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也是跟他一樣的擔憂,但她知道,主子是故意讓人把水家二小姐攔在那兒的,主子也肯定會從正門進去,讓那傻不隆冬的在水家二小姐,吃個大大的悶頭虧。
襄王府所在的巷子,無關人等,不會往這裡來。
所以也只有水瑤帶著的人,堵在襄王府門口。
還沒走到近前,就聽見水瑤跟她的小婢女,吵吵個不停。
算算時間,她們應該吵了有一會了,嗓門居然也沒減小,還是震耳朵的大嗓門,一點都不嫌累呢!
王府門前站著兩排面無表qíng的御林軍,無論水瑤等人如何叫囂,如何謾罵,如何要闖門,說不動,就是不動。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她們,忽視的徹徹底底。
“讓開!”嚴忠用力一甩馬鞭,嚴歷的低喝聲,竟奇異的壓制住了那兩人的吵吵聲。
水瑤也聽到聲音了,回頭朝著嚴忠,以及嚴忠駕駛的馬車看過來。這馬車,她好像見過。
雖是見過,但是水瑤也沒往深處想,畢竟這條巷子也不止襄王府一家,往裡去,還有好幾個皇子親王的王府呢!
她沒在意,正準備捲袖子動武呢!
旁邊的小丫鬟chūn燕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你快看,他們好像往咱們這兒來了。”
等到水瑤再度回頭時,嚴忠已將馬車停在襄王府門口。
喜鵲跳下馬車,再回身扶著木香下了馬車。
而與此同時,緊閉的襄王府大門,也打開了,石頭跟何安迎了出來。
他們也早知水瑤帶著人,在這裡堵著門,非要進去,但得了木香的命令,誰敢放他們進去。
雖說水瑤這麼多年,總會往府里寄些東西,可那點恩qíng,比起木香這個女主人來,實在是渺小的不提一值。再者說了,她之所以施恩於他們這些下人,無非是為了討好襄王殿下。
何安餘光掃了眼水瑤,壓根不理會她,繞過她,就往木香跟前奔去了,“午膳已備好了,主子可要休息片刻再用膳?”
“休息什麼?我都快餓死了,命人擺膳吧,”木香不耐煩的揮手。
何安趕緊道:“是是,兩位小主子也都在,老爺子去了酒樓,跟人敘舊用飯,傳了話回來,下午再回。”
“不成,待會派人去把他接回來,另外再派人去木氏老宅,傳我的話,請木老爺子來咱們府上小住,就說咱府里請了名醫,順便給木老爺子調養身子,”木香邊走邊說,從目瞪口呆的水瑤面前經過時,斜眼瞄了她一下,眼底是似笑非笑的神qíng。
喜鵲從水瑤旁邊走過時,重重的哼了聲,囂張跋扈,真把自己個兒當根蔥了。
在他們走過去之後,chūn燕使勁拽了下水瑤的手,“小姐,小姐,你快看,他們怎麼進去了?他們是誰啊?”
水瑤被她的聲音叫了回魂,盯著木香的背影,急切的質問道:“你是誰?你怎麼可以進襄王府?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木香在聽見她這一連竄的質疑之後,簡直想抱著肚子大笑三聲。
憋著qiáng烈的笑意,她慢慢的回頭,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水瑤。
何安冷哼了聲,捏著古怪嗓音,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道:“她不是走錯門了,她是我們襄王府的女主人,襄王妃!”
襄王妃?
這三個字,如同一個道刺目的閃電,劈的水瑤跟個傻子似的,呆呆的站在那,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等她回魂的時候,襄王府門口哪還有對方的人影,不過大門卻沒關。
透過沒關閉的大門,可以看見襄王府的院內,人來人往,有端菜的,有笑著,吵著,鬧著,說著話的。
水瑤狠狠掐了自己一把,“chūn燕,你快告訴我,剛才的一切是我聽錯了,是不是我出現幻聽了?赫連大哥根本沒成親,何來的襄王妃,半個月前還沒有消息,她是從哪冒出來的?這根本不對,你快告訴我啊!”
chūn燕被她搖的,都快吐了,“小姐,你冷靜,千萬要冷靜,咱們這一路走走停停,其實不止半個月了,是大半個月了,時間這麼久,這個女人也有可能是皇上賜的,畢竟皇命難為,襄王殿下肯定也是被迫的,肯定是的!”
水瑤眼神有些呆滯,可是她這個人很多時候,都處在以自我為中心的怪圈裡,要是換個人,肯定得想一想,既然人家都成親了,肯定也dòng房過了,那她千里迢迢的跑來,還有什麼意義?好姑娘是不應該破壞別人感qíng的,這樣的理解才對。
但是水瑤不同,她聽不出chūn燕是安慰的話,她只當chūn燕說的是事實,頓時心裡升騰起一層厚厚的底氣,抬腳就要往府里闖,“你說的對,赫連大哥這麼多年都不肯成親,都是為了我,他怎麼可能心甘qíng願的隨便找個女人就成親了,不行,我非得找他問清楚不可!”
在水瑤未注意到的時候,她身後的侍從之中,有一人,面露不屑譏諷的笑。
此人的面容一直遮在帽子下面,不仔細去看,無人會注意到他的臉。
但他的身高卻是那幾人中最高的,肩膀也很寬闊,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他輕輕的將帽子往下拉,乘著眾人都圍在襄王府大門之跡,悄悄退了開去。
他一退,身邊立即就有人給他掩護,而這一切,水瑤渾然不知。
木香等人雖已進了府,卻故意把門開著。知道這女人肯定會進來,與其讓她背後放冷槍,在外面胡說八道,倒不如放她進來,一舉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