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錯了,別揪了,再揪就成招風耳了,可難看了!”糖糖雖然才五歲,但是這張小嘴,可不得了,能言善辯,這一點,連小葫蘆都比不得。
木香冷哼:“招風耳也無防,老娘就當養驢子了,來,學兩聲驢叫給老娘聽聽!”
兩娃對望一眼,全都默了,都不想gān,鬼才願意學驢叫呢!
木香jian笑著湊近他倆的小臉,“誰學驢叫,老娘就放了誰?快,學兩聲來聽聽。”
小葫蘆戳了下糖糖,那意思分明是慫勇他學。
糖糖哪會理他,不學驢叫,頂多被老娘揍一頓,要是學了驢叫,可就沒了男子漢的尊嚴,丟死人了。
“不想學?”木香低頭看著自己上身已經穿好了,壞壞的笑了,突然抬手就去撲他倆的衣服。
“哎呀,娘發瘋了,快跑!”
也不知誰喊了聲,耳朵脫了鉗制,他倆滑的跟泥鰍似的,轉個身,就不見人影了。
木香愣了下,接著縮進赫連晟懷裡,狂笑不止。
這倆小子,真是她的活冤家,也不怕把他們老爹嚇的不舉了。
赫連晟摟了她的身子,掰過她的小臉,狠狠的印上一個吻,“他們跑了,為夫這兒還立著呢,你打算怎麼辦?”
木香嬌嗔的瞪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在他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不怎麼辦,涼著辦?”
赫連晟俊朗的眉目,緩緩綻放出一個xing感
的笑,“里外都是熱的,如何能涼?”
“討厭,越學越壞,連這種葷話都敢講,說,你是不是看新皇娶了一個又一個漂亮妹子,心癢難耐了?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娶小的,老娘定要先剪了你,再帶著兒子跑路……”
她未說完的話,被赫連晟堵在了嗚咽聲里。
雖是白天,但qíng到深處,自然qíng不自禁。
再加上平日裡,還有兩個搗蛋鬼。
襄王殿下憋屈的心思,已經持續好長時間了。
有時候他真是恨不得將那倆小子,塞回木香肚子裡,以圖清靜。
這邊,清風院裡耳鬢廝磨,院子外,不用上學的赫連昕與赫連舒,都快成襄王府的兩害了。
這不,剛從府里跑出來,一個拖著板凳,肩上站著白鷹,一個拉著黑寶第二代小黑寶,黑寶背上還騎著一隻火紅的赤貂,在何安阻攔無果的qíng況下,跑去巷子路口設卡做攔路虎去了。
要說這個玩法,還是從木香那裡聽來的。
山大王占山為王,攔路敲詐,gān的事太威風了,這兩個小娃昨兒又聽了一回說書的胡chuī亂侃,今兒被娘親攆出來。
無事可gān,當然要尋點刺激的事兒玩。
襄王府所在的巷子,進出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不是皇子,也是朝中一品大員。
護國公蔣振庭,這些日子過的不太好。
年紀大了,脾氣又壞,再加上蔣榮突然成了廢人,這讓他的身心更加疲憊。
因為仇恨,他對木香更是視如水火。
在朝堂上,他已無力爭辯,私底下,又無比找她的麻煩。
所以他時常都會這裡溜達一圈,也是無計可施之下,無奈的選擇。
今兒他照樣過來溜達,就看見兩個小娃一個坐在小板凳上,一個牽著一條狗,旁邊還蹲著一鷹一貂,頗有氣勢的掐腰站著,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有喜感。
蔣振庭當然認得他們是誰,看著遠處緊閉的襄王府大門,蔣振庭起了心思,報復不了木香,整整她的兒子也不錯。
他裝作啥也沒看見,抬步朝這邊走來。
“站住!”赫連舒在他靠近時,突然伸出一隻小手,板著小臉,很嚴肅的呵止道。
赫連昕費力的翹著小胖腿,一臉吊兒鋃鐺的模樣,也不吭聲,曬著太陽,眯著眼兒,打量著蔣振庭。
這個老頭,他跟哥哥都是認得的,一直跟他們娘親作對。
今兒落到他們手裡……呵呵!有他苦頭吃的。
蔣振庭倒是詫異這兩個huáng口小兒,吼出來的話,倒是有幾分氣勢。
他一輩子還沒跟小娃打過jiāo道,想了想,還是決定收起那副狂傲冷戾的氣勢,儘量壓低了聲,和氣的對他倆笑了笑,“你們是誰啊?為何要叫老夫站住?”
赫連舒在心裡狠狠把他鄙視了一番,他以為逗三歲小兒呢!裝成這個模樣,也不怕噁心死人。
心裡這麼想,糖糖嘴上可不會這麼說,五歲的娃該有啥表qíng,他可是一清二楚。
眨著純真的大眼睛,赫連舒很純潔的笑了,“老爺爺,您沒看見我們這是攔路搶劫嗎?老二,那話怎麼說的來著?”
聽見這聲老二,赫連昕漂亮的小臉黑的可難看了,但顧及著外人在場,他不跟哥哥計較,“我娘說,占山為王,山是我的,樹是我的,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赫連舒得意的拍拍小黑寶的腦袋,“老爺爺,你聽清楚了嗎?我們是山匪!要是不給錢,小心我放黑寶咬你!”
其實黑寶也就丁點兒大,讓它撒歡還差不多,至於咬人,可真沒那個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