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夠了嗎?”
木香看的入迷,神思神馬的,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冷不防,耳邊傳來一道溫柔深沉的男人聲音。
“啊!”靠的太近,嚇了她一跳,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仰,可是步子卻沒邁開。眼看就要摔在雪地上,一隻qiáng而有力的手臂及時環住她的腰,將她帶了回來。
這帶回來的力道似乎有些大,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木香徑直撞進了他懷裡,鼻子撞上堅硬似鐵的胸肌,疼的她眼眶都紅了。
“你是救人還是謀殺啊,幸好我這鼻子不是做的,否則現在就成歪的了!”她沒好氣的抱怨。
赫連晟承認自己是有壞心,想把她攬在懷裡的,可也沒想過要讓她撞到,當下只能賠禮道歉,“我真不是有意的,撞疼了沒有?”
帶著溫熱的手指,以他平生最輕的動作,摸到她的俏鼻,輕輕的替她揉著。
這個動作,真把木香怔住了。
他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似的,要不是自己一路跟著他,從家裡出來,她都要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短暫的失神過後,木香一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腰還給人摟著呢。
“你放手!”
她掙扎,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把自己解救出來。卻沒發覺自己呢喃出口的聲音,像極了qíng人間的撒嬌。
不光她怔住了,赫連晟也好不到哪兒去。
懷裡的女子,像個小貓似的撓著他,還胡亂的扭動著。她可知道,此刻的掙扎是火上澆油。
“別再動了,”赫連晟喟嘆一聲。
雙手將她摟抱住,完完全全的嵌入自己的胸膛之間。
“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別動!”他不想嚇著她,卻管不住自己蠢蠢躁動的心,多想從此刻開始抱著她就不再鬆手。或者若是能每天晚上都抱著她入眠,那滋味該是多麼美妙。
赫連晟回想起自己的過去,似乎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如此眷戀一個人,眷戀到無時無刻不想將她帶在身邊,一刻都不捨得放開。因為只有感覺懷裡的溫軟的身子,他才覺得心上某個地方,圓滿了,不再空缺。
他是愉悅了,木香卻彆扭的要死。雖然她不想承認,他的懷抱很暖和,靠著很舒服。
可潛意識裡,她居然一點都不排斥。
這個認識,讓木香腦中警鈴大作。不妙,十分以及極其的妙,該不會這個男人是她這一切的qíng劫吧?
“喂,你抱夠了沒有?趕緊鬆開啊,教人看見了怎麼辦?”
赫連晟低下頭,埋首在她脖頸間,吐出曖昧不清的話,“這麼晚了不會有人,就算有人,看見了也無防,你是我娘子,我抱自己的娘子,誰敢異議!”
多麼霸氣的宣誓,可木香卻聽的直冒火,“噯,誰是你娘子,你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趕緊鬆手!”
人都被別人禁錮在懷裡,這句威脅的話,顯然很沒有份量。
赫連晟輕笑,胸膛也跟著震動,透過彼此的衣服無比清晰的傳到木香耳朵里。
“哦?我倒要看看,你對我如何的不客氣?”他騰出一隻手,撫上木香的臉頰,聲音低啞的xing感,“你是我娘子的事,不許再質疑,主母玉佩都給你了,只差拜天地,你想何時拜,只管說一聲,我隨時等著!”
木香咬牙瞪他,敢qíng這傢伙還是在yīn她。
之前她說把玉佩還他,他不要,也同意她提出的三個月期限。可為啥轉個身,她都成他娘子了,還就差拜天地,誰要跟他拜,見鬼去吧!
赫連晟見她瞪著自己,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嘆息一聲,他又道:“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也不要妄圖詛咒我,我要是死了,你可就得守寡了,為了你下半生的幸福考慮,你還是求福拜佛,保佑我長命百歲的好。”
木香忍無可忍,“赫連晟,你覺著逗弄我很好玩嗎?憑啥你說娶,我就非得嫁,實話告訴你,本姑娘就打算一輩子不嫁人了,就算一輩子當老姑娘,也比整天算計著,跟別的女人搶男人要好的多!”
啪嗒!
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滾落,雖是溫熱,卻燙的驚人。
“怎麼哭了?”赫連晟急切的語氣中帶著少許的驚慌。
這個一向殺伐果斷,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卻在看見一個女子的眼淚時,亂了方寸,亂了陣腳。這說明了什麼?
赫連晟捧起她的臉,拭去那道淚痕,接著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又將人兒攬進懷裡。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似無奈,似憐惜。
木香此刻卻是五味雜陳,什麼滋味都有,但究竟是什麼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她一直都知道,赫連晟是個神一般存在的男人,高處雲端,遙不可及。
她也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嗅著他的味道,聽著他飽含愛意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