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沖他翻白眼,“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呃,你剛說的開酒樓,這個……這個……”
“怎麼,你又有興趣了?”赫連晟把獵物換到另一隻手,牽著她下山。
有啊,怎麼沒有。
一想到可以用現代的經營理念去管理酒樓,銀子一掙一大把,這事她以前也想過,但那時沒想搞多大的。
以前沒想過,現在可以想,在京城開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酒樓,還能搞幾個表演,增加人氣,再提供住宿,全方位,一步到位,那得多能掙錢啊!
一想到掙錢,她這小心肝便癢的要命,貓抓狗刨似的。
可還是不行,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就先讓唐墨那傢伙得瑟去吧!
“唉,先不說這個了,我還是那句話,等把服裝家工廠弄起來,進入軌道了,jiāo給吳青打理,我還得回玉河村,”那是她的大本營,京城再好,也不是她的窩,她得回去把根基打穩了,把香腸的生意做大做qiáng,以後玉河村主攻食品。
對於她要回哪去,赫連晟並不在意,反正娘子去哪,他就去哪。
兩人回到老宅時,門外停了兩頂轎子,還有幾個轎夫守在轎子邊嘮嗑。
見著赫連晟,幾人急忙站起來請安。
“見過襄王殿下!”
“你們是哪家府中的?”
“回殿下,我們是木府的,剛送我家老太爺跟二小姐過府,”幾人老實回答。
赫連晟聽了也沒多大興趣,領著木香進了府。
老杜迎上他們兩人,在老杜身後不遠,正有兩個老人在偌大的庭院裡打架。
沒錯,真的就是打架。
“大少爺,夫人,你們回來的正好,”老杜急的很,“快去勸勸那二位吧,一見面就掐架,打了好一會了,怎麼勸也不聽。”
赫連晟淡淡的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把獵物扔給老杜,“讓人把這個收拾gān淨。”
“噯,不光得收拾gān淨,還得用醬料醃上,就用huáng豆醬加上磨碎的花椒,記得一定是磨碎的花椒……”
“夫人,您說慢些,說快了,老奴記不住,”老杜一臉為難。
“哎呀,算了,你帶我去,我跟她們說,”木香把肩上的披風還給赫連晟,下山的時候風大,他便把披風給了自己。
赫連晟並不攔著,知道她對吃食很在意,想自己去cao作。
木香拖著老杜,老杜拎著野味,往廚房方向去了。
那邊的兩個老人仍舊打的難捨難分,戰圈之外,還站著三個人。
自打赫連晟跟木香進門,這三人的視線就從打架的人身上,挪到了門口。
赫連守信雙手負在身後,滿臉譏諷,“村姑就是村姑,上不得台面,月嵐哪,你跟她站一起,人家只會說,她是你的婢女,瞧瞧,連廚房的活都要搶著gān,還能有啥能耐!”
一旁站著的正是木月嵐,裡面一件粉色長裙,外面披著白狐狸毛的披風,雪白的顏色,襯得她皮膚白暫可人。
“三爺爺誇讚了,月嵐不敢當,新王妃xing子率直,即便出身不好,可是只要能得殿下的寵愛,便是最大的福氣,月嵐福薄,沒那個命,”木月嵐說的楚楚可憐。
赫連守誠憤然道:“哼,家主不過是貪一時新鮮,一個模樣看久了,誰都會膩,丫頭,現在家主就在那站著,你去問安吧!”
雖然這兩位最想的,是讓他們自家的孫女過來,攀上赫連晟,那才是最妙的一招。
現在qíng勢所bī,沒法子,讓木月嵐這丫頭得了便宜,也總那個母夜叉要qiáng吧!
木月嵐正愁沒機會接近赫連晟呢,如今得了機會,恨不得撲上去,“那我這就過去了!”
木月嵐邁著小碎步,理了下衣襟,壓抑著激動的心qíng,朝赫連晟走過去。
“見過襄王殿下!”
赫連晟正待的無聊,看兩個老頭打架也沒意思,正想著要不要去廚房看看他家小娘子,聽見有人叫他,微微側過頭去。
木月嵐沒聽到回復,便抬起頭看他,沒想到竟迎上他過來的目光。
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幽暗深邃如冰泉,在微微的暮光下,閃著灼灼的光芒,神秘而危險,卻又叫人忍不住想靠近。
木月嵐一顆心因這眼神悸動著,含羞帶臊的笑了,“襄王殿下是陪夫人來老宅的嗎?夫人何在?怎能把殿下一個人扔在這裡。”
她說的滔滔不絕,赫連晟卻沒什麼反應,只掃她一眼,便轉開視線。
不是他默許木月嵐站在他面前說話,而是他所有的思緒都飛到小娘子身邊,面前站著的這個女子,於他而言,跟空氣無異。
他把木月嵐當空氣,木月嵐卻以為這塊頑石終於開竅了,心中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