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領命!”她身後的人,除了彩雲之外,各人心中都有些震撼。
還有一個人,沒有震撼,只有深深的敵意,這人就是唐鑫。
從木香出現,跟水瑤火拼起。
他的暗衛,便將他團團護住,站到了一邊,顯然這是得了唐焱的真傳,關鍵時刻,護著唐鑫,比什麼都重要。
所以他們不管旁人的事,尤其是襄王妃的事,誰嫌命長了,才會去管。
木香已經走了老遠,回頭看著水瑤等人離開的方向,眸光閃爍不定。
餘光再一掃,瞄見站在那的唐鑫,語氣涼涼的道:“世道不太平,六皇子的小命很珍貴,以後沒什麼事,還是少出來的好,聽說皇上病重,最喜歡六皇子伺候在左右,你也可別辜負了皇上的一番心意!”
唐鑫忽然站直了身子,面色不善的瞪著木香,“父皇何時說過這樣的話?”根本是她自己編造出來的,目地就是要困住他。
唐鑫不笨,自然聽的出她話里話外的意思。
木香頭也不回的道:“現在,不信你回宮去問問,看看皇上是否說過。”
“你,”唐鑫想要駁斥的話,都已滾到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他怎麼能忘了,唐皇將最重要的東西,都jiāo了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樣,她此時如何能這般大膽的行事。
木香急於回府,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很重要,很關鍵,百年不遇,機不可失,失了就得悔的要撞牆的大好機會。
嚴忠跟吳青都瞧出她神色澤,想提醒她走慢些,一個孕婦,竟然走的比他們還快,真是有夠要命的。
英殺幾人,在半路同他們分開了,一隊人快馬加鞭,回了軍營。
劉晨沒有回去,在進了府門之後,他很自覺的鬆開彩雲的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彩雲以為木香會訓她,但是進了府,木香便打發她回去睡覺。
康伯跟陳媽見他們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回原位。
木老爺子跟赫連明德都已經睡下了,兩邊的院子也都很安靜。
當木香領著吳青跟嚴忠路過兩位老人家的院落時,示意他倆放輕腳步。
人老了,睡覺都很淺眠,中途吵醒了,一夜就甭睡了。
喜鵲給她鋪好了chuáng,溫水打好了,裝在木桶里,等著她回來泡腳。
在走進清風院時,木香的腳步稍稍停頓了片刻,窩在她肩頭的赤貂也忽然睜開眼睛,看了看院子的某個地方。
跟主子一樣,都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夫人,您回來啦?”喜鵲站在廊檐下迎她。吃過晚飯,天都黑了,主子突然說要出去一趟,也不說gān什麼,她擔心的要命,現在看見她回來了,提著一的顆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木香嗯了聲,在走到喜鵲身邊時,忽然轉頭問道:“今日院裡可有什麼異常?有無生人來過?”
喜鵲愣了下,不明白她為啥會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沒有旁人,都是咱們府里的人,府里每天都有人在,若是有生人,定然能發現。”
“嗯,沒有就好,我院裡種了些糙藥,除了你,陳媽,嚴忠,吳青、何安,跟康伯之外,其他的下人,別叫他們進來,懂了沒?”
“懂了,您放心,以後您不在,這院門便鎖上,”喜鵲見她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又想起主子正是懷孕的時候,很多人,很多事qíng,肯定得防著點。她聽陳媽說了好多,深宅大院裡的事qíng,知曉了‘人心難測’這四個字的含義。
木香點了點頭,對吳青打了個眼色,吳青會意,身影一閃,在院子裡晃了一圈,速度快的難以看清。
等到木香進了屋,脫下披風時,他便回來了,對木香點點頭。
她要的不是斬糙除根,而是連根拔起,這兩者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吳青回來之後,喜鵲端了茶杯擱在桌上,看了眼吳青,隨後低頭退了出去。
木香瞧見喜鵲看吳青的眼神,然而吳青卻像毫無所覺似的,低頭喝茶。木香暗嘆,又是一對妾有qíng,郎無意的戲碼。
三人坐下之後,半盞茶見底,嚴忠終是忍不住,直言問道:“夫人可是發現什麼了?莫不是跟水瑤背後的人有關!”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主子是在看過水瑤等人逃走之後,才忽然變的臉,不是因為她,還能是誰。
木香輕抿著溫熱的牛奶,她是孕婦,自然不能喝茶,每日晚上,喜鵲都會準備一杯溫熱的牛奶。
吳青見她不說話,斟酌了嚴忠話里的意思,又將事qíng發生的前後,做了對比,包猛然想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您是不是認出水瑤隊伍里的家僕,不是尋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