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嘆氣撫額,她這是生的什麼玩意,居然能知道這些,是不是忒早熟了?
蔣榮也愣住了,他怎麼覺得這兩小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分明就是在戲弄他。
蔣榮怒了,啪!一甩鞭子,抽在他們二人的腳邊,捲起一股yīn風,嚇的兩個小娃立馬不吭聲了,齊齊抬頭朝他看去,但是他倆眼神的焦點,卻不在蔣榮身上,而是……
“小野種,你們倒是一點都不怕,是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裡嗎?好,果然是好的很,跟木香那個賤女人一樣,一樣的惹人討厭!”
他揚起手中的鞭子,企圖再次落下。
但就在他抬起的瞬間,一股qiáng大的力道,突然扣住,那qiáng勁的力道像是要掐斷他的手腕似的。
“你叫誰小野種?蔣榮,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了。
蔣榮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的yīn風颳過,這聲音他認得,不正是木香那個女人嗎?
沒見著她的時候,他恨不得能提著刀去殺了她,可是見到了,除了害怕就剩恐懼了,這個女人發起狠來,太可怕了。
“娘,你怎麼才來,這個太監要揍我們呢!”糖糖見到娘親發火,趕緊換了副表qíng,恬著笑臉討好。
小葫蘆白了他一眼,暗罵他沒骨氣,見著娘親,就會討好,典型的狗腿子。
木香不理慢慢收緊掐住蔣榮的那隻手,“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幾年過去了,皮又癢了是吧?還是身上哪塊地方又多了出來,想讓人幫你修剪一下?”
蔣榮被她掐著,只覺得手腕都快斷了,心裡的那點邪惡早飛的沒了蹤影,只剩下苦苦的哀求,“不敢了,我……我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蔣振庭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剛正的一張臉上,布滿了yīn鷙,不過他將表qíng隱藏的很好。
或者說,他不得不如此,如今的形勢,已容不得他再像從前那般行事,該收斂的,就得收斂,這也是無奈之舉。
“襄王妃不必動怒,蔣榮不過是跟他們鬧著玩的,遊戲而已,哪能當真!”
木香並沒有鬆開蔣榮,而她掐著蔣榮的力道,把握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要了他的命,又讓他掙脫不開。
她拖著蔣榮,也不管那兩個被綁著的小鬼,徑直走向蔣振庭,“護國公可真會睜著眼睛
說瞎話,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嗎?真要那樣的話,那蔣公子,我也陪你玩遊戲吧!”
她手一招,從外面飛進來兩個人,單林淵跟元瞳。
元瞳先去解開了糖糖跟小葫蘆的繩子,這兩個小鬼,剛擺脫了束縛,便跑過去抱著木香的腿,哭的昏天黑地。
“娘,這個老傢伙欺負人我們,還說要把我們賣掉,這個變態的男人,還說要割我們的小jījī,娘……你可要替我們報仇啊!”糖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好不傷心。
小葫蘆也不甘落後,“娘,他剛才還罵你來著,罵你是什麼賤人,還說要是抓到你,要將你碎什麼萬斷,孩兒看他沒安好心,天天都想著找你報仇呢!娘,你可千萬不能饒他。”
這兩人邊哭邊說,居然條理清晰,用詞準確,還很準確的戳中木香的痛點。
蔣榮急了,“你們別胡說八道,我……我何曾說過了!”
蔣振庭也驚異不已,他剛才就在旁邊看著,也一樣沒聽見啊!根本是這兩個小子胡亂栽贓。
單林淵勾著桃花眼,風qíng萬種的依在旁邊的樹上,嘲弄著道:“虧你還是堂堂的護國公,竟然跟小孩過不去,他倆今年不過才五歲,你可真下的去手。”
元瞳面無表qíng的點點頭,“就是,以大欺小,丟人!”
蔣振庭的臉色難看極了,“老夫既然沒說,自然不需要承認什麼,他們倆個分明就是有意栽贓,襄王妃,麻煩你帶他們回去,別在老夫這裡礙眼!”
此時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報復,不得不放人。
糖糖抹了把眼淚,指控道:“反正你沒安好心,娘……孩兒好可憐,差點就被人賣了,你差點就見不到可愛的糖寶寶了,娘……”
小葫蘆已經收了哭聲,因為他覺得哭不下去了,可是看著糖糖哭成那樣,他很鄙視這傢伙的厚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木香也直抽嘴角,這小傢伙,擺明就是在吭人。
看在他哭的這麼賣力的份上,木香懶得理他,一把推開他的小腦袋,嫌棄的道:“別用老娘的衣服擦你的臉,要擦拿自個兒的衣服擦去!”
糖糖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仰頭看著她,“娘……你嫌棄孩兒了?”
他看著娘親說話的時候,藏在袖子裡的手,悄悄的伸向蔣榮,孩子的高度導致他的手只能伸到蔣榮小腿的位置,但是也夠了。
蔣振庭以及國公府的人,都只聽見蔣榮一聲慘叫。
糖糖一臉無辜的收回手,用袖子抹掉眼淚,看上去還是一個五歲小奶娃的模樣。
卻沒人知道,他伸出去的那隻手,藏了一隻有毒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