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眼神古怪的看著嚴忠,半天才來對木香來了句,“有人要留不住嘍!”
木香的眼睛在他們兩人之間徘徊了一陣,瞭然的點點頭,也說了一句,“男大不中留哦!”
他倆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嚴忠聽見了,橫眉冷對。
巧兒先是不解,接著臉蛋紅的能滴出血來。
可憐那幾個老大夫,摔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府尹大人清了清嗓子,擺出了官威,“別嚎了,你們快去瞧瞧那個死人,看看他到底吃了什麼毒藥死的,有沒有其他的病!”
他們幾個人炸開鍋了……
“人死了?”
“人死了,你叫我們來gān啥?我們是給活人瞧病的,又不是給死人驗屍的!”
“就是,死人驗屍,你們找仵作啊!”
“真是的,火急火燎的把我們拖來,你們到底搞清狀況沒有!”
呃……
包括木香在內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沒想到找仵作呢?
更尷尬的人是這位新上任的府尹大人,他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這麼簡單,這麼明了的事qíng,他居然就順著襄王妃說衛,以至於,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木香gāngān的笑了兩聲,又轉回椅子上坐了下去,拉著芙兒狠狠親了一口,裝聾作啞,不gān她的事,就是不關她的事。
何安嘴角抽抽,主子後撤了,他就得往上沖,“先讓大夫看看他中的什麼毒,能查出來就行,若是查不出來,再找仵作也不遲。”
府尹大人像抓了救命稻糙似的,“對對,先查一遍再說,你們查不出來,本官再去請仵作!”
四個老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彈。
“你去!”
“不不不,你去!”
四個人,你推我,我推你。
眼見府尹大人的臉色,臭的跟大便一樣,終於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抽出一根老粗的銀針,大義凜然道:“我來!”
其他三人,整齊的鼓掌。
本來嘛,讓他們幾個大夫去給死人驗屍,不止是技術不夠的問題,最關鍵的是,很丟臉的好不好?
那人握著銀針,提著氣走到葛老頭的屍體前。
因為死了有一夜,加上天氣又冷,屍體已經僵硬了,如果擱在三伏天,這會屍體非得臭了不可。
銀針cha入死者的咽喉,轉了轉,再拔出來,仔細一看,銀針卻沒有變色。
“我知道了,他根本不是中毒死的,”有了結論,這位老大夫也很興奮。
葛老大最不喜歡聽見這話,“胡說八道,你只驗喉嚨,那能管什麼用?蛋糕早吃下肚子去了,你得扎肚子才行!”
話一說出口,眾人的眼睛都看向他。都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於親人來說,屍身是死者唯一留在人間的憑證,豈能隨意糟蹋。
葛老大作為死者的兒子,按常理來說,就該阻止才是,而不是還要去鼓動人家在他老爹的屍體上,戳來戳去。
葛家二妹用胳膊肘兒狠狠撞了他,該jīng的時候不jīng,這種時候,能隨便說話嗎?再急,也不該這麼說。
葛老大自知失言,gān脆不說了。
府尹大人看了眼木香,見她不說話,只一個勁的帶小娃玩,心裡那個鬱悶啊,“呃,你們到底能不能找出原因,若是找不出,那便帶回衙門驗屍,等結果出來了,再另行通報!”
“不行,必須得在這兒驗,”木香嚴肅的瞅著府尹,“你們幾個蠢老頭,先看看他身前有無其他病症,銀針試不出,那就去聞,連這個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們幾個老傢伙怎麼做大夫的!”
這時,站在府尹身邊的一個人稟報導:“小人前幾年跟著師傅學過驗屍,簡單的驗證,會一些,大人可否讓小人一試。”
“你會驗屍?怎麼不早說,快去快去,”好不容易抓到一線希望,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才不管他是真會還是假會。
看見有人站出來,聲稱會驗屍,葛老大終於還是緊張了,一個勁的往外冒冷汗,他這人有個毛病,一緊張,嘴巴就不能閒著,“你可好好驗,別把我爹的屍身弄壞了,回去之後,還得下葬,埋進祖墳,俺家葛家的祖墳,那可是全村最大的,花了不少錢呢,光一個祖碑就得……”
她家老妹眼見堵不住他的嘴,gān脆將一疊huáng紙塞進他嘴裡,也總好過,他再滿嘴放pào。
四個大夫加一個半路仵作,五個人也不用布擋著,輪番的在葛老大身上,倒騰來倒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