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莫名的焦躁,吃過晚飯,他實在等不了,貌似隨意的晃到胖妞家。
迎面遇上一個掃地的雜役,糖糖故意清了清嗓子,眼睛看著別處,問道:“你家胖小姐哪去了,是不是還躲在被窩裡睡覺呢?睡了一天,真有她的,不是豬,都得睡成豬!”
小僕抱著掃把,奇怪的說道:“小姐沒有睡覺啊,她早上就走了,還是我給她牽的馬車呢!”
“走了?什麼走了,她去哪了?”糖糖終於裝不下去了,抓著小僕焦急的問。
“聽說是去老家,小的也不知道老家在哪,夫人只說,讓小姐到姥爺家,散散心。”
糖糖推開小僕,跑進院裡,直奔胖妞住的地
院裡,直奔胖妞住的地方。
推開門,屋裡的擺設,還是之前的樣子。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沒有動過。
屋子窗台上,還擺著一盆芍藥。
除此之外,這屋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糖糖熟悉的。
從小到大,囡囡的一切一切,都會跟他分享。
不管他想不想聽,這丫頭都要在他耳邊念叨一遍。
如今,她突然走了,感覺整個屋子都空了。
胖妞從外面進來,看見糖糖一臉失神的站在屋裡,心裡偷著樂,臉上卻沒什麼好顏色,“小王爺來找囡囡嗎?她一早就走了,我爹娘年紀大了,我又不在身邊,便讓囡囡去陪陪他,也算替我盡孝了。”
糖糖深吸了口氣,年少的倔qiáng,讓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qíng,再轉過身來,臉上已恢復如初,“胖嬸,我就是來看看,聽說她這幾天不吃飯,怕她餓死了,既然她沒事,回老家去了,那我也走了,店裡還有好多事呢!”
最近單林淵那幫人,在娘親的教唆下,居然發明了自動麻將機。
產品一問世,又是火的不得了。
他得去工廠監工,還得籌備木材的事,忙著呢!
胖妞也沒多說什麼,“何安派了一個小僕,一個婢女,王妃加派了兩個侍衛,又從英皇衛隊抽調了一個人,路上很安全,等到了臨泉鎮,就會有書信捎來。”
英皇衛隊,已成了一支神秘又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但凡是英皇衛隊的人出現,別說劫道的,就連擋路的都沒有。
糖糖咧開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那就好,我先去忙了!”他逃也似的跑走了。
胖妞看著他的背影,笑了。
頭七天,沒有任何消息捎來。
糖糖就像平時一樣,該gān嘛gān嘛。
每天兩點一線,工廠,家。
生活規律,吃飯很香,睡覺很沉。似乎一切都很好。
第二個七天,終於有書信捎來。
信是直接寄到何安手中的,連小葫蘆都知道有信的事,卻沒有一個人對糖糖說。
糖糖得知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從工廠騎了馬,直奔何府。
從馬上跳下,韁繩甩給小僕,他便如一陣風似的刮進何府大門。
“胖嬸,囡囡寄來的信嗎?”
“信?”胖妞停下手裡的活,不解的看他,“信怎麼了?”
“她寄來的信,你們為什麼不通知我,至少也得給我看看吧?”
“小王爺,我家囡囡寄來的信,為什麼非得給你看呢,她從頭到尾也沒提起你,信里提的都是我們,還王妃,襄王,哦,還提到二王爺跟瑤兒了,可就是沒有你!”胖妞轉身用背對著他,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笑場。
糖糖伸出去的手,沒有收回,他不甘心,“我不信,你把信給我看看!”
胖妞知道他是不到huáng河不死心,便從袖裡將信拿了出來,“小王爺慢慢看,我還有事。”
看信這種事,當然得留他一個人。
呵呵!這小子不開竅,不用些手段,只怕他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糖糖站在寬闊的院子裡,頂著焦陽,展開那封信。
從小到大,囡囡從沒給他寫過信。
兩人一起上學的時候,囡囡寫的東西,他也從來沒有認真看過。
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原來囡囡的字很好看。
不似普通女娃的娟秀,是大氣灑脫的風格,還夾雜著硬朗。
信不長,總共兩頁。
還真像胖妞說的,將他身邊所有人都問候了一遍,唯獨沒有他,一個字都沒有。
捧著信,糖糖心是憤怒的。
臭丫頭,小時候跟前跟後,恨不得把自己栓在他身上。
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要自己一個人飛了?
最後,糖糖還是憤怒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將那封信,丟在石桌上。
又一個七天過去,糖糖開始了走神的節奏。
用他的話說,也就是最近天氣熱,夜裡睡不安穩,這才導致jīng神不濟。
覺睡不好,吃又吃不好,這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囡囡第二封信寄來時,倒是沒人瞞著他,胖妞還親自將信送到他手上。
搞的糖糖以為這信里寫的都是他,結果打開信紙一看,還是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提起他。
整封信,都在說臨泉鎮如何如何的好,玉河村如何如何的好玩。
什麼王喜家的二哥哥,帶著她四處遊玩,下河逮魚,上山打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