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瞧瞧馬娟胸脯挺的老高,恨不得把胸從胸膛里擠出來就知道,她有多卑鄙。
阿呆並不言語,而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她。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十一姐妹三人,這幾個婆娘他一早就殺了,又豈容她們在這裡叫囂。
殺不得,並不代表不可以嚴懲。
就在馬娟得意的目光下,阿呆踢飛腳邊的一個土塊。
那土塊朝著馬娟筆直飛去,正中她的臉。
阿呆的腳下功夫,別說馬娟,就是一個身懷內力的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於是乎,馬娟只來得及啊啊叫兩聲,接著便落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淋了牛氏一頭一臉,衣裳全濕了。
她比馬娟jīng明些,一看qíng況不對,撈起還沒洗完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跑了。
馬娟在水裡掙扎了幾下,好在水不深,要不真得淹死,“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阿呆靜靜的站在岸邊,用一種看待卑微生物的目光,面無表qíng的瞅著馬娟,“欺你又如何,聰明的就把嘴閉上,否則日後還有更多苦頭給你吃!”
方十一呵呵的笑了,“真牛,沒想到你小子凶起來,還挺有范的,行吧,以後我們姐妹的保護工作,就jiāo給你了,這幫婆娘也的確欠收拾,管不住自己的嘴,卻不知話多容易引來禍患!”
最後一句,她是對著馬娟說的。
馬娟不吭聲了,雖然現在的世道不是兵荒馬亂的年代,可是她聽旁人說,離村子幾百里外,有個土匪窩。
有時搶路過和富商,bī急了連附近的百姓也要搶上一遍。
她娘家有個小姐妹所在的村了,就被土匪搶了,現在想起來,還覺著心有餘悸呢!
除了跟土匪,還有流寇,甚至一些會武功的江湖人士,為了爭什麼名聲地位,互相鬥毆,時不時的就要來一場較量,一樣會連累他們這些莊戶人。
總而言之,世道不太平,做人要低調。
這個阿呆來路不明,武功有那麼厲害,萬一就是以上三種人物之一,他們一家豈不就危險了嗎?
思及此,馬娟囂張的氣焰,滅的渣也不剩。
悶著頭蹚水不岸,抱著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跑了。
以後她一定遠離方十一等人,離的越遠越好,免得引火燒身。
方十一才不管這婆娘究竟在想些什麼,只要她別來煩自己就好了。
夜裡下雨,早上天空便放晴了。
曬了一個上午,所有cháo濕的土坯都gān了。
趁著天氣好,阿呆又去附近砍了幾棵樹,拖回院子。
樹的枝椏用斧頭砍斷,留著燒火用。
粗一點的樹gān,留著蓋房子用。
下過雨的菜園,最適合種菜。
方十一從林阿婆那裡要來了菜種,又將菜壟收拾了一番,所有的土塊刨的又細又小,灑上一層糙木灰,再將小白菜籽灑上去,最後還得再灑一層薄薄的糙木灰。
為了保存水份,上面鋪上割下來的水糙。
要是天氣熱,早晚各澆一次水,三四天之後,白菜籽就會發芽。
其實很多農家人,都會存著上一年留下的蔬菜種子,省下買菜種的錢,還可以補貼家用。
林婆婆不僅給方十一送來白菜籽,還有一包蒜種,又從家裡挖了十幾棵韭菜根,一併送給了她。
方十一不想欠她的人qíng,便將昨兒留下的西瓜送給她。
方有財為人不咋地,西瓜倒是種的不錯。
方十一留了個心眼,西瓜也留了籽,明年開chūn自己也能種上幾棵西瓜,到那時候,吃西瓜再不用求人了。
家裡的活,阿呆一個人全包了。
方十一就扛著鐵鍬,去清理房前屋後的水溝。
挖了溝里的淤泥,扔到岸上,正好可以做菜園的肥料。
這個活可不好gān,一個時辰之後,方十一全身上下只剩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其他地方都是臭烘烘的淤泥。
中午的飯菜是方七做的,實在是方十一身上味道太難聞,她自己都受不了。
忙了一個上午,方七給她拎了半桶水,讓她在茅屋裡洗澡換衣服。
沒有香皂,也沒有任何的香料,方十一隻好在水裡擠了些薄荷汁,好歹能去除異味。
方七關上門出來時,發現阿呆的臉紅了。
不僅臉紅,耳根子也是紅的。
方七好奇的走到他跟前,盯著他瞧,“你咋是這副表qíng?”
阿呆別過臉,不看她,“我沒事,你守在這兒,我去把柴禾堆收拾好。”
他匆匆走到不遠處,剛剛搭好的柴堆。
所有的木柴,全都整齊的碼放著,足有一人高,兩米寬,足夠用一兩個月了。
他做事一向認真,哪裡需要再收拾,其實只是個藉口。
雖說方十一還不滿十歲,可他怎麼就覺著方十一跟自己同齡呢?
特別是方十一骨子裡的成熟氣息,有時連他都自嘆不如。
午飯吃的簡單,吃過午飯,乘著天氣晴好,阿呆便開始著手建房子了。
本來他是打算一個人gān活的,說來也巧了。
寶二跟王漢秋頂著大太陽,一邊抹著汗,一邊朝村子姚莊走來。
他倆在關陽縣混的還不錯,為了表示一下,還帶了點東西。
頭一次上門,總不能空著手吧,再說,寶二以後還想跟著方十一混呢!
好不容易找到方十一的家,一看這破屋子,就連混跡窮人圈的寶二,也驚訝的一愣一愣。