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臉黑如鍋底,“你這個瘋女人,逮到人就胡亂攀,真是不可理喻!”
他無法再待下去了,天知道,他忍著不殺她,忍的有多辛苦。若是再待下去,他不敢保證,不會當場掐死她。
唐昊甩門而去,木清揚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成jiāo!”
“早說嘛,早說不就行了,進來之後一堆廢話,唯有這句話,最動聽,也最重要!”
木清揚最後怒瞪了香一眼,奪門而出。
唐墨也坐不住了,“我跟著去看一眼,你們慢坐!”
不是他想離開,是眼前的qíng景,很顯然的,是他們有話要說。
與唐昊一同來的丘總管,最後時刻啞xué解了,但是他在離去之時,看木香的一個眼神,卻很怪異,眼底深處似乎還有著一絲yīn笑。
當房間裡只剩下唐焱、唐寧、苗玉軒與木香四人時。
唐焱終於不咳了,輕抿了口茶,潤喉嚨。
他不動,苗玉軒也不會冒然開口。唐寧見他們兩人似乎在較勁,他們不急,她可急了。
“既然他們都走了,本宮也該走了,苗公子,你可以送本宮一程嗎?”苗玉軒揚唇一笑,“不可以,在下跟襄王妃還有事qíng要談,公主自行回宮吧!”他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木香,說是含qíng脈脈也不為過。
木香暗罵他的腹黑,擺明了是要把她也拉下水,拉仇恨值是嗎?
唐寧果然將憤恨的目光投向木香。這個該死的鄉野村姑,先是搶了赫連晟,如今連她身邊這個也不放過,簡直太過份了。
當然了,木香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是遇事只會忍氣吞聲的無知弱女。
跟她比毒舌,還得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她忽然靠向椅背,“苗公子要談的事跟公主有關,公主還是留下的好,免得錯過什麼重要的信息,到時可別後悔!”
“你們要談本宮?”唐寧從憤怒到狂喜,心qíng變化的太快,臉部表qíng都還未能轉變過來。
與她驚喜的表qíng不同,苗玉軒臉色卻漸漸難看了,他何時說過要談唐寧了?這女人反應夠快的,也學著他,拉唐寧下水?
不等苗玉軒做出反應,木香搶先一步說道:“不談你,難道還要談別人嗎?原本想瞞著公主,可既然公主問了,我也只能實話實說,苗公子愛慕公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迎娶公主的心思,路人皆知,四皇子也知曉,不信你問他!”
唐焱眉梢微抖,拉一個下水不夠,還得再拖他下水?
木香警告的眼神瞄向他。小樣,你要站哪邊,現在可就得想好了。
接收到暗示,唐焱無奈的上鉤,“沒錯,苗公子確實有此想法,除了皇妹,我們都知曉。”
“啊,苗公子,這是真的嗎?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究竟哪裡人士,你知道的,若是普通身份,我父皇肯定不會同意,”唐寧羞答答的笑了,走到苗玉軒身邊,望了眼那張俊俏絕美的臉兒,越發覺得心裡有如揣著一頭小鹿。
苗玉軒看見她那張做作的臉蛋,簡直快要吐了,可是臉上又不能表現的太過,“公主乃金枝玉葉,在下只怕配不上公主,讓公主受委屈!”
“我不……”
不等唐寧表決心,木香趕緊cha話道:“她不會介意的,你要真的擔心,我跟襄王替你保媒,給你們牽個線,公主年紀也不小了,想必皇上十分憂心她的婚事,你能做九駙馬,皇上定然不會介意你的身份!”
這話裡頭的隱藏的意思,是很惡毒的。
明明是在說:趕緊把唐寧娶走吧,一把年紀了還沒嫁掉,再耽擱下去,就該嫁不出去了。
唐寧在心裡把木香罵了個千遍萬遍,年紀一事,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縱然她美貌依舊,身份依舊,可這年紀,卻是騙不了人的,她討厭過年,也討厭所有比她年紀輕的女子。
苗玉軒有點領悟,什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之前,他想拉木香下水,可是幾個回合之後,站在水裡等著被淹死的人,換人了。
他小看了這女人,論起顛倒黑白,qiáng詞奪理,她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襄王妃那麼喜歡做媒人,給人牽紅線嗎?你可知,這樣做,令在下有多傷心,”苗玉軒笑的苦澀,一隻手還捂著自己的心口,仿佛真的是一個被qíng所傷的男人。
木香鼓掌,“表qíng夠了,眼睛也夠了,就是略顯生硬了些,苗公子演戲的本事還需jīng進一些,否則我只能給你評兩個字:太假!”
苗玉軒氣結,“本公子真心流露,你卻說太假,你這個女人怎能如此待我,你不記得那一日我們說過的話了嗎?”
“我們說什麼?以身相許,還是海誓山盟?”木香簡直快被逗笑了,“這位苗公子,你感覺是不是太好了些,說真的,煩請你以後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中午吃的太飽,我擔心我會吐,還有,雖然你長的還算可以見人,但是本夫人的眼光,還是很高的,比如四皇子這樣的長相,我勉qiáng會多看上兩眼,至於你嘛,瞧見何安沒有,他長的都比你俊美!”
何安qíng不自禁的挺起胸,認識木香這麼久,就這句話,他聽著最順口。
唐焱眼神也微微變了。什麼叫他這樣的長相,也會勉qiáng多看上兩眼。他雖然身子不好,可這副皮囊,自認還是很有魅力的,怎麼到了她口中,就成了勉qiáng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