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餘光瞄見她暗然低下的小腦袋,“想說什麼只管說,只要不是讓納妾,其他的事,都無所謂。”
木香詫異的轉頭看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男人竟也會開玩笑。
赫連晟見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看,那模樣實在可愛的緊,忍不住在她唇上偷個香。
哪知剛一觸上,心底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激起層層làng花,令他從淺嘗輒止,再到深入探索,竟無法自拔。
雖然現在已過三個月的危險期,但每每跟她親熱,他都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傷。
縮手縮腳的碰觸,不僅沒有緩解他心中的渴望,反倒像口渴的人,喝了海水,越喝越渴,幾近崩潰。
木香因這環境,因為清透迷醉的空氣,也有些不清醒。
只覺得唇上有朦朦朧朧的感覺,氣息是她最熟悉的,身子被籠罩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就連剛剛的問題,都忘的一gān二淨。
赫連晟用披風將她裹著,身子完全包裹住她的,圈抱著她嬌小的身子,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子,與她合二為一。
眼看著火勢越燒越旺,再不阻止,就要被她就地正法了。
一陣從山間chuī來的冷風,chuī醒了木香渙散的神志。
她費力的推開赫連晟,呼呼的喘著粗氣,“討厭,我是想跟你說正經事來著,被你這麼一弄,我都忘記要說什麼了。”
赫連晟從胸膛里發出一陣輕笑,又戀戀不捨的在她唇上親了親,“你想說什麼,為夫都洗耳恭聽,我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我娘子,是我赫連晟這一生最在乎,最珍愛的人。”
看出她內心有忐忑,這一劑qiáng心針打的很及時。
木香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她伏在赫連晟的胸口,整理了過往的思緒,緩緩的說道:“還記得我當初說過,從山崖上摔下來,失憶了嗎?”
“嗯,”赫連晟攬著她,長長的衣擺垂在地上,兩人的身影似乎融入這一幅山水畫中,美的叫人嘆為觀止。
他沒有太多的回應,只一個字,靜靜的聽著,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木香咬了下唇,身子的重量都依著他,“那次是摔下來了,卻不是失憶,而是靈魂出竅,我只知道一睜眼,靈魂就附到了這副身體上,不知如何來的,也不知何時會離開,所以我很怕,怕有一天,一睜開眼睛,就會離開你……”
她說的不是太清楚,但赫連晟卻聽懂了。
他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摟住,“你脖子上的血玉,是有特別用意的,只要我在,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離開,天上地下,人間地獄,有你的地方,就會有我。”“你……你不覺得害怕?不覺得這一切很奇怪嗎?”木香從他懷中抬起頭,用水盈盈的目光,凝望著他。
身體跟靈魂不是同一個人,或許哪天,她的靈魂會脫離身體而去。
未知的一切,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旁人又怎能理解呢!
赫連晟淡淡一笑,伸出手指挑開在她臉頰上作亂的頭髮,“奇怪?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細細研究過,有哪個地方比較奇怪嗎?至於害怕,我殺過那麼多人,如果膽子小的話,夜裡都不用出門了。”
這倒是,他身上煞氣重,陽剛氣更重,難怪……
木香想到了什麼,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赫連晟聽完之後,眼睛刷刷亮了,“看來為夫日後要多多cao勞了,否則怎能滿足夫人的索求呢!”
“你別胡說,我只隨便這麼一說,你可別當真啊!”
木香推開他,跑進屋裡。同時,也鬆了口氣,就知道他是與眾不同的,不會拘泥於膚淺的表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他同房的次數多了,感覺身子比以前暖了,也沒那麼容易夢魘。而且她也注意過,脖子上戴著的那塊血玉,顏色比以前深了,對著光看,裡面有隱約流動的霧氣縈繞。
赫連晟追進屋裡,“夫人的事,為夫哪能不當真,不如今晚就讓為夫好好安撫你。”只要她在身邊,是人是鬼,他都不在乎,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忽略不提。
這人突然化身邪魅男,一臉妖嬈壞壞的笑意。他今天身上穿的是一件玄色蟒袍,腰間系一繡銀雲紋寬帶,長發以發冠束於頭頂,將他的俊顏毫無遮掩的bào露在木香眼前。
這一張臉,如刀削斧闊般,有棱有型。雙目炯炯有神,偶爾凌厲,偶爾又柔qíng滿滿。唇的厚度適中,親吻的時候,帶著微涼的寒意,卻又能燙的她心慌意亂。
肩膀寬挺,若是脫了衣服,健碩的胸膛,腰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ròu。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每每看著這樣的赫連晟,心裡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
木香臉紅的很,為了不讓自己再胡想亂想,她gān脆轉開眼,不再看他。
這間屋子的設計,極具現代感。
想來也是赫連晟不放心她一個人睡,所以將書房也擺在一起,中間屏風擋著,因為有些距離,所以即便他晚上在這裡辦公,也不會影響到她休息。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木香感到驚喜的,是這張木質的大chuáng。
古代的chuáng,大都是靠牆擺放,這跟隱私和安全有關。
襄王府里的chuáng也都是這麼擺的,她曾經說過,要是chuáng能擺中間就好了,四周用紗幔圍起來,夜裡的微風chuī過,帶起紗幔,肯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