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也沒打算要廢他們的手,正要放開呢,小桃就沖了過來,“別放,給他們點教訓,不然他們以後還會調戲良家庭婦女的,你要下不了手,看我的!”
她揮著棒槌,照著那人的背就打了下去。
絲毫不認為,這是勝之不武,打的那叫一個盡興。
“哎喲,別打,別打了,我道歉,我給你跪下道歉,還不成嗎?”
十七已經鬆開那人的手腕,小桃揮著棒槌,追著他,一頓狂揍,“叫你丫的還敢笑話小爺,還敢調戲小爺,不打的你滿地打牙,小爺就不叫季小桃。”
客棧院時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不止院裡的人跑出來看,就連在前面招呼客人的秋叔也聽見動靜,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軒轅恆站窗邊,丁平站在他身後半步遠的地方,看著小桃打人的一幕,嘖嘖嘆息,“這小子太bào力了,武功又那麼差,早晚有一天會吃大虧。”
軒轅恆挺拔身影的靜靜的立著,如星空一般璀璨奪目的黑眸,靜靜的看著院裡發生的一切。
“的確很bào力,”他像是在重複丁平的話,只是又忽然問道:“你認為他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嗎?”丁平覺得主子問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主子,您就別開玩笑了,那小子除了皮膚白點,身形瘦點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像男人的,您瞧她打架的樣子,連泥漿地都能隨便滾,哪個女娃會像她這樣。”
軒轅恆若有所思,“難道不是嗎?”
丁平納悶的觀察主子的眼神,回想起來,主子好像從沒真正在意過誰,怎麼今天會突然在意起一個野小子來了,不僅為他破例,不惜耽誤行程,也要留宿五天,還點名要人家當雜役伺候著。
現在,又盯著人家的背影看,看的目不轉睛,這也太詭異了。
丁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突然,一個念頭,從他腦子裡迸發出來。
主子……主子該不會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那個……殿下……”丁平猶豫的搓著手,不知該怎麼開這個口,可要是不說的話,他又怕主子走錯了路,那樣的話,主子的一世英名,可就保不住了。
丁平深吸幾口氣,鼓足了勇氣,開口勸說,“殿下,皇上說了,此次從南晉回國,就要給您選妃,秀女的畫像都已送進太子府了,您一直沒看,小的斗膽看了幾個,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如果您不喜歡宮裡的,不如乘著此次南晉之行,在民間挑幾個清秀gān淨的民女,再不然,碰上您中意的,小的也給您想辦法弄來。”
他覺得殿下一定憋的太久,以至於雌雄不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軒轅恆看起來依然沒什麼表qíng,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是說出口的聲音,卻冷了幾分,“你cao心的事qíng,倒是挺多,只是本王不想睡覺也需睜隻眼,你要是喜歡,自己去挑一個,本王倒是樂意給你保媒。”
“殿下恕罪,”丁平慌忙跪下,雖然主子沒發火,但他深知主子的xingqíng,這樣的語氣,已說明他的的確確是怒了。
最終,季小桃的bào力行為,是被季郎中揪著耳朵,給拎了回去。
別看季
去。
別看季郎中對誰都很和藹可親,一旦真的發起火來,那也是很可怕的。
這不,小桃一看他yīn沉沉,雷轟轟,像是快下bào雨的臉色,心知不妙,只得乖乖的被他揪著耳朵領回去。
用過晚飯,季郎中帶著耷拉著腦袋季小桃,敲開了軒轅恆的房門。
如玉般俊逸飄然的男人,正坐在桌前,一隻執著書卷靜坐著。
即便夜晚悶熱,這種簡陋的房間,更是悶的密不透風,十七站在外面,衣服早已汗濕透了。可是軒轅恆依然如同身處清涼之地似的,周身一米的範圍之內,都能讓人感覺到涼慡。
丁平將季郎中請進屋,季郎中也算閱人無數,當看見端正坐著的軒轅恆時,便知他身份非同凡響。
軒轅恆微一抬手,“老大夫請坐。”
他並未看季小桃,但季小桃總有一個恍惚的感覺,好像一踏進這間屋子,她就被包裹進一股莫名的氣息之中。
在師傅身邊,她不乖也得乖,所以自打進屋之後,她一直低著頭,哪也不敢看。
丁平替季郎中挪了凳子過來,“老大夫,我家主子出門之後,趕路趕的急,身子有些不適,拖了有幾日,您快給看看,若是需用藥,您就開張方子,給我家主子調理一番。”
季郎中連連點頭,“這是自然,有病得早治,小病拖成大病,可就不好治了,煩請您把手伸出來。”
軒轅恆並不反對,但是在把脈的時候,他還是留了一層襯衣的袖子沒有掀起,“那就有勞您了。”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客氣,沒有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感覺。
這讓季郎中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在他把脈的時候,軒轅恆將視線有意無意的投放到小桃身上,見她站的筆直,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
他黑眸微轉,“老先生的這位徒弟,醫術也十分了得,先前在馬車裡……”
“你閉嘴!”小桃一聲令喝,本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卻因為距離的原因,沒能得逞。
季郎中收回號脈的手,站起身,拱手對他歉意道:“公子見諒,小桃不會號脈,先前肯定有得罪您的地方,請公子看在老朽的薄面上,饒過她這一回,恕老朽直言,公子幾個月前,生了場重病,身子並未完全康復,最近天氣悶熱,公子一路顛簸,又長時間坐在馬車裡,導致氣血不暢,繼而有些復發的趨勢,老朽給您開幾副藥,鎮上的藥鋪就可以買到,為了您的身子著想,老朽建議您,多休息幾日,活動活動筋骨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