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挑眉:‘夫人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想弄清真相,還有……奪回屬於我們姐弟三人的東西!’
如果能證明事qíng與木清揚以及他爹沒有關係,那麼,木家的產業,她不會去搶。她也不在乎,往後大把大把的錢,等著她去賺,犯不著為了搶他們的錢而傷腦筋。
但是……如果有關係,那麼對不起了,她會送給他們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東西,他們也不配擁有。
赫連晟握住她漸漸冰冷的手指,‘放不下,就放手去做,得了心平靜,以後的日子才會平靜。’
愛她,便要成全她一心想做的事,阻止,只會讓她抱憾終身。就如他,亦無法原諒過往的人和事,不是放不下,而是已經不再抓住,又何談放下。
木香臉上慢慢的展顏笑了,回握住他的手,卻又忽然轉頭看向木清揚,“我不跟父姓,我跟我娘姓,我娘就姓木!”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同往平靜的湖裡扔一個魚雷,觸到了某些人的心牆,瞬間……砰!炸的粉碎。
“丫頭,那你娘叫什麼?”木老爺子激動的想抓她的手,被赫連晟擋開了。
木香為赫連晟的幼稚行為無語,赫連公子卻是理直氣壯。除了他,誰都不可以抓他的手。
木清揚震驚過後,滿眼的鄙夷。又不是香餑餑,誰稀罕搶哪!
木老爺子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可是等了半天,這兩人居然去打qíng罵俏了。
赫連明德一直苦於cha上嘴,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你打聽人家娘親什麼gān啥,三國之內姓木的多了,過去我有個部下也姓木呢,我怎麼沒見你跟他認親去!”
木老爺子一臉苦笑,“我這不是看這丫頭長的像……”
“爺爺,您今天qíng緒太激動了,孫兒帶您回去吧,”木清揚忽然站起來,半攙扶,半qiáng制的將木老爺子拉了起來。
“我娘雖姓木,但是從沒來過京城,跟您肯定不認識,大千世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不是每個相似的人,都有關係,我娘去世的時候,我還小,大人的事,我哪懂的,”木香淡淡一笑,說的模稜兩可,雲裡霧裡的,連赫連明德都沒聽懂。
木清揚搶先代老爺子回答,道:“我爺爺思念親人過度,襄王妃還請見諒!”他招手喚來下人,扶老爺子去馬車。
木老爺子步履蹣跚的走著,或許是想明白了,不可能發生的事,又怎會如此巧合的發生呢?
“哦?要我見諒嗎?可是我家夫君現在正為糧糙一事發愁,他一發愁,我就發愁,搞不好我還會天天往你們家跑!”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木清揚拳頭緊攥,眼神狠厲。
“是又怎樣,你不心虛,我又怎能威脅到你,”一看木清揚那副憋屈的樣,她便痛快死了。
木清揚憤恨的瞪了赫連家的爺孫倆,只聽見赫連老爺子,在說什麼,以後都要被孫媳婦管著了。赫連晟也是一副妻管嚴的模樣,沒有半分要站起來講公道話的意思。
笑話,他會講嗎?他腦子進水了才會講!
木清揚憑藉著手裡的這張王牌,沒少提要求,卻又偏偏不肯合作。他正琢磨著要不要讓人去搶糧食,錢給他,糧食拿來,就這麼簡單。
既然他家小娘子願意為夫分憂,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理木清揚那個jian商!
木清揚轉頭見木老爺子已經走遠,略微思索了下,說道:“糧糙可以給你們,但是還得看襄王府可否捨得皇上封賞的土地,一百畝土地拿來,糧糙我便按市價給你們,可保邊關將士吃上三個月,如何?”
木香不笑了,眸光慢慢的聚攏,周身被寒氣包圍,“木清揚啊木清揚,我原先覺得唐墨夠無恥,夠jian,可是跟你比起來,他根本不夠格,木清揚,咱倆的梁子算是結定了,你想要本夫人的封地,痴心妄想,不光是痴心妄想,我還會讓你後悔今天站在這裡,說這麼一番話,不信的話,你可以等著瞧,好戲還在後頭!”
木清揚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冷哼,“既然襄王妃不捨得那一百畝地,這筆生意便談不成了,邊關的糧糙就讓他繼續緊缺吧!”
赫連晟眼露殺意,“木清揚,你別太過份!”
“哈,襄王殿下是要對在下動武嗎?可以,在下等著,誰讓清揚是個捨命不舍財之人,殺了在下,糧糙您還是得不到!”
此時的木清揚已然不在乎形像了,跟赫連晟斗,他肯定吃虧,但他不在乎。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
木香撫著赫連晟的背,免得他真爆怒要殺人,“無防無防,既然木大公子不願意做這筆買賣,那便不談了,這也沒什麼,木少爺今晚一定要休息好,等著接招!唉,想不到本夫人此次京城之行,還挺有意思的,與你斗,其樂無窮哪!”
木清揚此時看她的表qíng,覺得有些滲人,“在下靜候!”
撂下這句狠話,他轉就走,把木月嵐忘了。
“噯,大哥,等等我啊,”木月嵐一直都沒怎麼聽懂,他們說的是啥,只看見木清揚要走,他都走了,她當然也得走了。
木香不急不緩的聲音,在木月嵐身後響起,“你要留下學藝,七天!”
話音一落,喜鵲跟石頭閃到木月嵐面前,擋住她。
木月嵐這會總算醒過味來了,不對勁,很不對勁,不行,她一定得走!
“你們走開,本小姐不gān了,本小姐手受傷了,要回府看大夫,你們兩個給我閃開,大哥,你等等我,帶嵐兒一起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