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著靠上前,站到chuáng榻邊,俯看她,“娘子可要為夫幫忙?”
木香沒好氣的瞪他,“不必,你不是也要洗嗎?還不換小五來,給你換水!”
雖說在木家時,他倆也有共用一桶水的時候,可這會不一樣了,他應該要單獨用水洗澡了吧!
“為何要換水?”赫連晟反問她。
緊接著,便開始當著她的面脫衣服。
木香剛穿上裡衣,還沒穿褲子呢,就見著某人解開衣衫,露著古銅色的胸肌給她看。
“呀,你gān啥要在這裡脫衣服,快去屏風後面脫!”木香羞紅著臉,縮在被子裡,也不敢看他。
赫連晟依然笑的歡暢,“為夫脫衣服,自然是要脫給娘子看的,難不成要脫給外人看嗎?”
木香縮在被子裡咬唇,這人在面對她時,越發的厚臉皮了。
可是不對啊,她為什麼一定要躲,為什麼一定要害羞,活了兩世,不過是男人的身體而已,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想通了這一點,她將被子一掀,猛的坐了起來,學著壞痞子的笑容看他,“既然是夫君的一番心意,我當然得看了。”
她不光說,甚至還欠起身,在他的胸口摸了一把。
結實、細滑、溫熱的觸感,真叫人捨不得放手。
赫連晟一怔,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大膽,但更叫他難以克制的,是她的作亂的小手,不光在胸膛上揩油,還有漸漸往下的趨勢,這是要被吃豆腐的架勢嗎?
“娘子,你再摸下去,為夫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後果自負!”
天知道他此時身子都快要爆炸了,只差一根弦,如果這根弦斷了,提前dòng房的事,今晚肯定要發生了。
木香嘿嘿的笑了,趕緊縮回手,“夫君降降火,快去洗澡吧,不然待會水就要涼了。”
適可而止,最好的一夜,當然要留在dòng房。
赫連晟無奈的笑笑,攬過木香的脖子,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鬼jīng靈,兩天之後,我看你如何躲,為夫一定教你三天下不了chuáng!”
木香羞怒的輪起拳頭捶他,“混蛋,胡說八道,快去洗澡,待會過來給我換藥。”
赫連晟笑著捏了下她的臉頰,起身去沐浴了。
洗的當然是冷水澡,不然這一身的熱度要如何降下來呢!
這一夜,赫連晟註定是要睡不好了。
木香睡著了之後,整個貼在他身上,睡到下半夜,竟爬到他身上來了。頭枕著他的胸口,腿夾著他的腿。
試問,這樣的姿勢,誰能睡得著?
扛著大旗,頂著悶雷,一直到天亮時分,才在雙重折磨之下,迷迷糊糊睡著。
今天,府上也有很多事要忙活。
兩人的喜服,因為是臨時要的,預定也定不到,所以就買了現成的。
酒菜也陸續的送過來,小五跑了趟莊裡,通知佃戶們,明兒過來吃喜酒。
還有發請帖,喜糖、喜餅這些,都由京城的糕點鋪子一併承辦。
風風火火的忙活了一天,整個襄王府忙的是jī飛狗跳,人人都沒能閒著。
喜帖是赫連晟親自寫的,要請誰,不請誰,那都是他的事。木香只叮囑他,別忘了給紅葉送一份請帖。
康寧公主的事,不了了之。木香還是後來聽說的,皇后震怒,跑去找皇上哭訴。
唐皇只問了一句:你為何要去裳品閣?
一句話,把唐寧的嘴堵上了。身份高貴的公主,竟然跑出宮,跟一個村姑搶夫君,人家還是拜過堂的,這事若是傳出去,皇室的臉都得叫她丟盡了。
再來,唐寧當晚沒有找見唐皇,在宮殿外遇見王海,王海瞧見唐寧的傷,便讓御醫送了奇珍的藥去,抹了藥,過了一夜,唐寧的傷口看上去,也就那麼回事,叫人看了,也不覺得有多嚴重。
鬧到唐皇跟前,只會讓唐皇覺得她小題大作。
加之,那一日,唐皇正跟戶部的人,研究改善農具的問題。
木香畫出的圖紙,得到戶部官員的一致認可。甚至有幾個人,激動的非得見上這位襄王妃一面。
眾人再一打聽,說是襄王要辦喜宴,這下可好,不管是收到請帖的,還是沒收到的,在初十這一日都涌到了襄王府。
木香站在閣樓上,一看府外的陣仗,默默的咬唇。
何安站在她身邊,不痛不癢的說道:“夫人,您看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說要請佃戶,誰知朝中大臣們,又都來了,兩邊人數加在一起,起碼得有三四百人。他們府上所有的桌椅板凳加一起,也不夠啊!
木香今兒穿著一身新嫁娘的衣服,袖子卻卷的老高,過長的裙擺也被她挽了起來。
“小安子,你這話里,似乎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嘛!”
何安垂下眼睛,“小的不敢,小的是替夫人擔心而已。”
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是非常幸災樂禍的,他想爆笑啊!終於有一天,能難倒她了。
可是……他高興的未免也太早了。
木香深吸一口氣,自信一笑,“人多一點都不可怕,你去吩咐廚房,擺下流水宴,府門外擺十桌,給佃戶們吃席,府中擺十桌,給朝中官員們吃席,另外,再讓小五從來吃席的佃戶里,找幾個能gān的婆娘,幫襯著廚房,等宴席辦完了,給她們紅包,也不算他們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