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一回不同,約在了外面。糙兒有點心虛,生怕被人瞧見,更怕襄王府里的撞見。
所以,拿了東西就要走人。
丘管家怎肯就這麼放了她,本就是心理有些扭曲的人,瞧見四下無人,位置偏僻,他拖著糙兒,躲到涼亭的一處角落,一手捂著糙兒的嘴,一手麻溜的扯了她的褲子。
糙兒大驚,使勁掰掉他的手,壓著聲音驚呼道:“你gān什麼?會被人看見的,大不了,我下午去你的小院就是,可不能在這兒,我家長生去木工坊,是要從這裡經過的!”
本來在她掙扎的時候,丘管家都已不準備在這裡要她。可是當聽見長生有可能從這裡經過時,他眼神一變,不由分說,迅速除了兩人的衣物,沒有任何緩衝,就著涼亭的邊緣,壓到了糙兒的身上。
這老男人也不知是怎麼了,就跟餓了好幾年似的,貪婪的要命。
糙兒身子瘦弱,哪禁得起他的折騰,再一想到長生有可能會經過,她不敢發出聲,只能死死咬住手背,緩解身上心裡的傷痛。
丘管家似乎很喜歡她這個樣子,眼睛在充血,成了血紅色,如一隻半人的惡鬼,醜陋的叫人噁心,像非要把她折磨死不可。
就在這時,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還有兩個人的說話聲,聽著聲音是往這邊來的。
糙兒嚇了一跳,因為太過害怕,身子緊緊的繃著。
丘管家因她的緊繃,臉上露出似歡愉,似痛苦的表qíng,他這個心理扭曲的人,可不會因為有人走過來了,就退縮,就饒了她。
那兩人越走越近,是兩個男人。
“噯,長生,作坊里的木料只夠今天用的,你看,是不是要去找康伯,讓他再批些木料進來,咱們的訂單都排到下個月了,要是木料供應不急,那可就麻煩了。”
“木料確實不能斷,那我晌午的時候回來一趟,不光要多備木料,這熟練的木工師傅,也得帶著尋摸,咱們的作坊還得擴建,”這聲音就是長生的,他是個勤快的人,也是個老實的人。
木香把木工作坊jiāo給他打理,給他開的工錢也變成了管事應得的那一份。但是只要他有空,就會跟著工人們一起gān活,從不因為身份變了,就學會拿喬。
先頭說話的那人,吃驚不小,“還要擴建哪?雖說這圓桌的生意很好做,可也總有做完的時候,萬一以後京城的人都有了,那這生意可就得淡了。”
“你瞎擔心個啥,咱們王妃聰明著呢,就算京城的生意做完了,那還有別處的生意呢,南晉這樣大,做圓桌的,又只有咱們一家,做上十年也做不完的,再說了,王妃還會讓咱們打些別的家具,她說到時畫了圖紙,再jiāo給我們,”長生語調輕快,對前景期望滿滿。
但是他打死也想不到,他那樣拼命的掙錢,摳著省著過日子,就是為了給娘子跟以後的娃兒創造更好的日子。可他的媳婦卻在這裡跟一個老男人偷qíng,就在離他十幾步遠的地方……
她祈禱著,長生千萬不要注意到這邊,千萬不要因為好奇,跑進來看,千萬不要。
寂靜的清晨,哪怕她再忍,可是丘管家粗重的喘息聲,還是能被人聽到。
走在長生旁邊的男人,聽到了涼亭里的異樣,拐了下長生的胳膊,“你快聽,這是什麼聲音?好怪啊!”他沒成親,自然不曉得男人發出這樣的聲音代表著什麼。
糙兒的心停滯了,這一刻,她腦子裡面片空白,身子也僵硬的跟石頭一樣。
她這樣的反應,卻正對丘管家的胃口,有什麼能比這種qíng景更刺激的了。不過糙兒這丫頭,太瘦了,哪有青樓的姑娘抱著舒坦,等他完成了夙昱jiāo待的任務,得了銀子跟官職,到時候,一定要置辦一所大宅子,養一屋子的姬妾,看看到時候,還有哪個人敢笑話他。
“你管那麼多gān啥,快走了,別耽誤開工,”他不懂,可長生懂啊,他臉一紅,拖著那人,急匆匆的走了。
聽見腳步遠去,糙兒呼出憋在肺里的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涼亭的欄杆上。還好還好,沒有被發現,她是何其的走運。
她泄了氣,兵管家也失了興致,臉色yīnyīn的收拾好自己。
心裡的不慡發泄完了,丘管家還是那副叫人作嘔的表qíng,好像剛才的一切對他有多大的傷害似的。
他將袖中一物,丟給糙兒,“這個東西,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帶進清風院,哪怕是埋在土裡,或是藏在chuáng底下,都要帶進去,這事辦好了,我再給你打一套首飾,以後都不再找你,咱們就算斷gān淨了。”
糙兒身子疼的很,心裡還有氣,但一聽他這樣說,心中一動。丘管家說的,都是她最想的,夢寐以求的。
她既想要東西,又不想再跟他牽扯。她又不傻,知道這樣的關係,再發展下去,即便他們誰都不說,也會被發現。
可是丘管家不提,她哪敢提出來,萬一這個yīn險的人,背後捅她一刀,她可就完蛋了。
看向丘管家扔在旁邊的荷包,她忍著腿間的疼,拿起來看了,“這裡頭裝的是什麼?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丘管家yīn惡一笑,“怎麼會有問題,就是個普通的香囊而已,聽人說襄王妃的八字很旺,我想沾點她的旺氣,你把這東西放在她的房中,七天之後,拿給我,這期間,我不會再來找你,七天之後,一手jiāo香囊,一手jiāo好東西給你,這買賣,你可是一點都不虧啊!”
糙兒內心鬥爭的厲害,想來想去,猶豫的也不過片刻而已,隨後她將東西往懷裡一揣,“知道了,這事我會辦好的,希望七天之後,你會信守承諾!”
“這是自然,好好去辦吧,”丘管家目送她離開,走遠,又在亭子裡站了會,才整了整衣裳,步出了亭子,離開的方向,卻是與糙兒相反。
回到自己小院的糙兒,眼見四下無人,趕忙閃進自己的屋,關上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