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看向這位老人家,目光慵懶,似乎很不以為意,“我說什麼了?我說他暫時死不了,都說死不了了,怎能是我詛咒他呢?”
護國公神qíng一怔,似乎沒料想到她會這麼說。
唐墨幾人,見她這架勢,就知她要反功了。趕緊收拾好心思,準備好心理建設,以防被她氣的當場吐血而亡。
木香在護國公震驚的瞪視下,不緊不慢的再度說道:“難道您是希望他現在就死嗎?老人家,切莫亂扣帽子,否則一個不小心的,扣到自己頭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護國公周身氣壓爆漲,衣袍無風自動,想必是氣的狠了,否則不會催動內力。
木香暗罵這老傢伙不禁逗,這樣就生氣了,也太沒度量。
眼見老頭子,鬍子都快飛出去了,木香這才切入正題,“先前你們不是問我,皇上給我的東西,擱哪去了嗎?其實呢,說老實話,這東西,我揣著的確不安全,因為它,我是茶不思,飯不想,整整瘦了一大圈,黑眼圈都有了,不信你們瞧。”
她扒拉著眼皮,指著並不存在的黑眼圈,給眾人看。
吳青跟嚴忠仿佛聽見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叫的忒難聽了,就跟扯了脖子似的。
唐焱跟唐墨二人的神qíng略有不同,一抹jīng光從二人眼中划過,其中唐焱眸中的流光更甚。
護國公聽不得她扯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怒聲質問道:“東西到底在哪,是不是在你府上,來人,去襄王府搜查!”
除了廉敬與薛遠之,其他人都未動,這老傢伙顯然耐心不夠,年紀一大把了,還沒定xing呢!
看著眾人神色各異的表qíng,木香心裡暗樂,“老人家,你急個什麼勁,我話還沒說完呢,之前皇上的確是把東西jiāo給我了,可是呢,我擔心擱在自己府上不安全,所以我就將東西藏了起來……”
說到這裡,她微笑著看向唐焱。
突然被她這麼看著,還笑的這麼詭異,唐焱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外到內,將他包裹,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若是我記的不錯,四皇子府上,總共有主院十處,偏院十六處,各種途的小院子,不下二十處,三尺粗的樹,有二十棵,花糙灌木有三處,大花園一個,小花園兩處,荷花池一個,水深三尺,水面寬百丈有餘,哦對了,還有公院三進,其中四皇子住的竹院,是四皇子府之中最大的一處,里外廂房共計十八間,房頂,地板什麼的,也該算在內,呃……除了這些,好像還有密室,”木香在眾人驚愕,唐焱面無人色的瞪視中,一一數了過來。說到最後,她沖唐焱眨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密室嘛,自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肯定是知道的了,至於旁人,她心qíng好,可以不往外說。
唐焱心裡翻起驚天海làng。這……這女人,怎麼將他府里的建築,甚至連幾棵樹都了解的這樣清楚。
太可怕了,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這些的?
唐焱忽然覺得後背一陣涼意,回家都沒安全感了,這可如何是好。
唐墨面色也難看的要命,“你這樣關心他gān嘛?莫不是連他睡什麼chuáng你都曉得?”
他這語氣里,有明顯的醋意。如果木香能對他的王府,也了如指掌,他不僅不會生氣,還會很高興滴。
可惜啊,她要了解的人,永遠都不是他。
唐焱臉紅了,不自然的別開頭去。
唐昊的真實表qíng藏在面具底下,面具之外,看不到什麼,所以啊,現場眾人,就屬他表qíng最淡定。
護國公劍眉深皺,“胡說八道,你胡扯了半天,究竟想說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木香攤開雙手,抖了下肩膀,姿勢怪異,“既然你們智商有問題,那我再說一遍好了,首先,我說了,東西擱在襄王府,不止你們覺得不安全,連我也覺得不安全,既然襄王府不安全,那我肯定得找個比襄王府更安全的地方,四皇子府那樣大,比襄王府大了一倍都不止,我數都數了半天,用來藏東西,自然是再安全不過!”
唐焱聞言,身子踉蹌了下,搖搖yù墜。他早該猜到這女人,繞了半天的彎子,每說一句,都得把他扯上,肯定沒好事。這不,預感應驗了,果真啊果真。
眾人全都默了,看看木香,又看看唐焱。
顯然他們的第一感覺,是不相信,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可是又一想,她能將四皇子府內部擺設,甚至連他府上有幾棵樹,都查的一清二楚,更何況,四皇子府還有密室。
上面是龐大的建築群,底下的密室絕對小不了。
雖說唐焱剛一來,也跟著bī問木香來著,可是難保他不是賊喊捉賊。又或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襄王府高手如雲,要拿著幾樣東西,藏進四皇子府,也未嘗可知。
木香笑的很無辜,“你們想聽的,我已經說了,現在,我得進去看皇上了,至於能不能找得到,那就得看你們的本事了,不過呢,我還是得說一句,京城之下,想藏個東西,還是很容易的,比如太子府,五皇子府,六皇子府,呵呵,多餘的話,我就不能說了,畢竟東西是皇上jiāo給我的,不管皇上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都得遵旨不是?”
護國公果然是老薑,厲聲道:“你這分明是在耍著我們,東西根本不在四皇子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