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走不了,他突然回頭,衝著木香吼道:“你到底想gān什麼?不如一刀殺我了我,來啊,殺了我!”
這裡的日子太苦了,他活的生不如死。單林淵從未有過的絕望,都快哭了。再沒有當初的妖嬈嫵媚,即便那位相好的小青丫頭站在這裡,只怕也認不出他此刻的模樣。
木香不理會他的嘶吼,輕輕的笑著,扔了鞭子,開始捲袖子,“你想走?可以,要是你能打贏我,就可以走了。”
“不可!”
她剛說完,幾個人異口同聲阻止。
喜鵲原本站在一旁看熱鬧,當聽到她說要打架時,嚇的腿都軟了,“夫人,換個人成嗎?您還懷著身孕,這樣不行啊!”
月殺眼神微微變了,她真沒看出木香懷孕,橫看豎看,都不像。
王德等人,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人家懷了孕的女人,不都在家養著嗎?
哪有像她這樣的,整天在外蹦躂。
嚴忠都嚇出冷汗了,他太清楚,自家殿下有多寶貝這對母子,若是讓殿下知道……後果不敢想像啊!
老六老七,也是一樣的表qíng。
木香不看阻攔她的幾個人,只以故作輕蔑的目光看著單林淵,“敢嗎?”
單林淵也不是聾子,哪能聽不見他們說的懷孕,“我是敢,可就怕把你打壞了,他們幾個人會殺了我!”
“不會,我只用一隻手,另一隻手護著肚子,你若能贏我一隻手,那也算你贏!”
單林淵動心了,真的只要打贏她就可以走嗎?雖然不知她會不會信守承諾,可是有那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若不試,他不甘心。
不等單林淵做出決定,木香再道:“打贏了我,便放你走,但若是打不贏,你就得乖乖的在這裡訓練,而且不能是最後一名,如果你故意做了最後一名,那麼……”
說到此處,她轉眼看向,用於訓練攀岩的絕壁。
單林淵不知她話里的意思,可也知道,她沒說完的話,絕bī不是什麼好話。
為了自由,為了不再受這份罪,單林淵重重的點頭,“好,我跟你打!”
嚴忠跟喜鵲他們還要阻攔,木香一記眼刀飛過去,他們立馬閉嘴了。
好吧!他們擔心了也是白擔心。
主子又不會聽他們的勸,再者說了,她剛剛的眼神是在警告他們,要相信她的實力。
不自量力,瞎逞能,說的是別人,絕不是她——木香!
“來吧,”木香一隻手放在小腹,空出一隻手對著單林淵招手。
單林淵一咬牙,攥緊了拳頭,“啊,看招!”
他之前也會一點花拳繡腿,學戲的時候,更多的是練柔韌xing,雖然他是個男子,但也是要學舞的。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有一項引為傲的才藝,那就是手快,在戲台上時,他最擅長的是唱青衣的同時,以他帥氣灑脫的手法變幻各種道具,有時也變些大型的東西。
此時看他快速的變幻掌法,就知他擅長的是什麼。
木香眼睛微微眯起,嚴忠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單林淵掌風距離她只有一寸時,她突然起腳,重重的一個前踢,踢中單林淵的肚子上。
當場就將單林淵踢趴下了,只用一招,僅僅只有一招,單林淵就趴在地上幾乎快起不來,這個女人下手太狠太重了。
月殺眸光微微收攏,按說她的內力不差,看招式也會比旁人看的清楚,可她竟沒看出木香是如何踢出的那一腳,她看見只是一個影子,難道她的速度竟快成這樣?
嚴忠也驚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木香出手。
之前都沒在意過,頂多也就知道她會幾手近身搏鬥武功,卻從來不知速度快成這般。
喜鵲在怔愣過後,以激動又崇拜的眼神看著木香,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單林淵咳了幾聲,才從地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沫子,妖媚的眼睛,透出一股狠意,“再來!”
“好啊,再來便是。”
木香仍舊原地站著不動,還像剛才一樣,朝單林淵伸出一隻手。
單林淵微微眯起,這一次,護好了下盤,在距離木香一米之外,突然以拳為刀,襲向她的面門,同時,一隻腳踢向她的小腿。
木香還是那副輕鬆自在的模樣,只在他快要bī近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抬腳專門踢向他的軟肋,也就是腰側。
人的軟肋,分別是腰側、腋窩、頸窩、腿窩,這幾個點之所以被稱之為軟肋,是因為這幾個點在被擊中之後,會使人喪失力氣。
同時,這四個點,分布身體的上中下,武功再高qiáng的人,也只護得了兩處,總有疏漏,而這個疏漏也將成為近身格鬥勝利的關鍵。
木香一邊以手刀襲擊單林淵的軟肋,一邊給站著的人講解。
月殺看的目不轉睛,在木香介紹到最後,一招致命最容易的地方時,月殺幾乎快要吶喊出聲。
木香所說人體最脆弱,能一招斃命的地方,不是心臟,也不是用劍割破喉嚨。
而是人的脊椎,當然,這個試驗不能在單林淵身上做,這一手掐下去,單林淵一條小命可就去了。
“人的脊椎連接脖子、腰,以及腿,是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處,如此一摳一掐,脊椎必斷無疑,一旦脊椎斷掉,人也會失去抵抗力,當場斃命,不見血,很gān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