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蹙眉,“你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嗎?閉上嘴,待會跟著虎騎營一同出發,救人第一,等救完了人,你要如何,隨你的便!”
“好,你說的,隨我的便,”大飛興奮的口水亂噴,搓了搓手心,又把他的大刀拿在手裡墊了墊。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殺敵了,他這手癢的不行,難耐的很。
木香看他那一臉打了興奮劑的表qíng,不住的搖頭,“能到京城劫人的,可不簡單,回頭可別把自個兒陪上了!”
“這咋可能呢,小爺這把大刀,砍人的時候,一刀一個,比你切菜還快,咱燒菜燒不過你,可這殺人的功夫,絕對不差,對了,我還給你的弓弩跟鍋鏟帶來了,我改造了下,打成了彎形,這樣你用著更方便!”
他將兩樣兵器jiāo給木香,那把弓弩,木香直接別到了腰後,箭筒背在後背,這裡面的短箭足有上百支。
至於鍋鏟嘛,大飛是過幾日就得給它改進一下,過幾日又改一下,越改越細,越捶捶長!
他是閒的蛋疼,沒事gān,看她的鍋鏟太彆扭了,非改不可。
經他的手一改,這鍋鏟已經不太像鍋鏟了,前頭的鏟削成了刃狀,短細的手柄,也給打成了彎形,有點像圓月彎刀。
剷頭還有一個利鉤,這一鉤子下去,若是鉤在皮ròu上,能帶下一大片ròu來。
大飛見她盯著鍋鏟翻來覆去的看,生怕她不高興,“那個,您瞧瞧這回改的多好看,多方便,豎著能殺人,橫著也能拿人,往回帶的時候,還能殺人,一舉多得啊!”
木香懶得跟他開玩笑,收起鍋鏟,面色冷凝的道:“準備一下,我們起程,去泅龍幫的大本營!”
“泅龍幫?”
“對,別多問,他們有一處據點,就在西北方百里之處,咱們動作得快些,他們到了那裡,只會暫做停留,之後,還會北上,回到泅龍幫大營,必須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截住,”木香心qíng極為沉重。偌大的塞外,想要藏兩個人,太容易了。
大飛不笑了,“知道,那群王八羔子,要是敢傷害他倆,爺端了他的大本營!”
說話間,嚴一結集的虎騎營,整裝待發,幾十號人,幾十匹馬,行走起來卻毫無動靜。
虎騎營同天láng營一樣,都是赫連晟的親信部隊,他們只聽赫連晟的調遣,任誰來發號施令都無用。
天láng營效力於邊關守城,虎騎營在御林軍中。
現在看到的這一匹人,只是虎騎營的三分之一,其次各營將領之中,亦有赫連晟的親信。
生死過命的上下級關係,忠誠比命來的都要重要。
赫連晟也跨上馬,伸手要拉木香上馬。木香卻搖頭,“我自己單獨騎一匹馬,急行軍,閃電馱著兩個人,長久了肯定不行。”
赫連晟眸光深沉的看他,忽然跳下馬,解下披風,披在她身上,隨後伸手將她抱上閃電的馬背,白似雪的馬兒,只是略晃了下蹄子,並沒有更多的反應。
“你騎閃電,來人,給本王備馬!”
嚴忠下了馬,將自己的坐騎jiāo給主子,“屬下再去尋一匹!”
木香坐在馬上,裹好赫連晟寬大的披風,戴上帽子,一甩馬鞭,閃電前蹄一揚,嘶鳴一聲,甩開蹄子朝營外奔去。
黑夜中,一黑一白,顛簸起伏,姿態隨意卻又灑脫自如。
“夫人的騎術了不得,”嚴忠看的心cháo澎湃,忍不住出聲贊道。
“還說什麼廢話,出發了,”大飛猛的一抽馬屁股,追著木香而去。
赫連晟下聲令下,“出發!”
黑壓壓的一隊人馬,從軍營中奔騰而出,場面甚是壯觀。
在他們走後,幾個小兵滿眼崇拜之色。
“還以為夫人就是個弱女娃呢,沒想到騎術比我還厲害!”
“不要臉,啥叫比你還厲害,光看夫人上馬的動作,也知道夫人,是老手了,瞧那動作利落的,一般人真gān不來!”
另一個人神秘兮兮的湊上來,“這算什麼,告訴你們,我剛剛去刑房,頭兒說要把刑房打掃gān淨,我一進去,額滴親娘嘞,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慘的不能看,真的,真不能看。”
“怎麼個慘法?瞧你那慫樣,能有多慘,將軍帶著夫人進的刑房,夫人都沒吐,出來的時候,我看她臉色正常的很,咋你進去就吐了,誰信哪!”
那人急了,“這咋還不信呢,咱軍營餵的那條大láng狗,將帶來的三個人,活生生咬死了,碎ròu骨頭散了一地,這還不叫慘嗎?”
“啥?狗把人吃了?”
三人頓覺胃裡的酸水直往上翻,那樣的場景,別說看了,就是光想想,也能叫人作嘔。他們都受不了,夫人一介女流,如何能受得了?
“你們在嘀咕什麼,還不趕緊把營門關好,仔細守著!”一個年青軍官,走過來,冷聲喝令。
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這人是赫連晟的親信無疑,表qíng跟赫連晟,簡直一樣一樣的。
厚重的營門關上,山中營地,漸漸恢復的平靜。
在前往西北的大路上,卻無法平靜,五十號人的隊伍經過,馬蹄聲,一里之外就能聽到。
雖是急行軍,但前方也有探路的,如有qíng況,發爆竹煙花,以作警示。
赫連晟與木香並肩策馬而行,大飛跟嚴忠,跟在後面,再後頭,便是虎騎營的隊伍。
大飛看前面矮著身子,半趴在馬背上的木香,既納悶,又驚嘆於她的騎術。
試了好幾次,想超一下試試,卻都失敗了。
而赫連晟的坐騎閃電,似乎也跟木香找到合拍的感覺,一人一馬配合的天衣無fè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