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看了其餘三人一眼,眼中儘是輕蔑譏諷之色。
方坤跟赫連守信被她激的坐不住了,都罵到頭上了,誰還能漠視。
方坤黑著臉,隱忍著怒火,“你這話太欠妥當,長老一職,宗祠里的族譜幾百年前就有了,這是祖上的規矩,豈是說改就能改的,說撤就能撤的?”
“本夫人也覺得可以撤,夫君,老爺子,回頭咱們商量下,撤了更好,人多嘴雜,來,還不如不聽,咱們自己拿主意即可,”木香故意抵著方坤的話,霸權宣誓。
范老太對他們之間的紛爭不感興趣,“你們慢聊,老身先去了,丫頭,老身看好你,有幾分老身當年的氣勢,好好gān,這幾個老東西,不必在意他們,若是說不過,那便打,打到他們不敢吭聲為止,有襄王給你撐腰,何懼他們幾個快要入土的人!”
老太太舞著拐棍,朗聲笑著走了,老遠還聽到她的大嗓門,似乎打了范老,只聽范老頭嗷嗷直叫喚。
木香收回帶著笑意的目光,看向方坤,“現在輪到您了!”
第146章 吃飽了撐的
方坤面色依舊冷,卻有幾分破裂的跡象,“老夫行得正,坐的直,你真以為憑几句話便可以打擊到老夫嗎?妄想!老夫若是不同意你做這個主母,你便做不得!”他家可沒有惡婆娘。
“哦?是嗎?”木香看向赫連晟。
接到小娘子的目光,赫連晟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聽說最近有一批在運送到京官銀,在中途被劫了,方老可曾聽說?”
“這種事,老夫怎麼會知道,家主莫要胡說,”方坤面色不改,眼神亦不迴避。
可是木香卻注意到,他的手在悄悄的收緊,這是緊張與不安的表現,雖然他隱藏的極好,身體的不自然,卻背叛他的內心。
木香忽然笑了,“方老,您怎麼流汗了?”
方坤面色一怔,抬手便去擦拭額頭,手心摸到的,卻是gāngān淨淨的,沒有汗,他恍然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
“方老,你緊張什麼,開個玩笑罷了,老爺子,官銀被劫是不是大事?萬一被抓到了,會判多重的刑法?”木香狀似無知的問。
“這個……若是證據確鑿,是要株連九族,主犯腰斬,從犯割喉,女眷發配賽外,終身為奴……”赫連明德一看方坤的神態,便已猜到七八分。
他清楚的知道,赫連晟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
赫連明德了解赫連晟的為人,方坤又豈會不知。
他已由原先的故作鎮定,到此時的坐立不安,表現的並不明顯,心虛是肯定的了。
“方老,您家該不會有人跟此事有關吧?”木香的一句話,戳破僵局,直戳重點。
方坤又急又怒,“胡說八道,老夫不過聽到消息之後太過震驚,我方家一門忠烈,豈會與匪盜為伍,老夫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得回去,把有可能會牽扯到方家的線索,一一斬斷。
子孫多了,他總有疏於管教之處。
沒錯,犯下劫官銀大罪之人,正是他家的子孫。此事發生時,他並不知qíng,是在事後才知道的,因怕牽連,就秘密將事qíng處理了,有關的人統統滅了口。
並放出話,栽贓給了其他江洋大盜。
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fèng,哪裡想到,當著赫連明德,已經另兩位長老的面,被赫連晟點名指姓的說了出來。
雖知道他們不會上報朝廷,可是從今以後,他便有了把柄在那三人手上。
線索非除不可,需得除的一gān二淨。
范嘯走了,方坤也走了,不過半個時辰,四個長老便已去了倆。
赫連守誠與赫連守信都有些坐不住了,氣氛好像不太對。
走了兩個人,木香便讓喜鵲將凳子挪到方坤坐的地方。自然不是坐他的椅子,而是將他坐過的椅子丟開,放上她剛剛坐過的椅子。
故意而為的動作,讓對面的兩個老頭,表qíng異常難看。
這是想取而代之,又嫌棄他們幾人。
在此之前,他們幾人在京城,是多有威望,多有地位,誰見了不得請安問好。
怎麼今天完全顛倒了,四個人加在一起超過三百歲了,竟被一個小丫頭bī到了絕路。
木香看著他們二人,淺淺的笑了,“你們二位要不要也來議議,我對你們二老的秘密也很感興趣,誰叫我家夫君的qíng報網太發達,只要是本夫人想聽的秘密,便沒有聽不著的,這個……先從誰開始呢?”
“呃,不了,我們兩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對對,府中還有急事,不能久待,真得走了!”兩人站起來就想走。
想走?又豈是容易的事。
“急什麼,再說幾句吧,之前你們不是還主張給我家相公納妾的嗎?說的那麼認真,只差沒把你們家的孫女塞到我相公懷裡了,怎麼?一遇話鋒不對,就想溜,然後過幾日,來了興致,又整么蛾子,你們真以為本夫人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