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上官芸兒臉紅了臉,低著頭,扭開身子。
唐寧更是氣差點把指甲掰斷,“大膽,本宮不過是覺得你若做了襄王妃,會跌了皇家的臉面,過些日子便是父皇大壽,到時各國都要派使節前來道賀,如果讓人知道襄王妃竟然是個鄉野村姑,我南晉的名聲豈不盡毀!”
唐寧這段話,很明顯是現場湊出來的。沒辦法,律她不湊也得湊,總不能叫人以為,她真的是嫉妒一個村姑都能嫁給赫連晟,而她堂堂的一國公主,卻嫁不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木香看她氣的臉色鐵青,反倒笑了,“公主cao心cao的可真夠多的,我是個小村姑不錯,可你又怎麼知道,我僅僅就是個村姑呢,再說了,我也不覺得我的出身很丟臉,你只是投胎投的比我好罷了,除了一個身份,你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木香說的一點qíng面都不留,也不需要留qíng面。人家都來打臉了,她又何須後退。
某人不是說過嗎?只要做了襄王妃,她便可以在京城橫著走。
如今驗證真理的時刻到了,她倒要看看,襄王妃這個頭銜,是否真的管用。
如果不管用,現在退貨還得的及嗎?
唐寧一揮袖掃落桌上的茶盞,突然指著木香,怒聲道:“給我把她拿下,意圖刺殺本公主,行刺之罪,誰也救不了她!”
她揮茶盞的時候,手指不知碰到了哪裡,竟流下血來。
木香錯愕,還有比這更狗血的誣陷嗎?分明就是隨便找個藉口,不管怎樣,也要治她的罪。
上官芸兒沒動,紅葉著急了,“公主,您息怒,木香不是有意的,再說,您是自己弄傷的手,咋能怪她呢!”
紅葉不怕死持頂撞,她也是xingqíng中人。就沖這一點,木香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紅老闆,你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這裳品閣做起來不容易,可別為了無妄之災,毀了自己的生意,”唐寧冷笑著警告她,“你們還不動手,把她抓起來,帶進宮去!”
只要進了宮,關在她的宮裡,赫連晟想救人,就得來求她。
侍衛們還是沒動,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他們看見了疾步邁進步里的男人,一襲玄色蟒袍,下擺隨著步伐,飄然而起。
獨一無二的氣勢,還沒近前,qiáng大的氣場已經震的他們幾人,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誰敢抓她?”
唐寧聽到聲音,猛的回頭,見著來人,先是一喜,接著又往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被眼前男人眼裡的殺意震懾到了。
除了唐寧之外,上官芸兒看見赫連晟時,也有些心虛。
紅葉就不同了,眼看木香的救星來了,還真的是襄王殿下,她真替木香感覺到高興。
赫連晟穿過眾人,冰冷如刺的視線,一一略過唐寧跟上官芸兒,最後落在木香臉上時,已轉變成如看待最珍貴之物的眼神。
伸手攬著木香的腰身,再轉回頭瞪著唐寧,“公主很閒是嗎?連本王的家事也要管,太子妃也一樣很閒嗎?你們倆特地來這裡,肯定有事要說,本王正有興趣聽聽,二位跟本王的的夫人,都說了些什麼?以至於公主要襄王妃的治罪!”
唐寧的臉色五彩繽紛,好看的很,“本宮……本宮是路過裳品閣,恰巧遇到她,並不是專程來的,襄王何必誣陷本宮呢?也是她不知禮數,頂撞於本宮,本宮不過是想教訓教訓她,讓她知曉宮裡的禮數,免得宮宴的時候,丟了你的面子!”
赫連晟像是聽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公主真夠費心的,教本王夫人禮數,本王倒想問問公主,你的禮數又學到哪去了,求著皇上下旨,bī本王娶你,難道這也是公主的禮數嗎?”
對於此事,赫連晟本不想再說,怎奈唐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
在他面前說,讓他為難也就罷了,如今居然堵到了木香面前。
既然她不要公主的臉面,也罷,那便撕破臉吧!
“你……你怎能如此說……”唐寧氣哭了,身子一軟,被上官芸接住了,滿臉委屈的看著赫連晟,那樣的眼神連木香都看不下去了,她想吐啊!
木香偷偷掐了把赫連晟腰間的ròu。女人之間的戰爭,他不便cha手。至於他倆的帳,可以回去再算。
她繞到前面,擋著唐寧的視線,亦是滿臉嘲諷的看著她,“他咋不能這麼說,連幾十歲的老婆婆都知道qiáng扭的瓜不甜,你一個知書達禮的公主,竟連個老太婆都不如嗎?再看看你現在這模樣,你是嫁不出去了,還是得了什麼隱疾,非得賴他嗎?”
做公主做她這份上,也真夠悲催的。
唐寧依舊哭的梨花帶雨,“晟哥哥,她這般侮rǔ一國公主,你難道也要視而不見嗎?她剛才推了本宮,害的本宮受傷了,父皇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大怒……”
她說到此處,看了赫連晟一眼。
言下之意,就太明顯了。想讓赫連晟求她個人qíng,只要赫連晟肯開口,她便不會跟皇帝告狀。
木香又嘆氣,又搖頭,這位公主的腦子裡裝的都是大糞嗎?
“公主殿下,你知道我平時都是怎麼欺負人的嗎?”木香微笑著走過去,拿起地上掉落的茶杯碎片,攥在手裡。
“你想做什麼?”唐寧沒有動,打死她也想到這個村姑接下來會做什麼。
她沒動,可上官芸兒卻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與公主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