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毅請他們回去休息,明兒一早還有多好家務活,離不開他們。
孟父跟孟父一再的對小桃道謝,他倆都是老實本份的莊稼人。
兒子受重傷,於他們來講,簡直跟晴天霹靂一樣。
好在,村里來了郎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家楊樹也完了。
孟燕沒有進來,只在窗外聽見哥哥安好的消息,也跟著鬆了口氣,心裡對宏毅的傾慕之qíng,更重了幾分。這個男人,就是有責任感,有但當,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等他們都走了,小桃踢掉鞋子,滿臉疲憊的仰向倒向炕上,大呼道:“好累啊!這一夜,可把小爺折騰壞了,不行,我困死了,要睡覺。”
剛才緊繃的神線鬆懈下來,她才意識自個兒連眼皮都抬不動了。
“困了就睡,我看楊樹呼吸平穩,燒也退了,應該不礙事,要不你睡,我守著,”宏毅走過去,替她脫掉靴子,又將她的腿放到被子裡。
“不用了,他夜裡不會再發熱,你要相信我的醫術,而且孟楊樹也不是幾歲的小娃,要是連這個都撐不過,那他這十幾年毅算白活了,”小桃窩進被子裡,連眼睛都懶得睜。
宏毅聽她這麼說,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跟著上了炕。
從他跟小桃說話,到他脫衣躺下,前後也不到片刻的時間,哪成想身邊的人兒,就已經睡著了。瞧她現在趴在炕上,嘴巴微微嘟著,長如羽翼般的睫毛輕顫著,呼吸有些沉。
宏毅好笑的將她露在外面的腿,又塞進被子裡,又看了熟睡的孟楊樹,也跟著穩穩的睡下。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夜會是如此的漫長,如此的痛苦。
小桃睡相一直不好,除非她一個人睡一個被窩,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沒地方可動,那就不動。
一旦給了她空間,她可就不老實了。
尤其身邊還睡著個溫熱的物體,她翻了個身,由趴著改為面對著宏毅。
接著,過了會,又翻了一圈,身子已經抵到宏毅旁邊,緊挨著的旁邊,那麼近,近到兩人的手臂,只隔了兩層衣服,小桃的手已經碰到了宏毅放在身側的手。
宏毅本來已經快要睡著了,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嚇,全身僵硬的不能動彈。
按理說,這不應該啊!
他是男人,小桃也是男人。
男人跟男人身體接觸,有什麼關係。
宏毅在心裡拼命給自己暗示,對自己這樣說,但是同時,他的身子更僵硬了。
“唔……”睡的正香的小桃,才不管他是不是僵硬呢,她只知道身邊有個似硬似軟的東西,手感很不錯,溫度也正正好。
這樣好的抱枕,她為什麼棄之不用呢!
就在宏毅心跳快停止的時候,某個被香夢纏著的色女竟將手臂纏上來,抱著宏毅的胳膊,小臉蛋還在上面蹭了蹭,似乎是覺得觸感太好了,最後,竟發出滿足的嘆息聲。
宏毅眨了眨gān澀的眼睛,腦子有些發蒙,還有點暈眩。
呼吸時斷時續,心跳更是不規律的跳動著,幾乎要跳出胸膛,跳到他的手中。
他不懂,是不是還沒長成的男子,身體都如小桃這般的柔軟。
呃……不只是身子軟,就連呼吸也是溫軟的。
他艱難的抬起頭,想將抱著自己手臂的人推開一點,可是手伸到半空,卻又停住不動了,最終只餘下深深的嘆息。
他閉上眼,告訴自己不能歪想,不能想歪,小桃是男子,在他面前,就像個調皮可愛的弟弟。
既然是弟弟,那麼依賴他這個哥哥,再正常不過。
這一晚,對宏毅來說,過的太慢太慢,慢到最後,恍惚間,覺得有十年那麼久。
他懷著複雜的心qíng,竟不知自己何時睡著的。
好像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身上趴著個白白嫩嫩,卻看不清面目的東西,那東西好軟,好嫩,看著就想讓人咬一口。
這個軟嫩的東西,在自己身上扭動著,他感覺自己的身子快要著火了,比孟楊樹的火還要大,像是快要將他燒著了似的。
就在他沉醉在美夢中,不願醒來時,突然胸口一痛。
小桃也做夢了,夢到自己面前擺著一盤泛著油光的燒鵝。
那麼大一隻,看著就想流口水。
她正砸吧著,準備狠狠咬上一口呢,可這燒鵝居然要跑。
到手的肥ròu,她怎能放手,於是就有了宏毅的胸口一痛。
被疼痛驚醒的宏毅,仰起頭,看著趴在自己胸口,嘴巴死死咬著胸肌的人,他凌亂了。
小桃在搞什麼鬼,還有,他倆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宏毅驚悚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小桃什麼爬到自己身上睡著,口水都將他胸前的衣服打濕了。
不止如此,此時她叼著自己胸前的一塊ròu,竟然還不肯鬆口。
宏毅更凌亂了,可在凌亂之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甚至是……還有那麼一點喜歡……
打住!喜歡的念頭只在他腦子裡閃了下,便再次被他拍死。
斂下所有的心神,他伸手,想將身上的人兒推開,天才剛蒙蒙亮,他不想吵醒小桃。
可是當他的手,放在小桃肩膀上時,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