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苗玉軒從太子府大門出來時,身後還領著四五個人。
除了一個辛美人,還有她的嬤嬤,她的婢女,她的兩個雜役。
他走下台階時,一抬頭竟瞧見對面襄王府,門口站著個人。
不是那個沒良心,黑心黑肺的木香,還能是誰。
她從太子府溜出來時,遇上前去買菜的何安跟喜鵲。
想著應該親手做一頓飯給那一位吃,於是她也隨何安跟喜鵲,一併去了外城的集市。
趕早集,一定要去的早,才能買到最新鮮的食材。
這不,三人提著東西,準確的說,是她空著手,何安跟喜鵲提著東西,剛剛走回襄王府。
迎面遇上苗玉軒,領著那麼一幫子人,可真把木香看的納悶極了。
苗玉軒一看見木香,果真應了那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雖說這恨意裡頭夾雜著太多別的東西,但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恨極了她。
不顧身後跟著的人,他拂袖沖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質問她,“看看你gān的好事,把我一個人丟在那,這回好了,整出這麼一個怪物,我不管,你惹出來的事,你負責幫我解決。”
還不等苗玉軒把話說完,那位辛美人就笑嘻嘻的撲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抱住他的胳膊,晃呀晃的,嬌聲道:“你們二位說什麼呢?奴家不可以聽嗎?你是襄王妃吧?長的挺俊,但是跟我比,還差那麼點意思,小王爺,你不會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子吧?這口胃,也太特別了!”
木香gān笑兩聲,“對哦,他的口胃的確很特別,敢問姑娘又是何人?”
辛美人把胸脯一cha,驕傲的說道:“我嘛,以前是太子的人,現在是小王爺的人,唉,沒法子,誰讓咱長的如花似玉,你這種長相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她這話一出來,饒是喜鵲的冰山臉,也快要崩塌了。
何安更是轉開臉去,否則他不保證下一秒會不會爆笑出聲。
唯有木香最淡定,聽完這個‘美人’的話,她總算搞明白了。
看來,苗玉軒為了尋求脫身的法子,隨便拉了個妞出來當墊背的,但是沒想到竟拉出這麼個妖怪。
她不鄙視醜女,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你說的很對,我這樣的人,確實無法理解……絕世美人的境界,”隨後她又看向苗玉軒,頗為同qíng的將他上上下下瞄了一眼,送了他四個字,“艷福不淺!”
苗玉軒快要bào走了,他想發火,他想殺人,可是胳膊上掛著這麼個東西,讓他想發火都不成。
當著醜女的面,有些話他不好說開,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
“你,你等著,咱們的帳,改日再算,今日小王受的委屈,改日一定找你討要回來,哼!”
甩下這麼一句沒有實質的威脅,苗玉軒不得不轉身離開。
一行人走了老遠,還能聽見他們吵嚷聲。
只見辛美人,死死抱著苗玉軒的胳膊不鬆手,他走快,她也快,他走慢,她也跟著慢,死活就是要一路跟他到底。
“別走那麼快嘛,奴家快跟不上了……”
“小王爺家住何處?奴家什麼時候要跟你回家拜見爹娘?”
“小王爺,咱們何時圓房?奴家其實不在乎形式,要不就今晚吧!”
木香聽到這一句的時候,回頭看他們,正瞧見苗玉軒腳下不穩,差點摔個大跟頭。
進了門,何安止不住的爆笑,“哈哈!太搞笑了,太子府哪來這麼個極品,那個姓苗的,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看上那樣的一個女子,他眼神有問題嗎?”
喜鵲不高興的瞪他,“在你們男人眼中,只有美人,難道長的不美的女子,都得戴著面紗出門嗎?膚淺,太膚淺了!”
“嗨,我說那兩個人,又不是針對你,你跟著急什麼呀?再說了,你長的可比那女子好看多了,”何安不解的嚷嚷。
喜鵲還是板著臉,“你這是好話還是壞話?我怎麼聽著就不是好話呢?還有,我發覺你最近老躲著小五,你跟他怎麼了?”
別看他倆一見面就吵,但在整個府中,就屬他倆關係最好,這個好,沒有任何別樣顏色,就是單純的好而已。
何安最近不能聽到小五這個名字,一提到他,就頭疼,“你恐怕還不知道,小五是太監!”
“啥?小五……他是……”喜鵲驚訝的捂著嘴巴。怎麼也不敢想像,那樣的一個年輕男娃,竟然是個太監,她都沒看出來呢!
他倆持把菜往廚房提,邊走路邊說話。
何安悲涼的嘆息一聲,“真的是,本來我不想說的,但又怕你不理解,我不是看不起小五,也沒有要詆毀他的意思,可是呢,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對我,太熱qíng了,熱qíng的過火,我,這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