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摩挲著杯子,學著赫連晟平日的樣子,似笑非笑看她,“我既是襄王的婢女,又何須讓你讓見過,又何須跟你解釋,吳青,有這個必要嗎?”
吳青輕笑,“沒有,我家殿下跟她沒說過話!”
他正發愁沒機會給木香解釋呢,這不正好來了機會,得把主子跟木月嵐的關係撇清才行,否則回京之後,主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木香被吳青意有所指的話,逗笑了,“原來連話都沒說過,唉,自戀呢,也得有個限度,否則真叫人看不下去,走吧,都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木月嵐看著她站起身,看著她上樓。
不管她怎麼看,都覺著眼前這丫頭,不像婢女。
敢命令吳青,又讓吳青心甘qíng願的聽命,咋可能是個婢女的身份?
大飛起身之後,對著木月嵐重重的哼了聲,警告她,“醜女人,收起你的廢話,不管她是什麼身份,都別亂說話,否則,爺的劍,一定在你們身上留幾道豁口!”
明目張胆的威脅,木月嵐身後的那三個侍衛,哪能袖手旁觀。
三人圍過來,將大飛團團圍住。
“都住手,本小姐不想跟一個粗鄙之人動手,逞口舌之快而已,有什麼可計較的,”木月嵐也站起來,準備去廂房。
那三人收到主子的命,都退到了一旁,但個個劍拔弩張,對著大飛怒目瞪著。
大飛也是,臉頰上的肌ròu,都在抖啊抖,額上更是青筋突突的。
木香停在二樓圍欄處,“大飛,你丫腦子真進水了嗎?跟這些人,有什麼可打的,làng費時間,làng費jīng力,回來休息,明天還得趕路!”
雖是埋怨的口水,卻透著不容質疑的命令。
大飛雖然笨,聽不出話外音,可有些話還是能聽明白的。隨之,氣勢一收,“今兒爺就放過你們,下回可別再讓爺碰見了,見一次,爺打你們一次,還有你,小丫頭,再敢嘴賤,爺可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爺一樣照打不誤!”
這個叫銀杏的小丫頭,嘴巴太賤了,又呱噪的很,真真的惹人討厭。
吳青等人也隨之上樓去了,大飛走在最後一個。
銀杏平日裡跟著木月嵐驕縱慣了,哪聽得了這個野蠻人侮rǔ自己的話。
氣的直跺腳,“你……你混蛋,我們是木家的人,連皇上都得給木家幾分面子,襄王殿下也不敢為難木家,他還要求著木家呢!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敢這麼跟我們說話,等到回京,准有你們好果子吃!”
嗖!砰!
銀杏的話剛罵完,一個黑色物體從樓下嗖的往下一擲,緊接著,眾人只聽到砰的一聲,那黑色物體,正砸在銀杏的頭上。
“啊……”銀杏當場慘叫一聲,躺在了地上,手捂著額頭,有血絲從指fèng里流下來。
木月嵐面色未動,波瀾未驚,不光是她,就連她身邊的兩名雜役,三名侍衛,也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
木香收回手,冷冷的看著下面的木月嵐,“奉勸木小姐一句,身邊的人可要管好了,若是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清楚,這樣的人,要她何用,難道木小姐身邊無人可用了嗎?”
吳青這時也走到她身邊,以同樣的姿態望著木月嵐,語氣微帶憐憫,“我家主子是怎樣的人,姑娘應該清楚,莫須有的話,最好別到處亂說,省得最後一無所有之時,姑娘沒臉見人。”
“月嵐不敢,是我管教下人不利,還請吳統領莫往心裡去,”木月嵐微微垂下頭,隱在袖內的手,抖的厲害。
樓上那兩人說的話,另她難堪,又教她無從反駁。
赫連晟是怎樣的人,她耳聞的太多,卻沒有真正的見過,所以才放任銀杏對他們指責謾罵。
一方面,她想知道吳青會是怎樣的反應,如果吳青顧及到她的身份,那便說明,她有幾分希望,若是沒有……
木香冷哼一聲,轉身進屋去了。
吳青招來老六老七,讓他倆守在廂房外。
他們幾人的房間相繼不遠,讓老六老七守上半夜,他跟嚴忠守下半夜即可。
至於大飛跟何安,這倆貨哪能gān守夜的活。
木月嵐等人住的廂房,離吳青他們所在位置並不遠。
上了樓之後,木月嵐想跟吳青拉拉關係,便捧著一張上等的狐皮衣過來了,卻在幾米之外,就被老七攔下上了。
“姑娘留步,你們的廂房在另一邊,不必從這裡走!”
木月嵐站在那,弱弱的道:“這位大哥,我來找吳統領,他不在嗎?”
“統領休息了,姑娘請回,”老七面無表qíng,整個一殭屍臉,連一絲多餘的qíng緒都沒有。
木月嵐站在那不肯走,“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打聽一下,裡面那位姑娘,真的是殿下的婢女嗎?我看著咋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