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他親自去請了一個手藝不錯的shòu醫,給白鷹重新接了翅膀。
現在,白鷹的翅膀裹著浸了糙藥汁的白布,裹的足足有五六層,都裹成這樣了,它哪還飛的動,連追赤貂這項娛樂活動都被迫取消了,懶洋洋的伏在赫連明德肩頭,半眯著眼,只有在木香回來時,才會翻起眼皮子,瞅了一眼。
赫連明德一見木香回來,懸了一上午的心,總算放下了,“都要吃飯了才回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子的人!”
話剛說完,就見著她身後又冒出來一人,“咦,你咋把這老頭帶來了,莫不是他家沒飯吃?”
木老爺子也一眼瞧見他了,同樣很不客氣的回擊道:“這裡也不是你的老宅,你管不著,要是看著我礙眼,你回去好了,也沒人攔你!”
“老傢伙,你怎麼說話的,來蹭飯就直說,有啥不好意思的,老夫就是看你礙眼了,怎麼了?你打我啊!”
“打你?打你髒了老夫的手,”木老爺子這會可不糊塗,才不會笨到跟他在這裡打架呢。
兩個老頭一見面就扛上了,木香只是笑笑,既沒攔著,也沒cha話。
嚴忠跟蹤何安也是如此,在送木香回來之後,嚴忠便離開了,不知gān什麼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飛回來了,在作坊的這幾日,居然把他餓瘦了。
瘦了之後的大飛,看上去,竟多了那麼幾分的俊俏,呃,這個俊俏的前提,是他把鬍子剔掉之後。
木朗下了學堂回來,一見著大飛,樂的手舞足蹈,還央求著木香,把大飛留下過一晚,他晚上要跟大飛睡。
想來也沒事,作坊那邊有吳青值班,還有侍衛一併看著,木香便同意了。
只是吃飯的時候,一桌子人可是炸開了。
中午的菜色,有剛出爐的烤鴨,因為大飛在,所以烤了三隻,都是現宰的活鴨,用調料醃製以後,吊在大鐵爐里烘烤,一直烤到外焦里嫩,那鴨皮,只有薄薄的一屋,一口咬下去,蘇脆而不油膩。
還有府里新出的菜品,也是木香寫的菜單,有些是自己異想天開,瞎琢磨出來的,試著做一次,若是行的話,便是一道獨特的美味,若是不行,那便再換。
比如這泡椒鳳爪,京城裡也有專門賣jī爪,jī雜的。
因為很多大酒樓,都只要好的部分,那些沒有ròu的部分,就都被淘汰掉了。
時間久了,那些往酒樓飯館送jī的,便把jī雜jī爪留下,單獨拿去賣。
只是在夏季不好處理,都是當天有,當天賣,否則過了夜,肯定是要臭掉的。
陳媽去買菜的時候,恰巧遇見了,她也是偶然聽木香說,想吃什麼jī爪,以為是要買回家紅燒的,便順便帶了些回來。
卻不知竟是另外一種做法,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兩位老人家啃不動泡椒jī爪,但是很喜歡吃烤鴨,木香命陳媽拿了把小刀,將烤鴨的ròu,都片了下來,讓兩位老人家吃的方便些。
襄王府的餐桌上,是從不缺湯,每天的湯羹都不相同,魚湯已經吃膩了,陳媽就變著法的給她熬骨頭湯,jī湯,老鴨湯。
按著她的口味,知道她喜歡吃竹筍,府里新冒出來的小竹筍,都已被挖的差不多了。
這幾日吃的竹筍,都是老爺子從赫連家的老宅挖來的,那邊的竹子更粗,更高,冒出來的竹筍也更好吃。
他還意外的找到幾個泥兒拱,這是很少見到的一種鮮筍,可遇不可求,一整座山頭,能找到的泥兒拱,不過十個而已。
今兒吃的便是他在一早去挖,然後又火急火燎送過來的泥兒拱。
因為怕鮮味流失,所以他才會抱怨木香回來的遲了。
木香聞著香氣撲鼻的湯,吃著脆嫩的筍子,讚不絕口,“果真是筍中的極品,你們兩位老人家別光吃烤鴨,也喝些jī湯,這筍子可是養身的好東西,等下吃過了,都去後面睡個午覺,下午在宅子裡活動活動,若是在府里待著急,我帶你們去軍營如何?”
“去軍營?”兩位老爺子,再加上一個大飛,異口同聲,問的那叫一個齊整。
“是啊,就是去軍營,怎麼了?有何問題?”木香睜著眼睛,不解他們為什麼反應這樣大。
何安也在一個桌上吃飯,他最了解木香的心思,代她解釋道:“夫人是想去瞧瞧她新設立的英皇衛隊,不是說了要集訓嗎?這麼著急的事,夫人必定要親自前往才是。”
赫連明德想的最深最遠,“去軍營也好,躲著宮裡的事,今日宮中太醫院的太醫都在皇后宮外跪著,沒有皇后的命令,他們就得跪到死!”
木老爺子頭一回沒跟他頂嘴,只問道:“不是說太子脫離危險了嗎?怎麼還讓太醫跪在外面?皇上不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