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蘆嗚咽了,他不高興了。
娘親只愛哥哥,不愛他了。
衛曾看他緊皺眉頭,滿臉委屈的樣子,好笑不已,“別皺眉頭了,gān爹也帶你騎馬,好不好?”
紅葉朝他看了一眼,這一眼,飽含無盡的qíng意,看的衛曾心頭一動。
他倆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很低調的辦了婚宴。
遠在泉城,就算有人想鬧事,也沒法子。這裡認識他們的人又不多,看見他倆帶著小芙跟萱兒,當他們才是一家子。
果然,離開京城,對紅葉,對衛曾,對兩個孩子,都是最好的選擇。
在京城的時候,木香曾經碰到過木景華。
他的米鋪生意,終於經營不下去了,入不敷出,最後只得盤給別人gān。
好在,那店面是他的,每個月收些租子,倒也不至於被餓死。
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不被餓死,就已是很不錯的了,但對於一向養尊處優的木曹氏跟木景華來說,這麼一點點收入,無疑是窮困潦倒。
木景華為了貼補家用,還在街上擺了個攤子,幫人寫寫書信,或者寫個訃告什麼的。
聽說那個小青,在被關了幾個月之後,乘著有一天,家裡沒人,又捲鋪蓋走了。在此之前,她已經跑了兩次,結果每次都被木景華抓回來,再毒打一頓。
可是她不甘心,終於再一次的瞅准機會,終於跑了。
最後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木香不關心這個問題,自然也不會多問。
紅葉買下的宅子,就在泉城最好的地段,就是面積不大。
赫連晟自然不肯住進紅葉的家,於是就選了離她家較近的一間客棧,包下整個二樓。
陳媽跟喜鵲,還有何安,全都上去,將二樓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跟之前一樣,被褥全都換了新的,茶具碗筷,也是用他們自帶的。
赫連晟剛到,泉城的官員就來了,小心翼翼的候在客棧外面,等著襄王殿下接見。
木香帶著糖糖跟小葫蘆,紅葉回家拉了小芙跟萱兒,由周大憨跟何安陪著,一行人到街上遊玩去了。
單林淵正在泉城,管理丐幫的事,聽聞主子大駕光臨的消息,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緊趕慢趕的,在城裡的街道上找到了他們。
單林淵原本是不喜歡孩子的,可是不知為啥,一看見糖糖跟小葫蘆,他就覺得自個兒的心像是要化了一樣。
這不,一見著趴在周大憨脖子上騎大馬的小糖糖,他就迫不及待的將他抱了下來,放在自己肩膀上坐著,“那傢伙骨頭太硬,沒有單叔的肩膀坐著舒服,是不是啊?”
小糖糖高高興興的坐在他的肩頭,一條腿還晃啊晃的,以表示他有多高興。
紅葉見單林淵來了,於是靠近木香身邊,對她說道:“要不是你派了單林淵過來,收服了泉城的乞丐們,我一時半會還真搞不定呢!”
木香疑惑道:“泉城很亂嗎?”
紅葉道:“倒也不是亂,就是來往的人多,雜亂無章,有些流竄至此的小混混以及,地痞無賴,經常有事沒事的就來找茬,咱們店鋪剛開張的第二天,他們就上門要保護費了,我一分都沒給,他們就經常過來鬧事,要不是後來單林淵出馬,哪裡能解決的這樣gān淨。”
關於這一點,木香倒是忽略了,按理說,泉城離京城不遠,要是擱在戰爭年代,泉城就是京城的門戶,按理說,不該出現在治安混亂的局面。
但是她也明白,這種地痞無賴,實在是很難管教,說輕了,人家根本不吊你。其是派官府去抓,沒有大的罪名,關上幾天,就又得放出來,循環往復,他們的膽子自然是越練越大。只要不gān殺人越貨的事,就沒事。
單林淵扛著糖糖走在前面,拉著他的手,帶他玩飛奔,兩個人高興的如同齡人似的。
周大憨不甘落後,也頂起小葫蘆,讓他跨坐在他脖子上,去追前面那兩人了。
木香收回視線,臉上是克制不住的笑意,“他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還能算是我的人嗎?”
紅葉被她自chuī自擂的話,逗的一樂,“瞧把你神氣的,身邊高手如雲,聽說你後來收留的那個元瞳的小娃,已經成了襄王身邊得力的gān淨,千步之外,直取對方將領首級,我真是納悶,你是怎麼找到這些人的。”
單林淵以前的種種過往,她是知道一些的,一個風流成xing,生活放dàng,還喜歡陪老女人睡覺的男人,在她看來,肯定得避如蛇蠍,她卻將人收入麾下,還費盡心思的訓練他,實在是難以理解。
木香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兩名部下,淡淡一笑,“這有什麼難以理解的,每個有專長的人,都有他的獨特之處,只要善於發現,並且將他的短處壓制,只讓長處顯現在出來,就拿單林淵來說,他雖然在私生活上不檢點,但他那雙眼睛,聰慧,狡黠,其實他骨子裡也懂得忠誠,就是被外表掩蓋了,現在被我發覺,並將他打造出來,他就成了能撐成一方天地的男人!”
紅葉聽出她語氣里的自豪,打趣道:“你說這話,就不怕襄王殿下吃醋嗎?”
“他呀,”說起赫連晟,木香神態間不自覺間流露出擋也擋不住的幸福,“他是喜歡吃醋,但他不會吃我部下的醋,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還不夠格當他的敵手,最近他很喜歡吃兒子的醋,在他眼裡,兒子都快成頭號天敵了。”
紅葉呵呵的笑,“嗯……我相信你說的,他是真的愛你,真的在乎你,當初我就說,像他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見,你得看好了,好在你也是厲害的xing子,不然身邊的qíng敵一個接一個,有你受的。”
赫連家族的人去鬧事,她聽說了,單林淵的消息最靈通,閒著沒事,又喜歡到店裡跟她跟衛曾說上一說。
當聽到赫連家的幾位長老,竟然想副著木香,給襄王納妾時,她當時真恨不得連夜就趕過去。
這不是欺負人嗎?好歹木香也是一口誥命夫人,木老爺子認她做了孫女,不是gān親,是真的孫女,還將木氏的一半產業都jiāo給了她,木清揚現在可憐了,只是個打工的,連自己的人,都在木香手裡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