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公子心裡鬱悶極了,本來都是他的福利,現在以後都要被這倆小子給霸占了。
不行,等他倆稍微大些,就讓他倆都去喝牛奶,他的娘子,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赫連晟忽然想起一事,需要匯報,“他倆的名字還沒取呢,之前起的都是女孩名字,肯定不適合,要不你再想想?”
這rǔ名,肯定得是她來取,這是他對娘子的尊重。
又提起這事,木香那個鬱悶的心qíng,又浮了上來,“先前說好的,一個叫糖糖,一個叫葫蘆,連起來,就是糖葫蘆的意思。”
她懷孕後期,每天要吃不下十串糖葫蘆,一頓不吃,吃飯就沒胃口。
導致後來,家裡的下人,怕她吃外面的不gān淨,於是自己收購山楂,自己熬糖漿,自己做糖葫蘆。
說實話,自己做的,雖然不及外面的百年老店好吃,可是吃著放心。
她就想啊,既然自己這麼能吃糖葫蘆,說明肚子裡的這兩個肯定也喜歡吃,既然這樣,就給她倆取個跟糖葫蘆相關的rǔ名好了,哪知現在生下來的是兒子。
“要不叫一個叫小火,一個叫小鍋,怎麼樣?”吃火鍋的時候生的,當然叫這個名字才更貼切。
赫連晟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娘子,他們長大了以後會恨你的。”
木香一聽他這樣說,非常非常的不高興,“他們敢,老娘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的把他們生下來,還將他們養大,敢恨我,老娘就把他們塞回去。”
小老二還是那副不聲不響,不笑不哭的表qíng,但是聽到娘親這句話,他竟然翻了個白眼,還好,他老娘正一肚子怒火,沒注意到他這個天才的異樣。
老大卻不管,一個勁的扭著脖子,朝著娘親胸口蹭。
內心崩潰無比:老娘哎,你別只記得給老二餵奶,還有我呢!
赫連晟雖然很不想駁了夫人給娃起的名字,可也不能真的叫火鍋,於是討好的沖她笑著道:“塞回去就免了,bào打一頓倒是可以,到時候為夫給你多準備幾個jī毛撣子,隨時備用。”
正找飯吃的老大,忽然停了動作,眨著朦朧的小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二吃飽喝足,閉上眼睛睡覺,他決定了,以後吃飯,都得搶在第一個,讓那家庭伙餓著去吧!
最好餓的又瘦又小,那樣的話,以後誰見了他們,肯定都會誤以為他是老二。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捕獲娘親的青睞呢?
這是個值得思考,深究的問題。
哭鬧是不成的,還會適得其反,以他家老娘的脾氣,搞不好還會讓他bào打一頓再丟出去。
那麼,就用可憐巴巴,委屈悽慘的眼神看著她。不都說女人的心是很軟的嗎?這樣攻克,肯定能攻下來。
煩惱的事搞定,小老二,安安穩穩的閉上眼睛,睡大覺去也。
這邊,赫連晟還在小心翼翼跟夫人商討rǔ名的事,不過還好,總算她還記著給老大餵奶,只是她剛剛醒來,奶水不充足,所以輪到他的時候,其實沒多少了。
老大嘬了半天,發現他還是沒吃飽,不高興了,哼哼幾聲,就要哭。
木香聽見他哭,低頭看過來,戳了戳他的小臉,“哭什麼呀,等老娘養好了身子,一定把你們餵個飽,現在呢,你就先湊合著,喝點紅糖水。”
“紅糖水?這個也行嗎?府里有牛奶,要不現在就給他餵點,”赫連晟雖然還不太搞清父愛是什麼,但他憑著本能,一聽見孩子哭,心便跟著提了起來。
“不行,他還太小,短時間內,還不能直接餵牛奶,你聽我的,快去弄些紅糖水來,要不去把喜鵲叫來,讓她弄。”
正說著,吳青抱著一個瓦罐,喜鵲捧著一個食盒,跟在後頭,“夫人,陳媽知道您醒了,特意讓我們來給您送吃的,她說您現在需要補氣,還不能吃飯,只能喝些湯,吃點麵食。”
“嗯,拿過來吧,”赫連晟起身去接過那他倆手上的東西,“你們要外面等著,夫人吃完了,我會叫你們。”
這麼明顯的趕人,喜鵲跟吳青哪會不明白,於是都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木香看了眼桌上的食盒,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要趕人,可是喜鵲走了,誰給孩子餵糖水,誰給她哄孩子。
赫連晟不理她的哀怨,卷了袖子,又去洗了手,接著走到桌上,拿起一隻空碗,跟一隻勺子,然後去清風院的小廚房,拿了糖罐子,一併放在桌子上,然後站在桌子前,轉頭問她,“是先放糖還是先放水,放多少紅糖?”
木香看他認真思索的樣子,不禁好笑,“隨便,別和的太濃,否則他喜歡上甜甜的味道,以後就不喜歡母rǔ了。”
赫連晟依著她的話,真的隨意舀了兩勺子,忽然又停下動作,眼神疑惑又邪魅看她,“你的不甜嗎?”
木香足足愣了好一會,接著臉蛋爆紅,心想這個男人莫不是被壓抑的太久,連這種葷段子都能信心拈來。
“胡說什麼呢,趕緊和你的糖水!”她紅著臉斥責道。
而另一邊,赫連晟好像完全不擔心餓著他兒子似的,慢條斯理的攪動著糖水,然後又問道:“要不今晚我試試?”
木香差點要把頭埋進被子裡,又羞又氣又怒,咬著唇,好半天也沒接上話,最後只罵他一句,“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