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看著那扇緊閉的人,直搖頭,“你們三個,除了木朗的長相跟他有幾分相似之處,你跟彩雲一點點都不像他。”
他指的不像,不光是長相,更多的是xing格跟氣勢。
李大山整個一慫人,木香跟彩雲的xing子,直慡又帶著點潑辣,膽子也大,遇上事,也絕不會像李大山,扭頭就跑,沒種啊!
木香側頭瞪他,“多話,這還要你說嗎?”
彩雲哼了聲,根本不去看李家的門,先一步走了。
木朗一副呆萌樣的站著,他們說的話,他也聽懂一些,不高興的嚷道;“我不像他,我像我大姐。”
木香笑了,“對對,木朗說的對,咱們都不像他,咱們像娘,好不好?”
“嗯,好。”聽她這麼說,木朗才覺著滿意了,追著二姐去了。
赫連晟寵溺的捏了下木香的鼻子,笑道:“以後別這麼寵著他,男娃就該有個男娃的樣,你不是說,過了年讓他倆去學堂嗎?到時,遇上颳風下雨天,可不許心疼,知道不?”
“知道,我也說過了,該管的時候,我自然會管,前陣子,郎中說木朗的骨頭脆,我當然得小心看著,這裡也不能手術,萬一骨折了,那可是很麻煩的。”
兩人邊走邊說話,從後面看去,兩人的身影和諧極了。
從前面看,更是一對容貌出眾的璧人。
赫連晟聽她又提起手術一詞,想起上次,她替他fèng合傷口,猜想她說的手術,或許就是那個。
其實赫連晟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木香給林富貴刮骨療傷,那個手術可比給他fèng合要難的多。
“香兒,你的fèng合術,我讓人教給了軍中的軍醫,”說到這兒,他停住了,看向木香,似乎在等她的反應。
“哦,他們要是細心的琢磨,肯定fèng合的比我好,”木香哪會有什麼反應呢!fèng合而已,最簡單的外科手術罷了。
“對了,”木香忽然又想起來,“你得讓他們jīng進麻藥的提練,還有fèng合的針,一定要很細,那種針灸的細銀針就可以了,傷口fèng合後,得當心傷口感染引起高燒不退,這些都是很危險的。”
“再有一點,就是fèng合的線,普通的棉線,幾天之後,還得拆線,你可以讓軍醫,想辦法去弄一種腸線,就是羊腸壁之下那一處……”
木香說的認真,赫連晟聽的也認真。
聽她說了一番之後,赫連晟茅塞頓開,覺得眼前視野都開闊了,看來,他真找到寶了。
兩人說的投入,全然沒發現,岔路的另一邊,一個人躲在樹後面,偷看他們。
眼見他們就要走遠了,這人再也耐不住xing子,快步朝他們跑了過去。
她是從後面跑過來的,奔跑的方向是沖闃赫連晟去的。
如果赫連晟不動,她就會筆直的撞在赫連晟背上。可惜,赫連晟動了,結果就是,這人摔在了地上。
木香聞聲回頭,“咦,蘇秀?你這是gān啥?”
蘇秀láng狽的摔坐在地上,低著頭,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我不gān啥,剛才有事呢,跑的時候沒看路。”
赫連晟連頭都沒有回,冷哼道:“你不是沒看路,你是沒長眼!”
筆直的往別人身上撞,這是沒看路嗎?分明是別有居心。
蘇秀聽到赫連晟對她嘲諷的話,眼眶都紅了,扭捏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副委屈到家的神qíng,“我真不是有意的,這都要過年了,修文還沒回家,婆婆讓我去找,可是我能到哪兒去找,鎮上那麼遠,也沒馬車。”
蘇秀如今梳了個婦人的髮髻,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再是鮮艷的花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她頭上也包著塊頭巾。
再配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整個就是一受nüè的小媳婦裝扮。
這種女人,很招男人心疼的。因為是個男人都會想,她是不是被相公欺負了,是不是日子過的不好?
總體來說,如今的蘇秀,弱的跟水一樣,似乎只要戳一下,她眼裡的水泡子就得破,眼淚就得嘩嘩的流。
她說話的時候,含淚的眼兒,還朝赫連晟瞟去。
木香簡直要罵她娘了。當著她的面,跑來勾引她的男人,天理何在?
她突然將赫連晟拉到身後,掐著腰站到蘇秀面前,鄙夷的視線,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蘇秀,你裝可憐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怎麼?趙修文對你不好?可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非嫁他不可,既然嫁了,就別後悔,後悔了,也別妄想紅杏出牆!”
“我……我沒有……”蘇秀咬著唇,不敢看她,肩膀羸弱的抖著。
她倆往那一站,表面看去,木香盛氣凌人,蘇秀柔弱不堪一擊。
木香在心裡罵了句白蓮花,這丫裝模作樣的本事太厲害了。
“行了,你別搞這副樣子,大過年的,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奉勸你一句,即使不想做貞潔女,也別做dàng婦,在咱們村里,誰不知道你是個啥樣的人,再裝也裝不真,至於我相公的主意,你也不用打了,對於你這樣的人,他多看一眼都覺著刺眼。”
木香罵的很過癮,也是蘇秀上趕著往她跟前貼。人家非得找罵,那她就多費些唾沫便是。
蘇秀似是不敢相信,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滿臉哀愁的看向赫連晟,“赫連公子,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我……我真的。”
“不是討厭,是憎惡,如果不是看在木香的面子上,你早已躺進huáng土堆里,蓋上棺材板了,殺人對我來說,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如果你真覺得活夠了,我可以送你一程,放心,我不會自己動手,我怕髒,但吳青可以,他殺你,不過是一眨眼的事,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