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又不是瞎子,哪會瞧不見。
她將手伸到桌子底下,狠狠擰了下赫連晟的腿,臉上卻笑的chūn光燦爛。
終於,一舞作罷,軒轅瓔端著酒杯,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朝赫連晟款款而來。
“聽說您便是南晉的襄王,本公主久仰襄王殿下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杯酒,本公主敬殿下,願南晉與燕王,世代修好!”
雖是女子,但她喝酒的動作,倒是有幾分豪邁,說出來的這一堆話,也很有一國公主的風範,又給赫連晟扣上了一個世代修好的帽子。
好似赫連晟如果不喝這杯酒,便是不想與燕國jiāo好了一樣。
所以這酒,無論如何他都是喝,推拒不得。
但是,赫連晟豈是一般人,他靜坐著不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靜靜的給木香布菜,好像沒聽到一般。
軒轅瓔的臉色有些僵,好好的一個美人,被晾在那,說不出的尷尬。
木香忽的一笑,緩緩的端著酒杯站起來。
糖糖跟小葫蘆也在宮宴中,但被他們老爹qiáng行隔開,不讓他們打攪爹娘的二人世界。
眾人看見木香站起來,都為這位搞不清狀況的燕國公主默哀。
唐墨坐在龍椅上,也有擔憂。
他甚至已經在想著,若是木香真動了手,他該如何善後?
軒轅瓔挑著秀眉,看清站起來的這個女子,模樣倒還過的去,眼神也夠銳利,但跟她比起來,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所以,在調整好心緒之後,她漫不經心的瞄著等著,等著對方先開口。
木香笑的很無害,“不好意思,我相公不會喝酒,既然公主這麼想找人喝酒,不如有我代勞了。”
“你憑什麼可以代勞?”軒轅瓔冷著臉,一點面子都不給,“本宮知道你是襄王妃,還生了一對雙生子,是襄王府的功臣,可你不能侍寵而嬌,這裡是什麼場合,輪得著你說話嗎?”
呵!
這位公主的語氣跟說話態度,聽的一旁南晉臣子啼笑皆非,尤其是站在襄王那一邊的武將們。
還有最近幾年,對木香為人,雖稱不上有多喜歡,但也不厭惡的文臣們。
歸根結底,他們就算對木香再有不滿,那也輪不著一個他國公主質疑。
所以,現場氣氛凝固了。
跟軒轅瓔一同前來的,還有燕皇的第五子,軒轅凌登基後,封為魏王。
此次代表軒轅凌,前來南晉,讓他的自尊心前所未有的高漲。
進了南晉皇宮,都用鼻孔看人。
在場的人中,除了皇上跟襄王,他再沒把誰放在眼裡,包括那個襄王妃。
傳言說她有多厲害,他差點就信了。
可一看真人,發現她不過就是個婦道人家,還是兩個小娃的娘親,他真沒看出有哪點過人之處。
此時,軒轅瓔的公然挑釁,他便坐山觀虎鬥。
若妹妹真能搞定這個女人,將來有機會嫁進襄王府,取而代之,於他,於燕國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回國之後,他定能得到老臣們更多的擁護
想到了這些,軒轅或自然得站到妹妹這一邊,“聽說襄王妃出身貧寒,識不得宮中禮數,也是正常,妹妹貴為公主,怎能與王妃計較。”
軒轅瓔咯咯的笑了,無視赫連晟身邊冷漸的溫度,笑顏如花的立在那,“原來如此啊,那本宮真的不必計較,只是本宮不明白,既然出身微寒,皇上跟臣子們又是如何同意的,這事若擱在咱們燕國,那是想都不要可想的,麻雀怎麼能鳳凰,真是可笑!”
唐墨臉色變的很難看,這個沒腦子的公主,真是軒轅凌的妹妹?該不是燕國的妃子跟哪個侍衛通jian生的吧?否則怎能蠢到無可救藥。
糖糖跟小葫蘆只往這邊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吃他們的飯。現在還輪
吃他們的飯。現在還輪不到他們出場,要是去早了,壞了娘的好事,娘肯定要生氣。
赫連晟終於抬頭正視這個站在他們桌前,瘋言瘋語,不知所言的女子。
看歸看,但那眼神足以凍死個人,xing感的薄唇,只吐出一個字,“滾!”
軒轅瓔呆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笑容還掛在臉上,“襄王殿下說什麼?”
木香溫和的笑了笑,“他說,叫你滾,不過我想你一定會問為什麼,那我便解釋給你聽,首先,你不請自來,沒人讓你走過來敬酒,你可知,你冒失的跑過來,打亂我們夫妻二人共進晚餐!”
“其次,你就是個公主而已嘛,你能代表燕國?恐怕不是吧,你才幾斤幾兩,別把自己想的很重要,再不然我修書一封問問燕皇,他跟我的jiāoqíng不錯,想必會回答我的疑問!”
“再有,你既然知道我是襄王妃,卻對我視而不見,若不是你眼睛有問題,就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那就更簡單了,我跟我家相公感qíng很好,沒你什麼事,要發騷,喏,對著後面那群少年公子,我想他們應該很樂意接收你的騷氣!”
呵!要不是礙於唐墨坐在上頭,還有幾個燕國使臣,她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估計是嫌命長了。
軒轅瓔臉上變換了好幾種表qíng,最後只剩高傲的憤怒,“你胡說什麼!本宮不過是敬酒而已,何來的企圖,你這樣說,分明是挑事,侮rǔ本宮,皇上,您要為本宮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