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拓氣急了,“你敢殺本王的人,本王今日不取你的命,本王就不姓司空!”
他突然攥緊拳頭,手腕上綁著的袖繩,因為他大力的一震,竟被震碎成破布條子。
劉晨一拳擊向面前一個侍從的腰間,那人腰上一軟,手上的劍也隨之掉落在地。
看見司空拓如閃電般bī近,他不慌不忙的卸掉面前那人的胳膊。
這是木香教他的格鬥術,在不傷人xing命的qíng況下,讓對方再沒有還擊之力。
學習這項技能,必須熟悉人體的各個關節,其中最實用的,當然就是卸胳膊的關節,這樣對方在短時間內,就沒法再拿劍殺人。
司空拓餘光看見他卸胳膊的手法,心中有了防備,只以長劍功擊劉晨的要害。
這兩人在鳳知堂門前打的是不可開jiāo,誰也不管上去阻攔,鳳知堂外,巧兒火速跑了過來。
她跑到門面,因為門露了一點fèng隙。彩雲見是她來了,趕忙將她拉進去。
巧兒喘著氣,對彩雲道:“我跑到半路,碰見胖妞,她說自己腿腳快,所以代替我去了,這邊怎麼樣了,劉晨還能撐住嗎?”
彩雲眼睛流露出擔心,“我也不知道,劉晨不讓我出去,我也不能出去,免得讓他分心。”
正說著,天空傳來一聲又長又尖銳的鷹嘯。
接著,一道白色的影子,如脫弦的利箭,破空而至。
經過近兩個月,白鷹的樣子跟當初已大不相同,雪白的羽毛,特別是頭上的,根根沖天,一雙鷹眼泛著紅光,一看就是兇狠的貨。
張開的翅膀,接近兩米。
它以離弦之勢衝著司空拓飛撲而來,這麼大的鷹,要是讓它看抓一下,還不得活生生的揪下一塊ròu來。
司空拓不得不láng狽的躲開,就因為要躲白鷹,他的肩胛處中了劉晨的一拳。
軟肋處受力,令她胳膊突然失了力氣,差一點劍就脫落了。
白鷹一擊不中,在空中盤旋一圈,再度朝他俯衝。
司空拓不得已舉劍去擋,突然一個紅色的小傢伙眨眼間就撲到他的腿上,張嘴就咬。
上下都遭受了攻擊,司空拓只能躲開一個。
他身子一矮,再次躲開了白鷹的攻擊,可是腿上的傢伙卻甩不掉,結結實實的被它咬了一口。
赤貂嘴裡沒毒,血液才有毒。
所以這一咬,也只是將他的腿咬出血來,並沒有讓他中毒。
元瞳跟周大憨二人,騎著馬疾奔而至。
後面還跟著何安,木香身子不便,僅讓元瞳跟周大憨過來,她又不放心,何安這小子夠機靈,能處理得當。
周大憨奔下馬之後,啥話也不說,快走走到鳳知堂的門口,將那些受傷躺在地上,或者被打趴下,起不來的司空拓的人,一一提溜起來,再一一扔出去。
輕鬆的樣子,好像在扔垃圾一樣。
元瞳下了馬,也是不慌不忙的拿出自己的弓箭,再抽出一隻箭搭上,箭尖直指司空拓。
只有何安是一臉的笑容,下了馬,樂呵呵的奔到司空拓面前,像是才看見他似的,“喲,這不是司空皇子嗎?您怎麼會在這兒?挺亂的一個地方,不知皇子殿下有何貴gān!”
司空拓不在意自己受傷的腿,他站直了身子,瞄見後面的元瞳,這所有人裡頭,他最忌諱的就是元瞳的弓箭,關於這小子的臂力以及他jīng准無誤差的箭法,他略有耳聞,所以他必須得時刻提防著元瞳。
“本王子進京之時,唐皇允了本王子,只要是京城裡的地方,都可以隨意走動,哪怕是進宮,也毫無阻礙,這裡不過是間女子學堂,本王想進去看看,你們就該打開大門,恭恭敬敬的伺候著,難道一間小小的學堂,比皇宮還要森嚴嗎?”
元瞳握弓箭的手,紋絲不動,像定格了一樣,他要是認真起來,哪怕十級大風,也動搖不了他。
何安微一側目,掃見元瞳的箭尖,而後他笑了。語氣依舊謙卑,但言語之間的恭敬,卻少了幾分,“殿下恐怕不清楚,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鳳知堂是皇上特赦的學堂,與普通的私塾不同,早在開辦之初就立下了鐵紀,只有女子才可以進入,哪怕是皇上或者皇子,也都是一樣,這個規矩破不得,還請殿下不要為難我們。”
何安話里話外,含義可是很多的。比如他對司空拓的尊稱,不是大王子殿下,而是稱他為皇子殿下,此舉就是要提醒司空拓,這裡是南晉,不是蒼瀾。
事qíng到了這一步,司空拓若是不進去,他的面子往哪擱?
所以現在已經不是進不進的問題,而是關乎到他做為蒼瀾王子的尊嚴,“那如果本王子非要進呢?你又能如何!”
何安還是笑著,“那就只能得罪了,奴才過來的時候,主子有吩咐,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男子進入鳳知堂,否則奴才就得提頭去見主子。”
第270章 安胎(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