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也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大概是餓了,用鼻子嗅著桌上的食物,都是木香沒動過的。
“你餓了嗎?這都是你主子不吃的,你拿去吃吧,”紅葉把盤子端到地上,給它吃。
嚴忠瞄了眼,“夫人別讓皇后等人看見了,以免又生事端!”
紅葉滿不在乎的道:“她們現在忙著呢,哪管得著這邊。”
小傢伙不理會盤子裡的食物,卻跳到桌子,去舔食杯子裡的酒。
紅葉笑道:“你這傢伙,竟然還會飲酒,也不怕喝醉,走不了路!”
小紅毛舔了兩口酒,甩了甩頭,又抖了抖尾巴。
喜鵲無意中掃了它一眼,驚呼道:“它變色了!”
“怎麼回事,小聲點,別驚動了旁人,”嚴忠壓低了聲呵斥她。
而與此同時,紅葉也發現了不對勁,“它真的變色了,剛才的毛還是火紅色,這會變暗了,你瞧,成紫色了呢!”
嚴忠趕緊走過去,把紅毛抱了下去,藏到了桌子後面。
唐焱因為跟他們離的最近,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一個會變色的小狐狸,還是在舔了桌上的酒之後變的色,如果不是狐狸有問題,便是這酒有問題。
但是……誰敢當眾給襄王妃的酒下毒呢?如此明目張胆的招術,是個人,都不應該會用,太明顯了,也太冒險了。萬一被驗到,那是要問罪的。
嚴忠悄悄的喚了喜鵲一併蹲下,“你用東西把它遮住,別叫人看見,我去驗一驗那酒。”
唐焱能想到的,他又豈會想不到。
“是,我知道,”喜鵲深知事qíng嚴重,幸好夫人沒有喝這杯中的酒,一直保持著警惕,不讓任何人靠近,否則便大禍臨頭了。
“喏,用這個遮擋,”紅葉遞過來一塊絲帕,雖說不大,但用來包住小紅包,是足夠大了。
嚴忠乘著大家的視線都在那二位身上,偷偷的拿出一根銀針,在剛才小紅毛舔過的酒里攪了下。
可是,當銀針拿出來之時,卻沒有發黑的跡象。
紅葉看見之後也納悶了,難不成這酒沒毒瘤,小紅毛之所以變了毛色,是它不能沾酒的緣故?
一直坐在旁邊,充當群觀眾的唐焱,此時開口了,“酒里的不是毒,所以銀針試不出來。”
唐鑫也聽見了,“我四哥說的對,這世上除了毒之外,還有某些糙藥,若是用的方法不對,就成害人的毒藥。”
紅葉聽的暗暗心驚,難不成真的有人要害木香?
嚴忠不動聲色的將東西都放回原位,讓別人看見,只當他替主子收拾桌子,“看來夫人不碰食物是對的,咱們看好了,直到走出鳳臨台,都別讓夫人觸碰這裡的任何東西。”
唐焱道:“恐怕不止是這樣……”
他朝站在不遠處的木香跟竇寒煙二人看去,只見她們身邊不遠處,點了一根香。
那香是給她們二人計時用的,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香的氣味不似普通的檀香。
唐焱喝了幾十年的糙藥,早對這些糙藥,了如指掌。都說久病成醫,他病了十幾年,喝下的各類湯藥,少說也有好幾大缸,只需一聞,便知那裡頭摻了什麼。
唐鑫最明白他的意思,“四哥,你是說,那香也有問題,是毒還是沒毒?”
唐焱搖搖頭,“單獨用,沒毒,若是跟其他的藥混著用,就有毒了,不過即便有毒,也不會危機xing命,頂多會讓人jīng神失常,所以再jīng準的銀針,也試不出來。”
“那,我們要不要前去制止,把那香掐滅!”
不同於唐鑫的憂慮,唐焱反倒輕鬆了許多,“你掐了這一個,還會有下一個,何必呢,與其讓他們躲在暗中,伺機而動,倒不如令他們現身,放心吧,她應付得來。”
唐鑫看了眼四哥,忽然笑了,“從沒聽過四哥誇讚一個人。”
“呵,有嗎?”唐焱應的似是而非,模稜兩可。
有些事,知道個朦朦朧朧也就夠了,何必刨根問底,非要看個究竟不可呢!
至少在他看來,朦朦朧朧的,比清清楚楚的東西好多了。
唐鑫認真的想了下,又道:“四哥最近笑容多了,心qíng似乎也好了很多,其實今日你不是非來不可,這樣的場命,你以前都是推掉的,這一次突然出現,皇后肯定是要關注了。”
唐焱笑容很深,“我若不來,皇后隨隨便便為你指個王妃,那咱們以後的處境,豈不是更被動?瞧見沒有,今日除了竇寒煙,還有好幾個她們本家的小姐,也都來了,看樣子是想主掌我們幾個的婚事,待會比試結束,她肯定就要提了,你可想好了?”
皇后這一邊,是肯定要拒絕的,但今日也有不少朝中一口大員的女兒,雖然不一定非要納為正妃,但是娶幾個側妃,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