股寒氣籠罩,再一抬頭,對上一雙沒有溫度的眸子,把他嚇了一跳。
也難怪赫連公子要bào發寒意了,木香把這個男娃帶回來,又是關心他,又是要給他找衣服的。
對於一向心眼不大的赫連公子來說,無疑是一件讓他很不慡的事。
木朗卻不曉得這其中的彎彎繞,催著是劉二蛋進去換衣服。
另一邊,木香跑去舊屋,把何安的衣服翻了個遍,找了件最舊的。
即使是最舊的,也比劉二蛋身上那件不知好了多少倍。
拿了衣服,回到堂屋。赫連公子仍舊黑著臉坐在那,看她疾步跑進來,臉更黑了。
木香沒理他,徑直把衣服給劉二蛋送去了。
剛進來,還沒來得及出來呢!赫連晟就進來,直接把她拎出去了。
“喂,你扯我gān嘛?”
“以後不許隨便帶人回來,這次就算了,要是我不在的時候,更不許,記住沒?”赫連晟黑著臉,作為懲罰,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手法不輕不重,卻還是有點疼的。
木香拍掉他的手,不滿的道:“記住什麼呀,二蛋跟彩雲差不多大,一個小屁孩而已,有啥可防的,再說了,你憑啥跟我提要求,咱倆好像不太熟哦!”
這種時候,她故意忽略掉,某人說的,一個時辰之內要下聘禮,娶她過門的事。
他說歸他說,如此戲言,傻子才當真呢!
她說的很痛快,赫連晟卻在bào怒的邊緣,順帶著,四周溫度降了又降。
只聽他咬牙切齒,狠狠的道:“誰說不熟,你已經收了我的傳家玉佩,我沒告訴你,這塊玉佩是我們赫連家祖上傳下來的嗎?我沒告訴過你,這塊玉,只有赫連氏當家主母才配擁有的嗎?”
說到最後,赫連晟字裡行間,儘是得逞的快意。
“啥?祖傳?還主母?”木香蹭的一下,從他身邊跳開。震驚的臉都僵硬了,空著雙手停在那,動也不動。
她就說嘛,好端端的,赫連晟為啥非得要塞一塊玉給她。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弄丟,不許她拿去當掉。
原來他挖了個坑,等著她這個傻帽往裡鑽哪!
震驚過後,是震怒!
“赫連晟,你個混蛋,居然設套陷害我,玉佩我不要了,你愛給誰就給誰去,老娘不稀罕!”
木香瘋了似的又跳又叫,轉身沖回屋去找玉佩。之前她怕弄丟,所以把它藏了起來。
媽呀她怎麼會蠢到收下那玩意。
雖說,很多女孩子家家的,做夢都想嫁入豪門大宅。何況,還是赫連家。
這個人,要貌有貌,要才有才,還是一等一大將軍,剛封了襄王。
如此多的光環,如此耀眼的背景。
試問,木香跟他能是一路的嗎?
木香知道自己是個簡單的人,簡單的背景,簡單的願望,願望也很簡單。但是赫連晟卻太過複雜,身後的一切,更像一團迷霧。
她看不懂,也看不清。試問,在這種qíng況之下,她能隨隨便便答應跟他走嗎?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娃,相反的,她很冷靜,不會輕易被感qíng左右。
木香叫嚷的聲音,把其他人都驚動了。木朗第一個衝出來,滿眼敵意的看了赫連晟一眼,然後視線掃過房門裡頭。
他不放心,想進去看看。
赫連晟及時拎住他的衣領子,阻止他進去,同時也嘆息,這個臭小子,還不夠信任他,以為他會欺負他姐姐嗎?
“她沒事,我需要跟她談談,你在外面待著好嗎?”
“真的?”木朗不在相信。
劉二蛋穿好了衣服,也追了出來,看赫連晟的眼神,跟木朗差不多。
赫連晟指著他,“過來,把他看著,這是我跟木香的事,你倆不許進來,聽見沒有?”面對劉二蛋,他是不會客氣的,直接下命令就好了。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劉二蛋是攆不走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怕是都撇不開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語氣震懾到,劉二蛋乖乖的走過去,拉著木朗,好一番安慰。
赫連晟乘這個空檔,進了屋子,順帶著還把門cha上。
看著關上的房門,劉二蛋表qíng很凝重。
木朗晃著他的手,擔心的問:“我大姐真的沒事嗎?可我分明聽見她叫喚了呀!”
劉二蛋笑著摸摸他的頭,“沒事,赫連大哥不會對你姐怎麼樣,那是他們大人的事,你要實在擔心,咱們就坐堂屋門口等著,就隔著一道門,真有危險,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