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皇后的怒火,她卻笑的隨意,只是可憐了眾多的豆蔻美人,她們哪見過皇后發這樣大的火,嚇的瑟瑟發抖,紛紛躲開。
同時,她們也在估量著,皇后是真的動怒了,她是後宮之母,南晉國獨一無二的皇后,她手中有皇后的寶鑑,就算對方是襄王妃,還有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真要斬她,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這位襄王妃,真不是一般的猖狂,更不是一般的膽大。
想想看,端坐寶座的皇后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曾受過這等侮rǔ。
這兩人掐架,就是天雷勾動地火,誰劈了誰,誰燒了誰,那可都不一定呢!
木香似乎很滿意竇皇后的表現,笑容更張揚了,“皇后娘娘,您這話可就說錯了,如果不是因為赫連晟,你以為我想坐在這裡陪你吃飯嗎?我可以說這麼一句話;有些人,外表gān淨,內心卻是髒的,外表高貴,內心卻是齷齪的,白天gān人事,晚上gān娼jì事,所以啊,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眼睛看到的人,也都有兩面!”
她此番話中有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皇后。
可是皇后這樣高不可攀的身份,如何能跟娼jì相提並論,豈非給皇上戴了綠帽子嗎?
綠帽子?皇上?娼jì?骯髒?
這一連竄敏感的詞,在眾多美人眼前閃過,有的人腦了轉的快,想到皇后也正值壯年,坊間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三十的女人,如láng似虎。
皇后既然是如láng似虎的年紀,唐皇又頻繁的寵幸她們這些剛入宮的美人,那皇后豈不是獨守空房……哎呀,這樣一想,那可不得了。
竇皇后本就怒到了極致,冷不防又被木香戳中心窩子,怒火攻心,眼前一黑,人就朝後倒了下去,臨了,還不忘喘著粗氣,喝退看熱鬧的嬪妃。
幾個宮女慌手慌腳的跪到皇后跟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拿拍後背,總算讓皇后緩過勁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把殿門關上,本宮有話要單獨跟襄王妃說。”
事已至此,皇后深知木香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那些籌謀與規劃,都不重要了。她現在要的,是讓木香去死。
“娘娘,這樣怕是不妥,萬一……”宮女擔心襄王妃會對皇后不利,卻不曾想過,要置對方於死地的,是皇后。
“本宮讓你們滾出去,都滾出去,真當本宮死了,話都不管用了嗎!”竇皇后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話,沒成想,這個蠢宮女卻還在質疑。
“奴婢不敢!”
宮女跟太監們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當殿門關上的一刻,嚴忠緊張了。
同時,從宮殿後面的屏風處,轉出一人,不是木坤,又能是誰。
他走到皇后身邊,並不看她,而是將視線放在木香的肚子上,“襄王妃有身孕了吧?真是可喜可賀,你肚裡的孩子,倒是頑qiáng,經歷那麼多的波折,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實在是天下奇聞,老夫萬分佩服!”
做了母親的人,下意識的反應是摸肚子,木香也不例外,當她將手放小腹上時,她看見木坤的神qíng略有變化,他……笑了!
中計!
木香暗罵自己反應太慢,木坤並不確定她是否有孕,或者說,他一直處在猶豫跟懷疑之間。
之前綁架一事,如果是她真的有孕,肯定會小產。
回府之後,肯定要休養。
可她沒有,若說她沒有身孕,赫連晟不會在臨走之前,非殺他不可。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擔心木香設計騙他,所謂局中局,他不知自己入的是哪一局。
所以這些日子,木坤就一直處在游移不定的困境中。剛才的話,都是猜測,並不準確,但是此時此刻,他仰天狂笑,天氣助他,誰能阻他!
“來人!殺了他們!”木坤猙獰的笑著,神qíng是破釜沉舟的決斷。
唐皇已病入膏肓,隨時都會bào斃,此時就算除不了她,但只要擒住了木香,還怕赫連晟不肯乖乖就範嗎?
對!他就是要拿木香的命,換這南晉的江山。
竇皇后驚訝於木坤瘋狂的舉動,急忙想要撲上去阻止,“用米藥,快用迷。藥,皇上就在隔壁,你想讓皇上聽見嗎?”
木坤一掌揮開她,“聽見又如何,只要擒住了她,誰還敢阻我!”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陣刺耳的轟鳴聲,木香三人所站的地面,突然裂開了一道fèng,頭頂上一片yīn影以旋轉之勢,裹著呼呼風聲,朝著他們三人頭頂劈來。
所有的進攻都來的太快,好在有嚴忠,在地面剛剛晃動之時,他一手拎著一個,腳下虛點,騰空而起,將他們二人帶離危險之處。
就在他們落地之時,那處裂開的fèng隙,被一個旋轉中的三角飛心劈中,碎末飛的到處都是。
木坤yīn笑道:“好輕功,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同時救下他們二人!”
木香已經失利一次,再不會丟掉第二次的先機,她突然將懷中的赤貂拋向木坤。
“小畜生,找死!”見是一隻小畜生撲向自己,二話不說,拔劍就砍。
“嘰咕!”赤貂發出一聲慘叫,被劃傷了爪子,但因慣xing,它扔朝前撲去,同時將爪子上的血,甩向木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