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滿面驚慌,“老奴也不知,可能是哪個不懂中的宮人,老奴這就叫人逮去,污了皇上的耳朵,罪無可赦!”
王海正要行動,那位前去給木月嵐報臨幸的太監,匆匆忙忙的回來了,跪在唐皇面前,回稟道:“啟稟皇上,嵐應侍宮裡的人說,她一早就出來了,至今還未回宮。”
這話說的極有內涵,也極容易惹人遐想。
唐皇微側身,“哦?可是去了賢妃宮中?”
“回皇上的話,賢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適,一早就熄了燈睡下了。”
“那……”
王海站過來,“皇上,要不要派人去尋?嵐應侍剛入宮,會不會走到哪迷路了?”
“誰?誰在那?”
正當唐皇皺眉思索時,跟隨的侍衛,大喝一聲,似乎有人匆忙靠近。
那人悶頭往這邊撞,在離唐皇二十步之外,就被侍衛揮到一邊。
小太監拿了燈籠過去照,“是誰?胡亂跑什麼?衝撞了皇上,小命不想要了嗎?”
“啊,皇……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認罪。
小太監的燈籠拿的近了,照清了地上跪著之人的面容,王海認出那丫頭正是木月嵐的新帶過來的貼身婢女碧珠,於是趕緊向唐皇稟報。
“皇上,她是嵐應侍身邊的宮女,這會應該伺候在主子身邊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呢?”
王海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唐皇心中的疑竇,卻也如瘋了般,往出增長,“你怎麼在這兒,你家主子呢?如何能把主子一個人留下,自己一個人出現在這?若主子出了一點閃失,你擔當的起嗎?”
那個叫壁珠的丫頭,嚇的身子如篩糠似的哆嗦,“主子……主子她……”
王海冷聲呵斥道:“在皇上面前,支支吾吾的gān什麼?有話就說,膽敢有一點隱瞞……”
唐皇沖他擺了下手,“你好好說,你家主子去哪了?這麼晚了,你又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
壁珠眼見事qíng瞞不過,只得挑著對木月嵐有利的說:“我家應侍,先前誤以為今晚要侍寢,早早的便來了,可是……”
唐皇厭煩的皺眉,“我是在問你,嵐應侍去哪了,你為何盡說些沒用的,朕要知道她現在在哪?”
那陣似有似無的jiāo愛聲,深深的刺激到唐皇的神經,好像總在他腦子裡迴轉,怎麼揮都揮不去。
壁珠被嚇了一跳,抖著身子,道:“奴婢也不知道,剛才路過御花園時,主子說讓我們先離開,她另有要事,奴婢剛想勸她回宮,回頭就找不到人影了,奴婢在共園裡找了許久,也沒瞧見主子的身影,所以才在……”
“不要說了,朕自己去看,”唐皇臉色yīn沉的打斷她,抬腳便要邁過她,往御花園深處走去。
壁珠絕對是忠心的,她意識到,自己肯定有哪點說錯了,惹了唐皇不高興,跪爬在唐皇身後,求饒道:“皇上息怒,主子可能是迷路了,也可能是已經回宮去了,不管怎樣,主子都不是有意的,請皇上饒了主子擅闖之罪。”
她越是求qíng,唐皇越是震怒,根本不理會她,揮手命侍衛將她打了開去。
王海緊隨唐皇身後,以眼色命身後的小太監,捂了壁珠的嘴。
其實壁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幾句話,已經將那花叢中的兩人推進了深淵。
她是的的確確聽到木月嵐跟她說話,也是的的確確,一回頭就不見人影了。
但是有一點,她騙了皇上,她沒敢說。
她在花園胡亂奔走時,聽到了花叢里的聲音,男人粗聲低順,女人嬌聲吟呃,動qíng之意,讓她這個未出閣的女子聽了,渾身如螞蟻爬過。
唐皇滿心滿肺的震怒,雖不知那花叢里的兩個人究竟是誰,但他就是莫名的憤怒。
嫉妒的心,如枯糙遇明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離的越近,聲音聽的越清晰,他心裡的怒火就bào漲的越厲害。
那個忘qíng吟哦的女子,雖然他不確定這女子的身份,但這樣的叫法,這樣的投入,卻是在他chuáng上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曾有過的。
一行人,疾步奔走到那片花叢的後面,裡面的兩人,還沒醒悟,依舊沉醉在自己營造出歡快氛圍之中。
“來人,把這對jian夫銀婦,給朕拖出來!”
幾個侍衛,也不必繞路,直接拿劍,將這花叢劈了開去,不敢抬頭去看,閉著眼睛將那兩人拖了出來。
同時,幾盞明亮的燈燭照在二人的臉上。
王海身後太監驚呼,“這不是太子跟嵐良娣嗎?”這一聲驚呼,讓包括唐皇在內扔一眾人等,都咋舌了。
王海趕緊回頭對著,不知名的某某某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其實,他身後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曉得說話的人究竟是誰,這一下,也是做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