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笑,張嘴咬了口他嫩滑的臉頰,“怎麼,娘親還說錯了?你就是個小淘氣鬼。”
她這話,把大梅背上的虎子逗樂了,咯咯的笑著。
糖糖好像害羞了,猛的轉過身,把臉埋進娘親肩窩裡。
大梅呵呵大笑,“好機靈的娃兒,長大了肯定不得了,虎子,要不要下來跟小世子玩玩?”
木香說道:“嗯,讓他倆小娃去玩吧,我也進去瞧瞧我家的舊屋,收拾一下,晚上也好住下。”
“這屋子我們經常開了窗子通風,夏天的時候,還修了一次,沒什麼問題,就是好久沒住了,要不你們去我家住吧!”
王喜走過來,“就是,去我們家住吧,有空置的屋子,夠住的了。”
木香還沒拒絕,赫連晟負著手,從裡屋出來了,“不必,這裡收拾一下就可以,你們忙自己的去吧!今日休息一天,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他心疼娘子,奔波了一路,再到別人家去住,再方便住著也不舒服。
木香也是這個意思,“對啊,你們先回去吧,我們東西帶的齊全,還有家僕在,能忙的過來。”
“那好吧,作坊里有有gān柴,待會讓王喜給你們扛些過來,那坑有濕氣,得燒一燒才可以睡,”大梅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院子裡進進出出的人。
就像木香說的,她身邊的人可真不少,有個力大如牛的,還有個不怎麼笑,始終板著臉的姑娘,還有那個頭上蒙著黑紗,看不清長相的人,雖然這些人都怪怪的,但連她都能感覺出來,這些人不同尋常。
木香點點頭,“我知道的,你們都去忙吧!”
喜鵲送走了大梅他們,虎子離不開娘,也被王喜抱走了,現在院裡只剩他們一行人。
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站在院子裡,看著破舊的小院,兩人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赫連明德感嘆的是,這樣的地方,能養出木香這般能gān的丫頭,實在是太難得了。
木老爺子感嘆,自己的女兒,淪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方,生活的這樣苦,過去的幾十年,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他慚愧啊!
赫連晟已經忙活開了,這裡也是他熟悉的地方,他指揮著周大憨,還有尚彥,將除了廚房以外的屋子,都搬空了。
又不做生意了,留著這些東西也沒用。騰出地方,可以供他們晚上睡覺。
家裡地方不大,赫連晟一家子肯定占一間,木老爺子跟赫連明德,睡對面的一間,其他人就得住以前的舊屋,唯有陳媽跟喜鵲,還有英殺,不太好安置。
後來周大憨跟英殺一合計,將舊屋的門挪一下,重開一個門,這樣的話,從前舊屋的門,就不用對著隔壁的屋子,而是直接對著院子,來往進出方便。
周大憨gān這個事最在行,再加上原先這邊有個窗戶,直接拆了再加工一下就可以了。
剩下外間那個,王喜找來很多材料,搭了個幾張chuáng,足夠周大憨他們睡的,這樣一來,睡覺的問題就解決了。
陳媽很久沒弄這種土炕土灶,剛一上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還是木香教她的。
王喜送來的gān柴,在廚房的鍋dòng里點燃了之後,再將大塊的木炭夾進土炕里,一共得燒三個土炕,需要很多gān柴,廚房的大鍋里,喜鵲將鐵鍋刷gān淨了,打了井水燒著。
土炕長時間沒人睡,木香跟喜鵲二人,整整打了一桶,才抹gān淨。
當然,除了他們一家睡的這個炕,是她親手抹的之外,剩下的兩個,都是喜鵲跟英殺她們gān的。
英殺雖不是婢女,但跟著木香,她早已學會了,該拿劍的時候拿劍,該拿抹布的時候,就得拿抹布。
屋裡的被褥,都不能蓋了,不過得抱出來拆洗一翻,還有桌上落的灰,以及窗簾,統統都要洗。
赫連晟拎了一桶水進屋,肩上還扛了個拖把。
他們屋裡的地面,是青石板的,可以拖gān淨。
他跟木香一樣,只會gān他們屋裡的活,身為主子,總不會連家僕的活都搶光了。
木香正收拾著衣櫃,看他彎腰拖地的身影,淺淺的笑著,“真沒看出來,你gān家務也挺厲害。”
以前在這裡生活的時候,他也只是gān些體力活,像拖地這種事,他是不會gān的。
男人認真工作的時候,模樣最誘人。
赫連晟就是如此,他挽著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腰部也是一點贅ròu都沒有,又窄又平實,身材棒棒的。
每當看到他的身材,木香就為曾經聽過的一句話憤憤不平。
不是說成過親的男人,都會發福嗎?
她最近就發現,唐墨胖了些,也不是說有多胖,就是比之前圓潤了,不知是不是成親的原因,還是說,做了太子,心寬體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