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這一聲喟嘆,聽在赫連晟耳朵里,是怎樣的銷魂蝕骨。
赫連晟很悲催的發現,光是聽一個聲音,他已經快要崩潰了,若不是知道此刻不行,他一定飛奔過去,抱著她的嬌軀,狠狠的吻,肆nüè的揉捏。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屋裡的溫度又熱了些,便脫掉外衣,只餘一件睡覺穿的長衫,有了涼氣的灌入,才稍稍緩解了他的燥熱。
木香一直都關注著屏風外的動靜,“相公,你在gān嘛?我怎麼聽見脫衣服的聲音?你也想洗澡?那讓何安再送一桶水來。”
“不是,你只管洗你的,不必管我,”赫連晟此刻的心qíng無法言說,他能說,身子快要爆炸了,快要忍不住想要她了嗎?
木香越發覺得不對,想到他忍了那麼久,以防萬一,她還是別泡了,早早的起來,用衣服把自己裹起來的好。
“這麼快洗好了?”赫連晟聽見她從水裡站起來,聽著她去夠衣服,嘴上雖然這麼問,可腳下一旋,便繞過屏風,進來了。
木香嚇了一跳,“喂,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她剛裹了個相當於浴巾的東西,是她自己找棉坊廠做的,很吸水,每次洗完澡,把自己一裹,再縮進被窩去,把浴巾一抽,等到焐熱了,再起來穿衣服。
赫連晟二話不說,彎腰抱起她,“有什麼區別嗎?你身上哪一塊為夫沒有看過,現在才來害羞,會不會太晚了點!”
明知他是故意調侃,木香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羞憤的,小拳頭捶在他的胸口,手上的觸感,硬如鋼鐵,很燙,這一下,不似懲罰,倒像是調qíng。
在木香聽得見的音量下,赫連晟悶哼了聲,喉嚨重重的滾動了下。
將木香放在chuáng上之後,他沒有離開,而是將被子撈起,蓋在她身上,隨後伸出手,挑開裡面的那層浴巾,不懷好意的手,恣意的在她身上滑動。
木香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別亂動,你還沒洗澡呢!”
赫連晟目光炙熱的看著她,“那你答應為夫的事,可還做數?”
木香簡直哭笑不得,先前在家門口,說的話,他還記著呢,“算數,誰敢跟您說話不算數,趕快去!”
木香打發了赫連晟去洗澡,自個兒趕緊趁著空擋,把衣服穿上了。
然後,或許是孕婦嗜睡,她們溫暖的chuáng上,才躺了一會,竟不知在什麼時候沉沉的睡去。
直到半夢半醒之間,覺得似乎有人在撥弄她的長髮,這才慢慢轉醒。
“嗯,我怎麼睡著了?”剛睜開眼,她還沒搞清狀況,脖子下似乎枕著個硬硬的東西,剛要抬起頭,就被人按了下去。
“頭髮沒gān,怎能睡覺?別動,很快就gān了!”
赫連晟的手很輕,也不知在這兒坐了多少,搓了多久,聽著外面靜悄悄的,想必已是深夜了。
木香默默的趴進他的懷裡,摟著他堅實的腰,“你一直坐在這兒嗎?”
“嗯,”赫連晟專注於她的長髮,細緻的,一小撮,一小撮的搓gān。
曾幾何時,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會有一日,他能為一個女人擦頭髮,一坐就是一個時辰,絲毫不厭煩,絲毫不覺著累。
木香擁的他更緊了,這個男人,讓她怎能不愛。
小睡了片刻,她這會倒是不困了。
這不困了,當然得做些晚上才能做的事。
清風院時,一時間溫暖異常,羞的月兒都躲進雲里去了。
然後,此時的皇宮,也別有人睡不著了。
唐昊今晚總覺得心煩異常,怎麼躺著都睡不著,索xing披衣起身,到御花園中散步去了。
到了外面,被寒夜的冷風一chuī,人也清醒了幾分。
木月嵐來到宮中的頭一日,便被唐皇寵幸了。
於她來說,是可喜可賀的事,一旦被皇帝寵幸,她再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皇上的寵妃,雖然還不夠格做妃子,只是個小小的應侍。
沒錯,就是應侍,只比普通的宮女高了兩個級別。
用木鳳亭的話說,她們二人同姓木,如果進位進的太快,皇后肯定要不高興了,於是,為了讓皇后高興,木月嵐委屈自己,做了個地位低賤的應侍。
她不願意也沒法子,如今的後宮,兩足鼎立,皇后跟賢妃各占一角,其他的妃嬪都要看他們二人的臉色,唐皇又疏於朝政,白日便跟那老道士研究練丹,晚上寵幸嬪妃,日子過的極沒有規律節奏。
今晚,她原本得了消息,要去唐皇宮中侍寢,哪知在宮外等了許久,王海才出來告訴她,唐皇已經歇下了,讓她回去,明日再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