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拖胖妞的福,他夜裡畫地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照這個qíng形下去,他真得早日跟胖妞成親不可,否則夜長夢也多。
赫連晟再次打開房門,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而且只是他一個人下chuáng,不見木香的身影。
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渾身癱軟無力,只能在chuáng上喘息片刻再說。
何安聽見內院的門有了響聲,趕緊拉開胖妞,整了下身上的衣服,上前敲門。
赫連晟應允了他一進來,胖妞跟在後面,欣喜不已,正要繞過何安,進屋去找木香,卻被赫連晟中途攔下了。
“香兒累了,讓她再多睡會,你到前院去等吧!”
“可是……”胖妞不解。
“別可是了,你趕緊去外面等著,我伺候完主子,就去找你,”何安怕她說錯話,惹了主子生氣,放下水桶之後,便拖著她往外面去了。
赫連晟倒也沒打算讓他伺候,自己親自動手服侍娘子,豈不是更好?
於是,在何安推著胖妞出去之後。
赫連公子無比淡定的拎起地上的水桶,轉身進屋,然後又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咦,主子怎麼關門了?”何安聽見這聲關門,心都涼了半截。最後總結了一下,發現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人家小夫妻,二人世界,他跟著湊什麼熱鬧呢,還是哪涼快待哪去的好。
胖妞又納悶了,“他gān嘛要關門,現在是大白天呢!”
“是白天還是晚上,那也不關你的事,你就別羅嗦了,不是要給我補衣服嗎?還不快走,”拖了她就走,這回是朝著自己住的小院離開的。
“補就補,要是補的不好看,你不許嫌棄,”胖妞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甜的不行。她很少進過何安住的屋子,準確的說,她是從沒有被何安邀請,進他的屋子過。
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何安拉著她,儘量避著府里的人,好不容易將她進自己的屋,又趕緊把門關上,惹的胖妞一陣好笑。
“瞧你緊張的樣,又不是偷jī摸狗,就這點出息!”
“我是怕給人說閒話,大白天的,你在我屋裡,叫陳媽她們看見,又不知得說些什麼了,”何安去柜子找衣服。
胖妞也跟了過去,俏皮的眨眨眼睛,想是故意的逗他,“他們能說什麼,你又怕他們說什麼,難不成你不想跟我成親?還是你心裡有別的想法?”
何安拿了兩件襯衣塞給她,聽了她的話,直翻白眼,“淨說些沒用的,趕緊補衣服,等會我還得去清風院看看。”
胖妞見他都不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笑臉頓時就沒了,摟著那幾件衣服,聲音悶悶的道:“哦,知道了。”
何安對她一向如此,她也習慣了,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她的生辰。
遠在京城,她身邊除了何安,誰也沒有,要是在老家,爹娘一定早早的給她cao辦過生辰了。
想到這裡,胖妞眼眶都紅了。走回chuáng沿坐下,拿了針線包,便要給他fèng補衣服。
何安是沒注意到她眼睛,但他還是聽出胖妞不高興了。
“怎麼了?我說的太過了嗎?”何安一邊卷著袖子,一邊走到她身邊,瞄著她的側臉。
離的近了,才發現,這丫頭皮膚可真好。
白白嫩嫩的,像水豆腐似的,真想掐一掐。
“沒有,”胖妞轉開身子,背對著他。
何安不哄還好,他一哄,本來沒打算掉出來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洶湧的流個不停。
何安直到此時,才真正注意到她是在哭,是真的哭,眼淚珠子都掉在他衣服上了。
“這是做什麼?我是不是哪裡說錯了?惹著你傷心了?若是我說錯了,你罵我,打我都成,就是別哭啊,”何安對女娃的眼淚,毫無招架之力。
那天,他追到蛋糕店門口,看見蘇秀rǔ罵胖妞的qíng景。
一著急,一衝動,他啥也沒想,衝上去拉著胖妞便跑了。
等到他們跑到京城一處少人經過的河邊時,胖妞捂著臉,蹲在地上就哭了。
比這哭的還狠呢,惹的過路人,都以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以為他拐賣良家婦女呢。
他見到胖妞哭的一抽一抽,可憐的小模樣,跟個被人丟棄的流làng小狗似的。
心生不忍,本來只是小小的不忍,誰知到了最後,竟成了壓倒防線的最後一根稻糙,讓他徹底敗在了胖妞腳下。
這會看見胖妞哭,他更是慌了。
別的不管了,伸手捧住她的臉,將她圓圓的腦袋轉了過來,“我說你到底哭什麼呀,我不過是隨便說幾句,就算是有氣,那也不是沖你發的,至於嗎?”
胖妞眼中還掛著淚珠呢,嘴巴也紅紅的,咬了下唇,如實的跟他說了,“今兒是我生辰。”
何安愣了,隨即便說道:“你生辰?那你怎麼不早說,想要什麼禮物,是要去吃好吃的,還是要件新衣服?”
胖妞臉上沒有喜色,只用一雙含著淚的眼睛看著他,“這些我都不要,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她停了下,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又接著說道:“我……我想要你親我一下。”
轟!
何安聽見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爆炸開了,嗡嗡作響,連耳膜也疼的要命。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是真的,他真這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