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再度彎腰,瞅著那jī,“噯,你別一味的裝死啊,你倒是證明一下,你值不值二錢,老娘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若是不值,回去我就把你宰了,做一鍋gān燒jī!”
那白jī也不知是真的聽懂她說話,還是條件反she,睜開眼珠子,瞄了她一眼。
好似看不起她,又好似對她的話不屑一顧,別提有多拽了。
瞧見這jī的眼神,木香快被它笑死了,“行了,我就要它,雖然又丑又笨,但只要本夫人看著順眼就成。”
她定下這隻jī,除了喜鵲幾人之外,所有人都高興壞了。
瘦高個兒更是高興的手舞足蹈,據他所知,這隻白jī待在這裡有些日子,一直都是這副德行。
買家看連它連挪一下蹲窩的地方都不肯,誰會花錢買它斗jī,所以它就成了無人問津的滯銷jī。
何安的擔憂都寫在臉上了,“您挑哪只不好啊,為啥一定得挑這隻最沒jīng神的,它說不定是得了jī瘟,所以才蔫不拉幾的。”
在他嘮叨的功夫,那小販已經麻溜的把jī抓了出來,也不像普通賣jī似的,過個稱,卻是直接掐著脖子,就遞給木香了。
何安萬般不qíng願的付了銀子,暗地裡卻在跟嚴忠打著小心思,若是真輸了,這玉也不能落到他手上,大不了先給了他,回頭再殺人拿玉,這主意似乎不錯。
斗jī的場地,就在一處圈起來的大jī籠,地上鋪著一地的jī毛,想來都是從那些jī上叨下來的。
瘦高個兒也興奮的跑回去,沒一會就提著一隻黑羽jī回業了。
他將jī放進斗jī場,白羽jī也在籠子裡。
他那隻,不愧是斗jī中的戰鬥jī,一跳下籠子,似乎就看白羽jī不順眼了,哪怕白羽jī就在那蹲著,一副無jīng打采的樣,它還是瞧著不順眼。
開場的銅鑼響起,黑羽jī就圍著蔫jī打轉,一邊轉,還一邊挑釁,不時的嘴叨它,或是用爪子揣它。
可無論它怎麼騷擾,白毛jī說不動,就不動,甚至還把頭縮進肚子下面,徹底做了慫包一個。
此景引的四周看熱鬧的人,一片鬨笑。
“真是好眼力啊,咱們這兒最慫的一隻jī,竟被你挑中了,這根本不是斗jī,分明是在比誰更慫嘛,不如給它封個第一慫jī如何?”
又是一個陣鬨笑。
瘦高人兒更是得意壞了,下巴快翹到天上去了,看木香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fèng,“你還是認輸吧,認了輸,這jī還能活,回家還能吃上活jī,要不然待會jī死了,那味道可就大不一樣嘍!”
喜鵲急壞了,“夫人,我看這jī是真的不行,你看它的樣子,我家以前得jī瘟的jī,就是這個樣子。”
所有人都急了,唯有木香不急,她不光不急,還很高興。
也不理會別人,只是扒在jī籠邊,對著那jī說話,“噯,jī兄弟,我知道你不想待在這個破籠子裡,太屈才了,是不是,大不了這樣,我答應你,只要你叨贏了那隻黑毛jī,我便不殺你,以後你就在我的府中養老,如何?”
眾人都傻了,感覺頭頂一隊一隊的烏鴉,排隊叫著飛過。
這是什麼人哪,居然跟一隻jī談條件,她腦子沒壞掉吧?
喜鵲也是同樣的擔心,“夫人,您還好吧,贏不了沒關係,咱再想別的辦法,這jī大不了咱不要了,您可別為了一隻畜生,再把自個兒急壞了。”
何安也道:“您這樣,看著怪滲人的,要不我進去把那jī抓出來吧!”
瘦高個兒更是樂的直拍大腿,笑的嘴巴合不攏,“誰讓你挑那隻慫jī,若是挑別的jī,興許還能斗上幾個回合,趕快把玉拿來,可不許賴帳!”
木香終於轉頭看他們幾人了,冷著眼,小臉繃緊,厲聲道:“你們是屬麻雀的嗎?話這麼多,再話多,找個牆角磨舌頭去!”
眾人被她這一吼,吼的有些懵。
木香卻對跟那隻蔫jī聊上了,“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條件?要不,給你找幾個母jī如何?”
噗!後面倒下一大片。
這回連看熱鬧的趙王,臉上都露出的譏諷的笑。
是他高看了這丫頭,原以為是個聰明的,是個能力不凡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居然蠢笨到,跟一隻jī談條件。
“母jī不喜歡哦,那……這樣吧,只要你贏了這個黑小子,我放你回山野,我發誓,絕不騙你這隻jī,絕不失言!”
噗!後面剛爬起來的人,再度倒下。
真是有夠奇葩的,說一次還不夠,一直哄著一隻jī說。
如果不是她腦子有毛病,那便是周圍眾人的眼睛跟耳朵都出了問題。
但是,就在眾人嘲笑木香,口水唾沫星子快把她淹死之時,神奇的事qíng發生了。
那隻一直發蔫,一直萎靡不振的白毛jī,忽然站了起來。
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晃了晃兩個jī爪,扭了扭jī屁股。
然後,它踱步到了木香跟前,用黑豆似的眼珠子,瞧了瞧它。
按著jī的語言去分析,它像是在確定木香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這樣說,可能有點扯蛋,但是它看著木香,這一點毋庸置疑。
木香呵呵的笑,“你是怕我說話不算數是嗎?笑話,本夫人一言九鼎,絕不gān那背信棄義的事,你解決掉那隻黑毛,我就放你走。”
白毛jī歪著jī腦袋,下額冠子抖個不停,那模樣有幾個搞笑。
它端詳了木香一會,也不知真聽懂了,還是它蹲夠了,竟慢慢的往那黑毛jī跟前走去。
圍觀的人看見這等場景,沒有不唏噓感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